那伙大派弟子組成的小團體從原本的十五人,降到現在不足五人了,損失最為嚴重,他們終于低下了高貴的頭顱,放下了身段,加入到了梁燦的這一團體當中,勞作、死亡已經將他們身為大派弟子的傲氣磨了個精光,所以說,生活才是最好的磨合劑,管你是什麼派別出身的,在這個地方,大伙都在同一起跑線上。
段裂仍然帶著幾十人硬撐著,就目前這種狀態下,他把梁燦當做最大的敵人,梁燦同樣也處處防備著他,一個瑕疵必報,一個小心謹慎,根本就不可能湊合到一塊去。
段裂小心的維護著自己的小團體,他也明白,按著眼前這種形勢,如果自己一旦變成了形單只影,梁燦只要一聲令下,數百凝神修士,就算是堆也能堆死他,在這水下工作,他的修為受損也頗為嚴重,甚至未必能夠當得住梁燦九龍破的青龍,就算是能夠擋住,傷為大損,自己一天干不成活,可是梁燦那地方卻是一個團體,完全可以把他的工作做出來,兵不血刃的就能借用水妖之手解決了自己。
但是問題總會出現的,今天也不知怎麼的,水銘階的原材料竟然不足,缺了十幾塊,沒看只有十幾塊,這十幾塊已經足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了,圍著這最後的一堆水銘石,最後這兩伙人終于產生了對峙。
梁燦這邊人多勢眾,足足二百多人,而段裂的身後,也只有一百來號人而已,相差了足足一輩,而且都是凝神期以下,修為相距不多,這里唯一的高修為的就是段裂了。
梁燦身為頭目,不得不站了出來,絲藍與他是一體的,也跟著站了出來。
段裂的臉扭曲著,同樣不得不咬著牙站了出來,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雙方的首領若是不能為手下爭得利益,只怕立刻就要出大問題,當首領好啊,比如梁燦現在已經很少再工作了,只需要協調指揮就行了,而段裂也能得到下面的上貢,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沒什麼道理可講,講人權?講自由?那是笑話,只會讓人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