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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雷烈早有準備,更是從戰帝那里獲得了足夠的源力,否則這一次只怕就真的要在雷劫下灰飛煙滅了,不過若是沒有這九重雷劫,恐怕他也沒有機會得到如此大的好處,更不可能煉化極力,這其中的糾結,倒還真的不好分清。
虛空雷劫是宇宙對于大能者們的考驗,但同時也是機遇,對于那些能夠通過考驗者,宇宙從來不會吝惜自己的賞賜,這最後一道雷劫帶來的靈氣和對身體的改造便是其一,但更大的收獲還在後面。
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這時悄然涌入他的腦海,這來自宇宙虛空的力量完全無視雷烈的精神防御,就那樣毫無阻礙地穿過防線,融入到他的靈魂之中。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段段蘊含著宇宙至理,大道法則的信息如流水般流過他的心頭,雖然只是一剎那,卻足以讓他獲益無窮,原本剛剛突破的境界,此時已然徹底穩固了下來。
雙眼微閉,靜靜懸浮在宇宙虛空中,心底仍在回味著那一段段蘊含著宇宙法則的信息流過腦海時的感覺,半晌之後,雷烈才緩緩睜開眼,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下一刻,他抬起腳,輕輕向前踏出一步,身體隨之穿越了無數時空,出現在自己潛修的小空間的入口旁。
「哥!」現身的同時,一道縴細的身影好似乳燕歸巢般投進了雷烈的懷里,念歌雙臂緊緊抱住兄長,仿佛一松手對方就會消失不見。「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要我了,哥,不要丟下我。」她語無倫次地低聲說著,兩行珠淚從腮邊滾滾落下。
在感受到雷烈那已然變得超月兌凡俗的氣息從天玄世界消失的一刻,念歌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碎裂到無以復加,天地萬物,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變得毫無意義,直到雷烈再度出現,一切才重新恢復了生氣。一失一得,讓念歌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情感,她不想再變成剛才那樣的活死人,她不想再只是他的妹妹!
雷烈像一根木頭一樣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堂堂破空境的大能者,此時居然心跳加速,冷汗直冒,一雙手好像變成了多余,不知道該放在何處。「小妹……」他用力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干澀地說道︰「你,你先起來。」
「雷小子,恭喜。」雷烈從沒有像現在一樣感激戰帝的出現,身形一晃,就那樣自然而然地從念歌的懷里月兌開,無比鄭重地沖著出現在身邊的戰帝分身深施一禮,「多謝陛下成全,此恩此德,雷烈沒齒難忘。」
這句感謝絕對是真心誠意的,,沒有戰帝的支持與幫助,雷烈絕對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獲得突破。他和戰帝的交易已經兩清,此時得到的幫助,不管戰帝和蕩空,和蕩決是什麼關系,對雷烈來說,都是一份天大的人情。好在他馬上就可以還掉這個人情了,而這,也是他在突破之後重回天玄世界的原因之一……
昏黃的日光照射著大地,卻無法帶來一絲暖意,跋涉在林間的巨帠停下腳步,抬頭看著頭頂那一輪只能用清冷來形容的太陽,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憂慮。每個在噬靈界生存的生靈,都已經學會了通過太陽的變化來判斷風暴季節來臨的時間,而從此時感受到的陽光散發的熱量來看,風暴季節的降臨,最多不會超過十幾天。
「又提前了。」巨帠心中輕嘆了一聲,隨即低下頭繼續行進。一路上拳打腳踢,吼聲如雷,驚起走獸無數,卻沒有一只能夠逃過他的捕殺,速度和效率比之剛才又加快了幾分——風暴季節這些年越來越提前,休整期的時間越來越短,如果不能在風暴到來前獲得盡可能多的食物,這個風暴季節,恐怕又會有不少老弱隕落。
一只長得像蚱蜢,卻比蚱蜢大了至少上千倍,全身除了月復部以外全都覆蓋著厚厚鱗片的怪物被巨帠弄出的聲勢驚動,從藏身處蹦了出來,倉皇地向遠處逃去。這怪物的體型雖大,彈跳力卻極為驚人,兩只強壯的後腿撐地彈射,一個起落就是數十丈的距離,轉瞬之間,已經竄到了距離巨帠數百丈之外。
「是荒獸,居然是落單迷路的荒獸!」巨帠先是一驚,隨後卻大喜過望︰即使是最弱的荒獸,體內蘊含的靈氣也數倍于普通的野獸,這只不知為什麼逃到神獸們領地上的荒獸體型不小,看樣子即使在荒獸中也絕非弱者,真要是能獵到,一只就頂得上普通獵物十幾只。
「吼吼吼吼吼……」巨帠身化狂風,緊追不放,嘴里同時發出一長串或長或短的嘯聲,這是巨靈族在圈獵時用來通訊的暗號,這大蚱蜢速度驚人,在密林里想要追上並不容易,必須通知其他同伴,以免在其逃到其他獵區時,同伴們因為毫無準備而錯過。
巨靈族生性奔放爽朗,從來不是講究紀律和協作的種族,但二十幾萬年的殘酷生活,足以教會他們這些從前根本不屑一顧的東西。
巨型蚱蜢似乎受過傷,背部的鱗片赫然缺了一大片,頭頂長矛般的觸角也只剩下了一根,彈射之間,更是有黑褐色類似血液一樣的液體從身體下方滴落,這在進一步加強了巨帠追擊決心的同時,也解釋了這荒獸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荒獸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其爭斗之血腥殘酷,比起同神獸們之間的戰爭有過之而無不及。很顯然,這巨型蚱蜢正是爭斗中的失敗者,在失去了領地之後,被迫逃入了神獸們控制的地域,卻又成了巨帠眼中的獵物。
「喝!」巨型蚱蜢的傷勢顯然不輕,逃出數百丈之後,速度陡然慢了下來。巨帠心中大喜,爆喝聲中,身形如離弦之箭般激射而至,又在距離對手丈余遠處高高躍起,鐵拳如流星過度,向對方的頭頂狠狠砸落下來。巨靈族天生力大無窮,盡管力量已經衰落到了極點,巨帠自信,這一拳依然足以將眼前荒獸的腦袋砸個稀巴爛。
「如果荒獸的數量再多一些就好了。」拳頭即將命中目標的一剎那,巨帠不無遺憾地想道︰「這荒獸體內的靈氣豐富之極,要是能再有幾頭同樣的獵物,至少可以在這個風暴季節多挽回兩個族人的生命。」
他的願望很快變成了現實。
一道比巨型蚱蜢體型稍小些的身影,在巨帠得手之前從他身後的地底悄然竄出,沒等靠近,一條土黃藍色的細線已經從嘴里激射而出,無聲無息,卻又快逾閃電,目標直指巨帠的後心。與此同時,原本惶惶如喪家之犬般逃竄的大蚱蜢,突然從只知道逃命的獵物搖身一變成了可怕的掠食者,身體倏然人立而起,後肢著地,四只鋼矛般的前肢直刺過去,巨大的口器張開著當頭罩落,配合後方那一道細線,剛好封死了巨帠所有可能的躲避路線。
「陷阱!」這是巨帠腦子里的第一個念頭,顧不得思考這些荒獸為何會突然越過邊界,又為何要設下這樣的陷阱來誘殺自己,巨帠已經在本能的支配下展開了反擊。雙腳連環踢出,震開了巨型蚱蜢從下方襲來的兩只前肢,雙手在同時探出,扣住了刺向胸月復的兩根前肢,而後以其為借力點,全身猛然挺直,身體與地面平行著懸浮在半空中,隨即以自身的縱軸為中心,就那樣抓著對手的前肢,在空中急速旋轉起來。
巨大的離心力通過前肢作用到巨型蚱蜢的身上,荒獸數千斤重的龐大身軀不由自主地從地面飛了起來,如同風車一樣在巨帠的帶動下旋轉起來,口器的襲擊和身後射來的細線隨之雙雙落了空。巨型蚱蜢相對縴細脆弱的前肢顯然無法支撐自己的體重,剛剛轉過半圈就已經在骨骼碎裂聲中折斷成了七八截,不等這頭荒獸痛吼出聲,巨帠的膝蓋已然重重撞在了它的下頜上。
「蓬!」悶響聲中,巨型蚱蜢的下頜碎成了幾十塊,龐大的身軀在巨大的沖擊下向後飛去,連續撞斷了七八根參天古樹,這才重重摔落在地上。
「吼!」擊潰正面之敵的同時,巨帠再度發出了一聲巨吼,這是神獸們共同規定的示警訊號——盡管沒有確切的證據,巨帠的直覺依然讓他深信,對手的襲擊絕非偶然事件,他必須警告所有的同伴。
「呼!」土黃色的細線再度襲來,居然是一條細長的舌頭,舌頭的主人是一頭巨大的土黃色蜥蜴,卻在身體的兩側生著一對肉翅。這翅膀無法讓數千斤重的蜥蜴飛起來,卻可以使之在空中滑翔相當長一段距離,瞬息之間,這蜥蜴已經逼近到了距離巨帠不到十丈,長舌電射彈出,一對巨爪緊隨其後,向著對手的身體襲來,只看那爪子上閃爍的寒光,就足可相見其是何等的鋒銳。此時正是巨帠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這一擊的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
「罷了!」巨帠擊飛巨型蚱蜢看起來輕松利落,實際已經用上了全力,此時根本來不及回氣,感受著身後傳來的,利爪和長舌突破空氣時的風聲,心里突然感覺到一陣輕松,「至少,可以不用再待在這地獄般的世界里了。」被擊中之前,他不無自、慰地想著。
就在巨帠閉目等死的同時,一抹刀光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這刀光並不耀眼,更沒有什麼懾人的威勢,只是簡簡單單地豎在空中,而後刀鋒向著大蜥蜴迎了上去。大蜥蜴連續兩次突襲,選擇的時機都可謂極為精準,足見並非泛泛之輩,此時卻居然躲不開這一刀,好像自己主動撞上去一般,龐大的身軀徑直朝著刀鋒沖了過去,隨後沿著身體的中線被分作兩半。
巨帠自分必死,沒想到等了半晌還不見動靜,不禁回過頭一看,先是一呆,而後卻是大喜。「雷小子,」他驚訝地叫道︰「怎麼會是你?你居然沒死在荒獸領地?」
雷烈和他雖然只是相處了一個休整期,卻是巨帠這些年來見過的唯一一個外人,更是幫他獵到了火靈狐,免去了巨靈族減口之災,兩人之間的交情絕非泛泛。雷烈受大長老之托前往荒獸領地,一去幾十年杳無音訊,眾人都以為他死定了,沒想到卻在這時出現。
「我當然沒死,」雷烈笑呵呵地說道,突然向不遠處的地面一揮手,一道刀光隨即從虛無中顯現,飛向那片地面,「巨帠前輩,好久不見。」在他說話的同時,一條足有水桶粗細的巨型蚯蚓突然從地下竄了出來,僅是露在地上的部分就至少有十幾丈長,卻正好迎上了那一道刀光,就在巨帠的注目之下,就那樣被斬成了虛無,半點渣滓都沒余下。顯然,設下陷阱伏擊的荒獸,並不止巨型蚱蜢和大蜥蜴兩個。
「你用的是,戰技?」巨帠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滿臉的難以置信。噬靈界的吞噬之力無處不在,想在這里動用天地之力,或者將真氣外放出體外都絕對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大長老也做不到這一點,可雷烈那一抹刀光卻打破了這個常識。「雷小子,你這幾十年都遇到了什麼?」
「說來話長。」雷烈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隨後抬起頭,看向遠處的天空,「時候差不多了。」望著那一輪昏黃的太陽,雷烈突然有些沒頭沒腦地說道。
「你說什麼?」不等巨帠的疑問出口,整個噬靈界的空間突然如同海潮般翻滾起來,一道道空間裂縫隨之出現,渾然一體的天空,此刻看起來就好像倍無數利刃劃過一樣傷痕累累。空間壁壘的破碎引發了可怕的風暴,能量流激蕩涌動,在懸浮大陸,在大陸之間得到虛空形成了一場場空前猛烈的颶風,所過之處,不管是萬斤巨石還是參天古樹,全都在頃刻間被連根拔起,而後像被狂風卷起的鵝毛般在空中飛舞著,被裹挾向不知名的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