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邪醫 第十六章 一個巴掌一個糖

作者 ︰ 廢情

謝雨瀟的臉如同被何文倩先提了把紅油漆刷子一把刷過,然後自己又提了把黑油漆刷子一把刷過一樣,先紅後黑。他纏著白紗布的左手中指開始不自主的敲著,右手開始撥弄胸前的血靈墜,每當不知所措時他總是這個姿態。

四人當中最震驚的倒不是謝雨瀟,而是于筱娜。于筱娜的眼楮睜得圓圓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幾近抓狂,心道︰「何文倩你怎麼可以表達的這麼露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豈不表示我女性的矜持和害羞也沒有了?來的時候是商量好‘一個巴掌一個糖’,先給這色膽包天的小子來個下馬威,然後再言謝。我是說你大膽說,別害羞,越直白他就越心虛,可你也不能露骨到這種程度,瘋了。」

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被人當眾揭穿猥瑣行徑時,恐怕都會惱羞成怒,更何況其中還夾雜著夸張的成分。

歐陽川文左看看右看看,知道只要何文倩再一張口,對面坐著的優雅爺們就不會那麼優雅了。他也想笑,但笑不出來,現在不是哈哈一笑就能打破僵局的時候。他輕咳了一聲,用一種醫生為病人解釋病情的口氣說道︰「這樣的,你們兩位美女可能有所誤會,就讓我這醫學專業人士來解釋一下。私自使用墮胎藥進行墮胎本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危險性比如大出血,若得不到及時治療則會導致死亡。據我所知,何文倩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謝雨瀟在沒有診斷儀器的情況下,判斷你的出血嚴重程度只能通過目視。」

歐陽川文說到這,又看著何文倩說道︰「你放心,外科醫生手術時眼里沒有男女,沒有凸與凹的區別,只有血淋淋的器官。至于他模你胸部,不,不能用「模」這個詞,嚴格意義上講應是對穴位的刺激。這更可以理解,對一個女人而言,神經最敏感之處莫過于胸部和,研究表明,對這兩個部位的刺激更勝于對「人中」的刺激。在你嚴重昏迷的情況下,他只能采取這種手段。」

歐陽川文憑借自己的職業身份胡扯的津津有味,盡管是胡扯,可忽悠何文倩和于筱娜卻是足夠了。謝雨瀟听著文質彬彬,口若懸河的歐陽川文作的這一番解釋,心里直想吐,只好又連喝了幾口澀澀的檸檬汁。想吐歸想吐,但歐陽川文的一番話卻讓他明白了一個最簡單的道理︰猥瑣,也要有膽識,有氣度,有文化。

「可他不是醫生。」何文倩道。

「可他救了你的命,而且分文未收。他的醫術你們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踫上他,你這會可能還在醫院躺著,我想就算扁鵲、華佗在世恐怕也要驚嘆三分。」

何文倩不說話了。歐陽川文可能覺得牛皮吹的不夠完美,接著吹︰「他雖不是醫生,但他祖傳的認穴、推拿手法卻非常獨到,這點就連我這職業醫生都是感慨萬千、望塵莫及。」

謝雨瀟在歐陽川文的嘴里瞬間從一個猥瑣人物膨脹為一個品德高尚、醫術精湛的神秘人物。這一點謝雨瀟是非常受用。

「你們不是不認識嗎?」何文倩問。

「坐在一起不就認識了。現在我們是兄弟。你們知道什麼是兄弟嗎?兄弟就是惺惺相惜,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歐陽川文說完喝了一口檸檬水才發現兩美女一直站著,忙招呼她們坐下。

于筱娜很淑女的坐在了翹著大腿的謝雨瀟身邊。她一坐下,謝雨瀟就聞到了一股梔子花的清香。熟悉的清香使他的心飄回了血靈村的後山,後山有許多梔子樹,每當梔子花開,西妤、西婷都會將他拉到那里,每人頭戴一個梔子花花環,光著腳丫子在小河里模魚……

「其實剛才是說著玩的,我們兩位美女是專程來謝你的。」于筱娜側過了身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謝雨瀟,甜甜的笑了一下,說道︰「想改天請你吃飯。」

吃飯是好事,這才是他應該享受的尊敬和待遇,謝雨瀟心里這麼想︰「改天?你一沒問我的姓名,二沒問怎麼聯系我,怎麼請我?」于筱娜笑了,露出兩排潔白而又整齊的牙齒︰「你叫什麼?手機是多少呢?」

一番溝通過後,彼此的了解又深了一層。聊到開心處,于筱娜則掩嘴垂首,吃吃發笑,何文倩全身搖擺,哈哈大笑,風情外露,似乎已完全忘卻了前幾天墮胎所帶來的痛楚。謝雨瀟有些皺眉,想不明白這兩個性格如此的人怎麼會成為好朋友。

于筱娜的手機響了,是他父親打來的。是回家的時候了,于筱娜和何文倩在說說笑笑中先行告退。出了茶座,于筱娜有意無意的說著︰「什麼人嘛,連手機都沒有。」

「咦,心口不一,你是郁悶別人沒問你手機號。」

「去你的,我才不稀罕他問我的,問我也不說,我堂堂市長千金的手機號是隨便給人說的嗎?他長的帥又如何,還不是連手機都沒有的窮小子。不僅是窮小子而且還沒頭腦,連我們多大了,是干什麼的都不問。」

「不對哦,話中有話。乖乖女又成不可一世的市長千金了?不繼續裝純了?據我的經驗,這是你春心萌動的體現。哈哈,我太興奮了,高傲的市長千金,守身如玉的老處-女看來離**不遠了。」

「你說什麼?」于筱娜面色一紅掄起小拳頭去打何文倩,「我不像某些人,當著大男人的面能說別人模她的胸看她的,我的臉都被你丟完了。」

兩人嘻嘻哈哈的打鬧著鑽進了不遠處的一輛紅色小車里,在夜色中駛向了遠方。

茶座里,謝雨瀟和歐陽川文依然對坐著。

「結婚了?」謝雨瀟問。

「沒有。」

「談對象了?」

「沒有。」

「能吹的男人還談不到女朋友?」

「蒼天無眼,天妒英才。」

「覺得于筱娜怎麼樣?」歐陽川文問。

「很好,很淑女。」

「可我听說高官的千金都很高傲。」

「可我感覺不到她的一點高傲。」

「女人都會偽裝。」

「偽裝代表什麼?」

「表明她喜歡你。」

「喜歡我?那會是她一生的錯。」

「為什麼?」

「我會是她的惡夢。」

「為什麼?」

「我本就容易讓人作惡夢。」

「你覺得何文倩怎麼樣?」謝雨瀟問。

「不錯,風情萬種,可惜墮胎了。」

「我的藥已讓她是一個完全的雛女了」

「果真?」

「千真萬確。」

「我相信,但她是個容易**的女人。」

「如果她不再**了呢?」

「我會去追她。」

「不在乎她心靈上墮胎的痕跡?」

「饑不擇食。」

兩個男人端起杯子輕輕的踫了下,會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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