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瀟沉默了。
愛,太難說,也太扣人心弦,尤其在發生那種關系之後再去說愛,就更有點讓人瞻前顧後了。謝雨瀟說不出,他點上一根煙默默的吸著。
西婷對他有情有義,他覺得自己也可以義無反顧的用一輩子,用生命去呵護她,可,可為什麼就不能明確的說出一個愛字呢?
「說不出是嗎?那我來告訴你。」
「說。」
謝雨瀟看向歐陽川文,作出洗耳恭听狀。
「因為你們太熟了,你把西婷對你的好太理所當然了,你認為一切都是你應得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你沒有感動,你也不會動情。你身邊的女人太多,你已分不清自己的愛了。對女人有情,卻未必有愛,這就是禍害女人的最高境界。」
謝雨瀟想反駁歐陽川文,證明自己不是一個無愛的人,可張張嘴,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得了,在這個金錢、肉-欲極度橫流的社會,男人都越來越混賬了,和一個女人發生關系又算得了什麼。但我要告訴你一點,許多女人你可以不當一回事,一夜風流後,各奔東西;但西婷不行,西婷太純,太真,對你太上心,她的眼里除了你已沒有任何男人,負了她,你會傷心、內疚、後悔一輩子。在我看來,你們發生這種關系是天底下最完美的事情了。」
「哈哈,好,我這就找西婷說去。」
听了歐陽川文一番話,謝雨瀟也立馬覺得西婷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女人了,沒有哪一個女人比得上。對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好逃避的呢,這是喜事,他得高興才對,他得高興的哈哈大笑。
可剛笑了兩聲,他就笑不下去了,他想起了于筱娜。
「怎麼?想起了于筱娜?」歐陽川文笑道。
「靠,你咋就和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謝雨瀟有些佩服歐陽川文了。
「你愛于筱娜嗎?」歐陽川文問完,就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是?既然不知道,又沒發生關系,你糾結什麼,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謝雨瀟去找西婷了,在一瘸一拐走向西婷的時候,他突然在想一個讓自己都崩潰的問題︰「西婷愛不愛我?是因為我是靈主才這麼對我,還是真的喜歡我,愛我呢?」
西婷正和姐姐西妤坐在一起,兩人在說著什麼。
「西婷,跟你說點事。」
二女都回過了頭。姐姐西妤看了眼謝雨瀟,低頭一笑走開了。謝雨瀟覺得西妤笑容好怪異,有種淡淡的說不出的味道。
西婷紅著臉「嗯」了一身,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謝雨瀟看著西婷雙頰緋紅,低首緊張、百媚頓生的情態,頓時滿腦子糾結的情懷煙消雲散。他上前拍了拍西婷的肩膀,坐在旁邊說︰「怎麼,在想那事啊?」
西婷不說話,頭低的更厲害,臉更紅了。
「老婆~」
謝雨瀟心神蕩漾,惡作劇又飽含深情的趴在西婷耳邊輕輕的喊了一聲。
這老婆叫的太催情了,有什麼解釋和甜言蜜語抵得上「老婆」二字來的實在?西婷的心化了,化的一塌糊涂。
「你壞,你壞~」
西婷的兩只小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了謝雨瀟的胸膛上。謝雨瀟享受了一番後就將西婷攬入了懷里。
「雨瀟哥,我感覺好幸福。」西婷背在謝雨瀟的懷里,輕輕說道。
「嗯,雨瀟哥會讓你以後更幸福。」
歐陽川文遠遠的在一邊笑了,那的確是一對羨煞人的鴛鴦。西妤站在一棵靠著一棵樹抹去了情不自禁流下的兩滴淚。歐陽川文看見了抹淚的西妤,心中不由悠悠嘆道︰「看來要不了多久,這姐姐西妤也要被謝雨瀟這貨給收了啊。」
兩人纏綿了一會,謝雨瀟起身,叫過西妤、歐陽,向二人宣布西婷以後就是他的老婆了。歐陽川文有意無意的說︰「要是能娶一對就完美了,就真正的羨慕死人了。」謝雨瀟本就對著西妤有些尷尬,這會听歐陽川文又煽風點火,當下無可奈何,只好嬉笑著說︰「我也想,但就怕人家不願意啊。」
西婷臉紅,跑開了。西婷道︰「雨瀟哥,你好不知足呀。」謝雨瀟就笑笑,不說話。歐陽川文搖著頭笑著走開了。西婷隔了會拉著謝雨瀟胳膊說︰「雨瀟哥,不過姐姐真的喜歡你,她願意的很呢,要不你把姐姐也娶了。」謝雨瀟崩潰道︰「你說的?那我真娶了。」
西婷點頭,她是誠心的。她與姐姐從小長大,形影不離,姐姐的心思她又怎能不知,現在發生了這事,不知道姐姐心里多難受呢。
「雨瀟哥,我說真的,姐姐和我一樣,真的很愛你。」
謝雨瀟心頭一蕩,心想以後有這二女相擁那會是何等快活,當下就說︰「好,那你得當小老婆,你姐姐是大老婆。」
「小老婆就小老婆~」西婷小聲說道。
「哈哈,好。」說完,朝在一邊練拳的西妤一瘸一拐的跑去︰「大老婆,我來找你了。」
「雨瀟哥,你慢點,你腿。」西婷在後面追去。
……
黃昏。
謝雨瀟喝掉了玉女、歐陽川文奉獻的血液,割手指、放血,在歐陽川文買回來的三十個小瓷瓶里調配出了聖水。而後,裹好手指,從中拿十瓶遞給西妤說︰「這給大老婆。」西妤害羞的反說︰「我什麼時候是你大老婆了。」謝雨瀟就霸道的說︰「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又拿出十瓶遞給西妤說︰「這是小老婆的。」最後,將剩下的十瓶推給了歐陽。
天黑了。四人談論起裝神弄鬼的白裙女人來。歐陽川文故意壞笑,說讓謝雨瀟講講白裙女人的來路。謝雨瀟做微怒狀,說好像我跟那白裙女人有一腿一般。歐陽川文便說,差點有一腿了還說不熟?
對白裙女人他們只能猜測。
他們能肯定的一點是山下的瘋子都是讓白裙女人裝神弄鬼給嚇瘋的。但至于白裙女人為什麼要那麼做,以及現在找上他們是偶然還是事出有因,就誰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