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步走宮,順風擺柳」
三柄明晃晃的西瓜刀從三個不同的方位朝謝雨瀟砍來,謝雨瀟側身一晃,十三式太極拳之第十一式「活步走宮」及第九式「順風擺柳」已使出。泡*書*吧()
腳踏九宮,身如擺柳,三柄招呼謝雨瀟身上的砍刀頓時落空。
「雙風貫耳」
謝雨瀟兩掌拍出,一個小弟直接被拍的眼冒金星,耳鳴如雷,捂頭癱倒在地。
「美人照鏡,順水推舟」
「砰砰」
又是兩個小弟被打翻在地。
太極拳,何等精妙,以靜制動,不動則已,一動則柔中帶剛,精妙絕倫。這是太極拳的精要。太極拳在謝雨瀟的手中施展開來,已使人完全聯想不到那些老頭老太太打的太極拳,這太極拳不是花拳繡腿,而是精妙的武學。
洪哥一見謝雨瀟出手之間就打到了三個小弟,頓時就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這個曾經的瀟哥。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看來此言確實不假,也難怪黑巫王敵及伏巫趙勛特別囑咐他,如若形勢有變,就立即取了謝雨瀟的性命。
才僅僅幾天的時間,這個瀟哥,竟又從一個白痴變成了一個武學高手,如若這般發展下去,即使他找回不到曾經的自己,但卻有可能以一個全新的雲哥重新在黑道崛起。
「瀟哥,這可怨不得我了。」洪哥臉色浮出一絲奸笑,伸手從後腰拔出一把手槍,對準了謝雨瀟的腦袋。
手已扣上扳機,只需輕輕一勾,這個還未弄清楚自己身份的瀟哥就可以去見閻王了。
「嗖」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從眾人眼前閃過。
「哎呀」
洪哥握著手槍的右手手腕上突然插上了一柄透著寒光的匕首,血液流出,滴答滴答的滴在了地上。
「誰?」洪哥驚恐的握住手腕,望向匕首射來的方向。
「哼,就憑你也配知道我是誰?」一聲冷哼傳出,緊接著兩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了任小冉的身邊。
「經理?」謝雨瀟看著這兩個突然蹦出的女子,頓時吃了一驚。
西妤手一抬,止住了謝雨瀟的嘴巴,看著依然捂著手腕的洪哥。
「血靈派閃枚小組的黑玫瑰西妤、粉玫瑰西婷?」洪哥看清這一對雙胞胎時,臉色立馬變的一片煞白。
「想死想活?」西妤看著洪哥道。
「當然是想活了。還望兩位美女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洪哥深知自己不是這兩個鼎鼎有名的血靈派玉女的對手,立時開始求饒。
「為什麼要殺他?」西妤問道。
「不是要殺他,我們是想殺那個女的。這個男的逞英雄,我們只好順便殺了。」
「為什麼要殺那個女的?」
「因為她是警察,處處與我們作對,所以我們只好殺了他。」洪哥誠惶誠恐的心中惡毒無比。
「果真?」西妤反問。
西妤本想直接問著這些歌月牙幫的人知不知道謝雨瀟的下落,但一想謝雨瀟的消失萬一與月牙幫無關,豈不是自言「此地無銀三百兩」,使得月牙幫可以乘機頓起滅掉血靈派的念頭麼?
「姑女乃女乃,我對天發誓,我字字句句說的都是實話,如果有假,我願遭五雷轟頂,天打雷劈。」
某個遙遠的異度空間,傳說中的天庭的三十二重天,掌管天災的雷公蘸飽了仙墨,在一本名為《天災手記》的書中記下了一筆賬︰「洪小野對天起誓,違背誓言,觸犯天怒,當遭受五雷轟頂之災,于七七四十九日後執行。」
「滾,今天我不想殺人。」西妤喝道。
「是,是。」洪哥撿回條命,立刻帶著手下匆匆離去。
「姐,她好像是我們曾經救過的那個女警察。」西婷扶著任小冉看了會說道。
「我看看。」西妤再看的同時,伸出兩指放在了任小冉的鼻前︰「氣息微弱,快不行了。」
「冉冉,你不要死,不能死。我這就送你去醫院。」謝雨瀟張皇失措的彎腰抱起任小冉對西妤、西婷道︰「兩位經理,謝謝你們,我必須得送冉冉去醫院了。」
「她堅持不到醫院了。」西妤道。
「不,不,一定可以。」
「你和她什麼關系?」西婷問。
「朋友。」謝雨瀟說著,已將渾身是血的任小冉抱到了馬路邊。
「我這有顆聖靈丹,你給她吃了吧,吃了之後她就沒事了。」西婷遲疑了下,掏出了一顆聖靈丹遞給了謝雨瀟。
「聖靈丹?」謝雨瀟的腦中跳過幾個熟悉的字符,不過現在他來不及考慮這些,伸手接過了西婷遞過的聖靈丹說︰「直接就這麼給吃下去嗎?」
「嗯。」西婷點頭。
謝雨瀟輕捏開任小冉的嘴巴,將聖靈丹放了進去。任小冉已昏死過去,無法將聖靈丹咽下去,西婷伸手在任小冉喉頭一捏,聖靈丹便下了任小冉的肚子。
「謝謝兩位經理。」
謝雨瀟繼續攔車。他沒有見過聖靈丹,也沒有听聞過任何有關聖靈丹的事情,是以並不相信一顆小小的藥丸就能讓連中三刀的任小冉起死回生。西妤、西婷在任小冉吃下聖靈丹後就自行開車走了。謝雨瀟心里有點小憤恨,心想這兩位經理竟沒想著開車幫忙將任小冉送到醫院。
一輛的士終于停下,謝雨瀟忙將依然處于昏迷之中的任小冉抱上了車。車子開動,在夜色中朝醫院飛駛而去。謝雨瀟懷抱著任小冉,緊張的看著她的傷勢。
看著看著,謝雨瀟忽然朝的士司機喊道︰「不去醫院了,去黑河莊。」
「黑河莊?不去醫院了?她傷勢很重,不去可就沒命了。」好心的的士司機建議道。
「不,不去了,她沒事了。」謝雨瀟看著任小冉心口漸漸愈合的刀口,欣喜若狂的說道。
「唉」的士司機搖了搖頭,調轉車頭,朝黑河莊開去。
到黑河莊時,任小冉身上的三處刀口已全部愈合,鼻間的氣息也越來越強,面色也紅潤了許多。這是聖靈丹的妙用。西妤、西婷兩人在謝雨瀟的心目中也變的越來越神秘。
下了車,謝雨瀟背著任小冉一步步的朝他租的房子走去。半路,任小冉醒來問謝雨瀟這是去哪里。謝雨瀟說是去他的出租屋。任小冉問謝雨瀟為什麼不送她去醫院,難道是想讓她死嗎?謝雨瀟說︰「沒錯,剛好乘機謀你的財害你的命。」任小冉腦子一暈,又昏了過去。
已是深夜,謝雨瀟住的地方一片寂靜,沒人看到他抱著一個鮮血淋淋的女人進了屋子。
謝雨瀟將任小冉放到床上,給任小冉洗了個臉,又再次看了看已完全愈合結痂的刀口後,高懸的心才完全放下。
任小冉由昏迷轉向熟睡,睡得很甜,呼吸均勻而有力。這一睡,任小冉直接睡到了下午三點多。不是自然醒,而是被熱醒的,她迷迷糊糊伸手抹了把脖子上的汗,睜開了眼楮。
視線里,一個髒兮兮的大吊扇正在頭頂呼啦呼啦的轉著,沖她打著招呼。
「呀」
如此陌生而又髒亂的環境使從小貴為富家小姐的任小冉張嘴就是一聲尖叫。尖叫過後,她立馬坐了起來,看向自己全身。左胸一刀,由左胸插入,直入心髒。這是致命的一刀。任小冉心驚肉跳的輕拉開滿是血跡的衣衫看向左胸。一道刀疤留在飽滿的***上,如一條丑陋的毛毛蟲爬在哪里。
沒有任何疼痛,沒有任何感覺。任小冉用手輕輕一模,血痂竟然月兌落,露出了光潔完美的肌膚。
「難道是聖靈丹?只有聖靈丹才會有這般神奇的妙用。」任小冉心頭一動,又看向自己的雙腿。雙腿上的刀口也完全愈合,輕輕撫模之後,血痂也月兌落,未留下任何疤痕。
「是誰救了我?難道是那個瀟哥?可我明明記得是任雲背著我。任雲,任雲人呢?任雲,任雲」任小冉高聲喊了起來。
沒人應答。任小冉狐疑的打量著這個凌亂不堪的房子就準備下床。可她的雙腳剛從床邊垂下,就踩到個軟綿綿的東西,嚇的她又大叫一聲,忙將腳收了回來。
伸頭一看,卻是謝雨瀟僅穿條褲衩,四肢伸的展展的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謝雨瀟睡得死沉死沉,任小冉這一腳竟沒將他踩醒。
任小冉面色一紅,捂著嘴巴輕輕的下了床。
「這就是任雲租的房子?這也是人住的房子?」任小冉再度打量了一圈房子,恨不得立刻離開這里。她看看自己全身的血跡和被匕首劃爛的衣衫,眉頭一皺,隨後卻又笑眯眯的將眼光落在了謝雨瀟的牛仔褲上。
她從包里掏出了串鑰匙,展開鑰匙扣上的剪刀,一剪刀一剪刀的將謝雨瀟的牛仔褲剪成短褲之後,穿到了自己身上,而後又月兌去了自己一身沾滿血跡的衣衫,將謝雨瀟的體恤衫往自個身上套去。
「不要月兌」
房子里突然響起了謝雨瀟的一聲大喊。正在套衣服的任小冉被嚇了一大跳,趕緊將衣服一拉到底。
謝雨瀟喊了一聲,就沒反應了,眼楮依然緊閉,只是眉頭也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任小冉松了口氣,曉得謝雨瀟多半是在說夢話。可她心里又覺得蹊蹺,心想這夢話怎麼就這麼巧,剛好在自己換衣服時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