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之師的最高統帥伐拉帶領著隨行前來參加婚禮的百來號人坐著武裝直升機匆匆的走了。站在峰頂,還能隱隱听到從金山角木喪鎮方向傳來的炮聲。他得帶領手下前往木喪鎮,布置下嚴密的防御網。那是個關口,一旦被突破,天怒之師就會長驅直入。
武裝直升機龐大的螺旋槳轟隆隆轉動著消失在了空中,埃拉聖女看著空中悠悠的對謝雨瀟說道︰「你為審判之師帶來了不小的麻煩。」謝雨瀟朝著天怒之師盤踞的方向吐了一口,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在,天怒之師休想踏進審判之師的半寸領土。走,我們繼續舉辦婚禮。」身子一晃,謝雨瀟又變回了本來面貌。
「婚禮不是結束了麼?」埃拉聖女道。
「那是做給別人看的,真正的婚禮還沒開始呢,至少我還沒送上聘禮。」謝雨瀟有些神秘的笑著。
「可我沒有心情。」埃拉聖女依然遙望著炮聲傳來的方向。
「你放心,明天我就會替你們把前來進犯的天怒之師給滅掉,然後前往天怒之師的地盤。」謝雨瀟道。
「為什麼不是今天?」埃拉聖女道。
「因為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還沒和老婆洞房花燭夜呢。」謝雨瀟心頭有點不快,他隱隱感覺著埃拉聖女似乎並沒有某些想法,甚至巴不得他早點離去似的。
「我已是你的老婆,以後都是你的人,你又何必急于一時呢?」埃拉聖女轉過身子,看著謝雨瀟的眼楮。
這句話將謝雨瀟給激怒了。向來都是女人往他身上貼,這次竟然有女人往外推,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對自尊心的某種傷害。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女人根本就不愛他,一個女人若愛他,怎會不想著和他多待一刻,卻巴不得他早點離去呢?
謝雨瀟是一個在乎感情的人。感情,必須凌駕于性之上,沒有感情的性送給他他都不稀罕。所以被傷害到尊嚴的謝雨瀟眉毛一揚,怒氣沖沖的開始噴了︰「有什麼了不起,你以為我就那麼稀罕和你呆在一起,和你睡那麼一覺?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埃拉族的破規矩,出于為你考慮,我根本就不會娶你,你得瑟什麼得瑟?對,我是對你有好感,心中莫名的愛你,可若你對我沒有感情,我絕不會像狗一樣的往你身上貼。」
話語很傷人。因為謝雨瀟憤怒了。謝雨瀟很少這麼怒,但一旦怒,就根本不管別人能不能接受。埃拉聖女一言不,默默的看著謝雨瀟,流露出一個尊貴的聖女應該持有的姿態。
大多數的人絕對不會對一個大美人大罵出口,尤其是一個不欲還口,一臉被誤解之態的美人。但謝雨瀟卻不屬于絕大多數的人,他見埃拉聖女半天不放一個屁,以為是不屑和他說話,怒氣就更大了。不過,這次他沒有罵人,而是將遠處不知所措的埃靈四女叫了過來︰「埃靈四女,婚事按原定計劃舉行,新郎新娘在不在場都無所謂,給我辦完了。」
埃靈四女看著埃拉聖女貝蒂菲爾征求意見,埃拉聖女貝蒂菲爾卻沒有說話。
「怎麼?我這個聖主也是虛設的不成?」謝雨瀟怒目而視著埃靈四女。
「聖女息怒,我們這就去辦。」埃靈四女再不敢猶豫,趕緊去辦事。謝雨瀟的變化太快了,她們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埃拉總壇里傳出了喜慶的音樂。洞外,無數的爆竹在空中爆炸,化為片片紙屑。
「走,進總壇,站這干什麼?」謝雨瀟見埃拉聖女貝蒂菲爾依然沒有想說點什麼的意思,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總壇里拽。
進了總壇,站在鋪著紅毯的大廳之上,謝雨瀟松開了埃拉聖女貝蒂菲爾的手腕,大叫道︰「伏巫趙勛出來,給我奉上聘禮。」
一直隱身跟在謝雨瀟身邊的伏巫趙勛立馬顯出身來,將靈戒之中的東西一邊往外掏,一邊高聲念道︰「血靈派靈主謝雨瀟為埃拉族奉上聖靈丹500枚,續骨丹200枚,隱身符、飛行符各500道,雷雲陣法十套,美金500萬……」
無數的東西像變戲法似的從伏巫趙勛的靈戒中飛出,在大廳中間堆成了一座小山,直看的眾人眼花繚亂。
在伏巫趙勛丟出最後一件東西時,謝雨瀟真氣一蕩,身上的大紅色新郎衣化成了條條縷縷,飛在了空中︰「婚禮結束了,形式也罷,兩情相悅也罷,都沒有關系,你既然希望我走,我現在就走,天怒之師攻打審判之師是由我引起的,我現在就去給你平了。」他冷眼看了一眼埃拉聖女,沖伏巫趙勛道︰「走,我們走。」
兩條人影飛起,以閃電般的度朝總壇之外飛去。埃拉聖女似意識到什麼,嬌呼道︰「你誤會我了,我……我等你回來。」
這句話謝雨瀟壓根就听到,因為他和伏巫趙勛早已到了數千米之外了。
好好的一場婚禮不歡而散。埃拉族總壇之內,所有人傻傻的站著,沒有一個人敢吭氣。埃拉祖巫默默的走到埃拉聖女身邊,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忘了他,不要和我一樣。」埃拉聖女貝蒂菲爾道︰「他不是那樣的男人。我只是想听听他的安排計劃,卻沒想到他會變憤怒成這個樣子。」
「菲爾,男人是靠不住的,是不可信的,是魔鬼,你看看姑姑現在的樣子就應該……」埃拉祖巫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姑姑,我自由分寸你就不要再說了。」埃拉聖女打斷了埃拉祖巫的話,臉色一變,對大廳之上的所有埃拉信女號施令道︰「將聘禮全收了,而後全副武裝,火趕往木喪鎮配合聖主的行動。」
「是!」
……
「瀟哥,我們這樣離開豈不是便宜了那幫娘們?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把那娘們干的死去活來再走。還有那些聘禮,我也會統統帶走。」
飛往木喪鎮的途中,伏巫趙勛看著怒氣沖沖的謝雨瀟,抒著自己的感觸。
「這就是為什麼人人都說你伏巫趙勛卑鄙無恥,卻說我謝雨瀟光明磊落。她愛我也好,不愛我也好,都沒有關系,至少她一輩子都無法忘掉我了,受折磨的是她而不是我。記得曹操曾經說過一句啥話麼?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負我。這是錯的,大錯特錯,在我這里就要反過來,成為‘寧可天下人負我,我也不負天下人。’」
「瀟哥好胸襟,佩服佩服。」伏巫趙勛嘴上說著,心中卻想瀟哥是不是腦子氣糊涂了,「寧可天下人負我,我也不負天下人。」這不是一種純粹的傻逼行徑麼?
炮聲越來越響亮。轉眼間,謝雨瀟、伏巫趙勛兩人已飛到了那片原始森林,過了原始森林就進入戰區了。謝雨瀟搖身一變,又換了副陌生的面孔,對伏巫趙勛道︰「你把隱身符貼上,別在天怒之師面前露臉,在暗中配合我就成了。」他抽出一把AK47端在手上, 嚓一聲拉了下槍栓,頓時一股豪情涌上心頭。
「你沒槍?」謝雨瀟扭頭一看伏巫趙勛兩手空空,不由皺眉問道。伏巫趙勛有些尷尬道︰「修道這麼多年從沒模過槍。」謝雨瀟暈道︰「這是科技時代,是玩槍的年代,道行再高也得跟上社會進步不是?你難道忘了你那兩個師弟是咋死的?給,槍,手雷。」
謝雨瀟的靈戒里武器應有盡有,就像一個小型的軍火庫,完全能武裝一個加強連出來。這次到了埃爾多國的戰場,他可以大顯身手,盡情泄一番了。
審判之師的前沿陣地已被炸開了花,每一顆炮彈落下去,都有人被炸的血肉橫飛。審判之師的部隊在一個黑人指揮官的指揮下,正在集結重火力,準備展開強有力的反擊。
謝雨瀟沒在審判之師停留,直接帶著伏巫趙勛從高空飛到了木喪鎮的上空。
木喪鎮已經亂成了一團糟。為了避免在高空被人現,謝雨瀟也貼上了隱身符。觀察之下,天怒之師的形勢也並怎麼好,正處于兩面守敵的劣勢。想是天怒之師一向審判之師起攻擊,埃爾多政府軍立刻乘火打劫,從側面對天怒之師起了攻擊。
幾架戰斗機「嗖,嗖」的從謝雨瀟頭頂飛過,謝雨瀟也不管是哪一方的,從靈戒里掏出五顆手雷就甩了過去。三顆落空,兩顆砸中了一架飛機的機身卻並未將飛機炸落。有些遺憾,他拉著伏巫趙勛飛到了天怒之師的正上空,從靈戒里一股腦的掏出手雷,專往人多處甩。
「轟,轟,轟」看著手雷將下方的叛軍炸的人仰馬翻,謝雨瀟心中直呼過癮。
在丟得兩三顆手雷,靈戒里就再翻不出一顆手雷了。無所謂了,他將槍一端,對伏巫趙勛道︰「你左盤旋而下,我右盤旋而下,去殺個痛快。」他沒有用飛行符,而是展開了白色的羽翼滑翔而下,飛到哪里他的子彈就掃到哪里。可憐那些叛軍士兵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的上了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