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蕎蹙眉,關切的掰著他的下頜查看,一臉費解之色,頓了頓,問道︰「這……怎麼弄的?」
她記得下午兩個人在B大門口分手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怎麼這會子臉上、身上都長滿了紅紅的小疹子。
「我怎麼眼瞅著像是皮膚過敏癥,你覺得是不是很癢?」
楚蕎這不說話還好,這邊剛說到「癢」字,傅淮寧覺得渾身不舒服,他伸手就向脖頸撓,楚蕎忙截獲住他壞事的大手。
「不能撓,再撓會破皮,感染就麻煩了。」看著他瑟縮著脖子似乎很難受的樣子,楚蕎附唇輕輕吹了吹。
傅淮寧苦著臉,就是覺得撓兩下才會舒服些,可是她卻緊緊攥著他的手不放,黑框眼鏡下方亮如黑寶石的雙眼蓄滿了擔憂,他的聲音漸次低了下去︰「好癢。」
楚蕎走向沙發,在手包里拿出手機,翻找著電話簿︰「伍醫生的電話多少?」
「別……別打……」
那個家伙過來還不是趁火打劫,一針了事。
再說了,他從小就懼怕打針。
這麼丟臉的事情被她知道那還得了?
「可是你這個樣子,我覺得還是讓伍醫生過來瞧瞧比較好,你這樣下去不行的。」
「呃,那個,已經很晚了,還是不要驚嚇到了媽媽,哎呀,沒事的,睡一覺保不齊就好了。」傅淮寧眼楮閃爍又補充了一句。
是這樣嗎?
楚蕎看著他不安的神色,這個人她是一點都模不透。
「吶,我有買藥膏。」傅淮寧將枕邊的一個盒子拿過來亮給楚蕎看。
「你有藥膏為什麼不自己擦呢。」
這人還真是……
「有的地方夠不到,我只好等你回來給我擦咯。」傅淮寧說的理直氣壯,歪著脖子看著楚蕎瞪圓了一雙烏亮的大眼楮。
「背部夠不到我信,你可別說你前面也夠不到。」
「模自己哪有模媳婦兒來的舒服。」傅淮寧低聲嘟囔。
「你剛在嘀咕什麼?」楚蕎看著藥膏說明書,沒听清他說了什麼,傅淮寧憋著笑,「沒說什麼,那你到底幫不幫我擦藥。」
「先把粥喝了,媽媽擔心了你一個晚上,這麼大個人了你還讓不讓人省心了啊。」楚蕎將粥碗端了過來。
「那是沒媳婦兒前,現在有媳婦兒了,照顧老公那就是媳婦兒的義務,照顧不好老公就是媳婦兒的錯。」
對于他的那些歪理,楚蕎不屑撇嘴︰「喲,敢情您娶的那不是媳婦兒,是老媽子還差不多。」
「老媽子哪有媳婦兒叫著順口,媳婦兒,老公我餓了,喂我喝粥。」
「你……」楚蕎氣結。
「瞪什麼眼啊你,方才你說過的話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楚蕎無奈喘著粗氣,舀了滿滿一匙伸向他︰「張嘴。」
「媳婦兒,溫柔,溫柔哦,老公我的小心肝現在可是極度的脆弱。」傅淮寧滿意的張口喝下,挑眉看著一臉郁色的楚蕎,心里簡直樂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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