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陽光照亮了大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被子齊至腰間,精壯結實的胸膛無有一絲多余的贅肉。
低頭,她就在他懷里,被單下方兩團白皙的豐盈若隱若現,誘人的曲線,讓他突然又有了欲念,艱澀地咽了咽口水,勻了勻呼吸,咬牙忍住。
她就像一只貪睡的小貓蜷縮在他的臂彎里,鼻息勻緩,睡的香甜。
也只有在這樣毫無戒備的時刻,她才會與他如此的親近;待她清醒過來,估計掐死他的心都有。
對于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死就死吧,不是有句老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應該不至于對他下狠手,昨夜……只是一個意外,對,是意外。手指觸到脖頸上的齒痕,還是有那麼點點痛,想到她歉疚帶著疼惜的眼神,他沉溺在她溫柔的吻里。
還真是個野性難馴的小野貓!
手指輕輕刷著她長而卷曲的俏皮睫毛,美麗的眼睫微微顫了下,她縮了縮身子,向他懷里拱了一拱,手自然的搭在了他的胸口,干澀的嘴唇在蠕動,知道她快醒了,他嗖的縮回手,趕忙閉上了眼楮。
楚蕎是給渴醒的,喉嚨里干澀的緊。
眉心擰了擰,她睜開了眼楮,他就在她身邊,他的臉近在咫尺,距離她很近,很近。
精壯的身軀似是抹了蜜一般,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看的楚蕎一陣頭暈……腦子‘轟’的炸開了鍋,楚蕎整個人呆住。
在楚蕎的記憶力,傅淮寧是極少賴床的,今天他這是……
瞥見尚搭在他胸膛上紅一塊,紫一塊的光/果手臂,她觸電般縮了回來,她竟然沒有穿睡衣?
昨夜他們……
楚蕎眯著一只眼楮悄悄的掀起被單一角,她睜大了眼楮,被單下方,渾然是兩具不著寸縷、坦誠相對的光/果身體。
而且,她的身上滿是她討厭的味道,那是歡愛的氣息,是屬于他的氣息。
楚蕎雙手插在頭發里,思緒混亂一片。
她記得,她一直在等他回來為他慶生,可是足足等了兩個小時,他始終沒有回來,她獨自一人喝著悶酒,後來,他好像回來了,他似乎非常的生氣,再後來……
糾纏的肢體,起伏的臉龐,還有那令人羞恥萬分的旖旎景象一幕幕閃電般在腦海中重現,可惡的家伙,他趁人之危?
不,好像又不是這樣子的。
『我不是什麼好人,別招惹我。』
他好像是有這麼和她說過。
那麼,她呢?
她都對他做了什麼?
『靳楚蕎,你在玩火……』
玩火?
她?
這麼說,昨夜……是她挑起的?
她居然會……
該死的,她一定是瘋了才會那樣做!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也有不對,當時他只需要推開她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為什麼他不推開她?
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看她出丑。
拿起枕頭就要扣到他熟睡的俊臉上,可是當她真的要那樣做時,她又泄氣了,手里捧著的枕頭滑落了下去,她無力的跌坐回床上。
酒,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只要沾了它,肯定壞事,她怎麼就明知故犯了呢?他會怎麼看她?難道說是酒後亂性她非禮了他!
地上衣物散亂不堪,可見昨夜的‘戰況’是何等的激烈。
突然,傅淮寧翻了個身,他面朝她而臥,長臂微伸將她卷到了懷里,孩子氣地在她胸口蹭了蹭。
楚蕎身子驀地一僵,小手緊握成拳,防狼的眼神警惕的看著他,見他一動不動,似乎又睡著了。
楚蕎輕緩的吐出口氣,手指點著他的臉,咬牙切齒就是一陣月復誹︰壞東西,睡著了都不老實。
嗯,那是什麼?
瞅見他俊朗臉頰上淺淺的一處梨渦,楚蕎盯著他的臉,愣了一愣。
傅淮寧雖說不上玉樹臨風,儒雅俊逸,但無可否認,他是屬于那種極耐看的男人,額頭寬而闊,天庭飽滿,耳珠豐厚,劍眉橫入雲鬢,一雙大眼楮,勾挺的鼻梁,嘴唇紅潤,氣血很足,很健康。
據說有著這樣面相的男人那是大富大貴相。
還別說,這家伙越看越有成熟男人的那股迷人味道。
楚蕎吞了口唾沫。
呃,她這是怎麼了?
大清早的對著這個討厭鬼發花痴啊!
她最近可是瘋魔的越發厲害了,掐了掐眉心,瞅著他淡淡的笑臉,她撇嘴︰笑,笑,笑,笑你個大頭鬼,有什麼好笑的,妖孽!白長了這副好皮相。
瞥見他在外的手臂和胸膛,楚蕎咬了咬牙,為他蓋好被子,他的睫毛這時候動了下。
楚蕎趕忙跳下床,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她低低的咒罵︰「禽/獸!」
顧不得身體的酸痛,隨手撿起他的襯衫胡亂套在了身上,只是她太過嬌小,他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那就跟穿長袍沒兩樣,衣襟下擺遮掩了白花花的縴細美/腿,‘水袖’直垂膝頭。
捋了捋袖管,慌亂中,她扣錯了鈕扣,怕他會突然醒來,干脆攏過衣襟,抬腳奔向了浴室。
很快,浴室方向傳來潺潺水聲……
想賴賬?
呵呵,他有的是證據。
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他的笑容愈發燦爛,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埋頭大睡,昨夜的她太過熱情,讓他愛不釋手,一個晚上無休止的不斷索要,他還真的是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