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蕎不停的鳴笛,奈何前方擁堵的厲害,她只能耐心的等著,許是睡的久了,她的頭暈暈的,還有些不大清醒。
鋼琴鈴音還在繼續,瞄了一眼來電顯,是溫歆,她按下接听鍵。
「靳楚蕎,你怎麼還沒到啊?你丫不會是晃點我呢吧。」溫歆不耐的催促。
「快了,快了,馬上就到。」
長長的車流終于開始移動,就听到那邊溫歆悶悶的聲音傳了過來︰「哦,那我等你,我在後海,你倒是快點啊。」
「你怎麼跑去了後海?」楚蕎凝眉,听她口齒含糊不清,怎麼听都覺得她今兒有點大舌頭,不會是喝高了吧。
想想也是,去酒吧的人能不喝酒嗎?溫歆很少喝酒,今天她這是怎麼了?
心中擔憂溫歆,車子在前方轉彎,腳踩油門,車子風一般駛了出去。
後海,楚蕎很輕松的找到了溫歆所說的酒吧,在吧台前方,楚蕎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忙走了過去。
「溫歆,你到底喝了多少?怎麼醉成這樣?」楚蕎看著臉色酡紅,眼神迷離的溫歆,眉心凝起。
「呵呵,你來了。」
溫歆看見楚蕎,她笑著將頭枕在了楚蕎肩窩,撲面而來的酒氣令楚蕎有些不適,她微微側過臉去。
「楚蕎,恭喜我再次恢復單身,不過這次……不是別人甩我,是我甩了那孫子,呵呵,我有魄力吧!」溫歆打了一個酒嗝,她依舊在笑。
「溫歆……」
此刻,楚蕎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呵呵,醉?哪里?我會醉?我不知道自己有多清醒。」
楚蕎拿出皮夾結帳,扶著溫歆向外走去,溫歆卻是固執的不肯離開,她大力拍著吧台,直嚷嚷︰「我還要喝,我沒醉,給我酒,我要喝酒……」
調酒師看向楚蕎,她忙抱歉擺擺手,示意調酒師不要听她的,強行架著溫歆東倒西歪向出口走去。
「小姐,這是這位小姐的。」
調酒師追了上來,將一個女士坤包遞了上來,包括一部手機,楚蕎認得這是溫歆的。
「謝謝。」她感激道謝。
溫歆腳下虛浮,整個身子都靠在了楚蕎身上,楚蕎扶著她有些微吃力,好不容易將她給塞進車里,溫歆的話開始多了起來,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嘴里罵罵咧咧。
有好一陣子,她突然又不說話了,楚蕎還以為她睡著了。
月兌下外套罩在溫歆身上。
專心開著車子。
「靳楚蕎,你丫真是好命,瞧這車那叫一個舒坦,你老公可是真疼你,給你什麼都是最好的,我呢,就不同了,踫到的男人一個不如一個,你說這好男人是不是都TMD絕種啦!」
楚蕎沒有說話。
「楚蕎,問你個問題。」慵懶的聲音從身側飄了過來。
「什麼?」
「在你結婚前,你有沒有……有沒有那個啊?」溫歆突然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
「坐好。」
楚蕎一時沒反應過來,抬手在她額頭一記爆栗,溫歆听話的坐了回去。
「哎呀,快說啦,到底有沒有?」溫歆有些迫不及待。
「什麼有沒有?」
「哎呀,就是那個,那個啊,你懂得。」溫歆粉拳握緊,這家伙到底是故意裝傻還是真不明白?
臉上笑容凝滯,楚蕎有些難以啟齒。
她笑得勉強,「怎麼想起問這個?難不成你……」
「屁,打住,打住,人家可是很傳統的,沒結婚前,想踫本小姐,門兒都沒有。」溫歆不滿的撇嘴。
「那你今天這是?」
「我當然是祭奠我無疾而終的愛情,就因為我拒絕了他,就給了別的女人有機可乘,所以,姐姐我一不做二不休將他給徹底除名,想做姐姐的裙下之臣,那就得耐得住寂寞!」
「呵呵……」
「你丫的笑什麼?對了,你還沒回答我,說,你到底有沒有?」
「一定得回答嗎?」楚蕎問的艱澀。
「當然,我對你都是毫不保留的,你也不能對我藏著掖著。」
「你覺得呢?」
楚蕎不答反問。
「你嘛,難說。都說外表越是冷漠沉靜的人,在床上那可都是熱情如火最讓男人為你瘋狂,著迷。」
腦海中突然浮現昨夜凌亂、激/情的一幕,臉頰火燒火燎般熱了起來,那股灼燙直燒到了耳根子。
「嗨,我就是打個比方,你臉紅什麼,就你這害羞的模樣,怎麼看也不會像是先上船後補票那種,呵呵,被我說中了吧!」
「討打呢你!」楚蕎抬手,溫歆忙捂住額頭,「小心開車,你丫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還沒嫁人呢,你可別把我給報銷了。」
楚蕎被她逗笑,而溫歆依舊聒噪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