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感覺到他話音中的不對,蘇翹暗自掐一把自己的手心,確定不是做夢,才慢慢問出口。
她不相信,和以愷這麼多年的感情,竟然就被這麼一個小小的現實給蒙蔽了。
「你還想要看什麼?林氏倒閉了,我爸死了,家里的東西都要被搬空抵債了。呵,你當時看的真準啊,我根本就是一個沒用的人,你擺月兌的真是時候啊。」他突然仰起臉,朝著天空大笑起來。
直到蘇翹覺得他都可能笑得流出淚時,他才慢慢的轉過頭來,一字一頓的對她說,「滾!我不要看到你這麼虛榮的女人,我從來都沒認識過你這種女人!」
「你說什麼?以愷。」他也不相信她了!他竟然親自從口中說出叫她滾的話來。蘇翹從來沒看到他對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這麼冷淡決絕的話語,遠比上次在LG咖啡廳中甩給自己的一巴掌更要沉重。
蘇翹不可置信的瞪著眼楮,痛苦讓她連嘴巴都顫抖起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狼狽的站在這里。
只覺得如果再不開口,他們兩個之間,就會完全的失去希望了。
「不是我的,以愷……你听我說……」
「不要叫我以愷,你沒這個資格!」突然,一聲厲吼打破她的解釋,蘇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移動的位置,就見他迅速的退離她幾步。
林以愷只覺得自己不能看到她,她的嬌弱,她的顫抖,都仿佛在泄露出她是無辜的。
可是,現實就是那麼殘酷,他在最困擾的處境時,她帶來的是打擊,是厭惡,在最痛苦的時候,她又帶來折磨和屈辱。如今,爸爸的死,更是她和那個男人一同釀造的局面,這讓他情何以堪。
夠了!他受夠了!「蘇翹,你听好,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我們都早已經在你驕傲的將我一腳踢開時,完全結束了!林氏倒了,我家空了,我徹底被你打敗了。如何,還想看什麼笑話嗎?」
林以愷扶著劇烈喘息的胸口,只覺得每說出來一個字,都劇烈的像是從刀刃上劃過,痛苦不堪。
尤其是,在看到蘇翹愈加蒼白的臉時,他心底的不忍和強烈的痛恨更是形成兩股不明的漩渦,陣陣擊打著他的胸膛。
「以愷……」
蘇翹淚眼朦朧,沙啞開口。
身體忽然顫栗起來。她環抱著兩肩,突然蹲子。好冷。
不僅身子,心也冷。
你也不相信我了嗎?
我原本以為全世界都不相信我,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可是,不可以嗎?
終究,還是一絲希望都沒有留住。呵……
林以愷強作鎮定的撇開眼楮,看向別處。
不能心軟!她根本就是在裝的,你看不出來嗎?難道還想被她再被欺騙一次嗎?
他沒有忘記,在他爸爸出殯那一刻,那個男人是如何在他耳邊小聲說的那一句。
「林以愷,告訴你一件事情,阿翹很早就已經是我的女朋友,現在我只不過是來領走她罷了。」領走?呵,說的多麼天經地義。相處了七年,七年的情感,他可以包容她一切的過往,包括她那些被人說的種種不堪,但唯獨這件事,她竟然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有這麼一個男人的存在!
「你們,你們這些雜碎!天殺的!」
「沒人性的家伙!」
「呸,人模狗樣,全都是一群敗類!」
別墅中,前來維護林氏的下人們,各個咒罵著前來搶東西的那些債戶。
林氏的倒閉,迫使很多股東和股民的錢像是都卷進不少,院落里,那些趕來逃債的人,都是需要生活的人。他們哪兒會顧及之前和林董的交情,一個個也是要吃飯的。
一听說林家再也還不起他們的錢,一個個便如狼似虎的沖進別墅中,想要搬空他們的東西來抵債。
蘇翹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忍住心里的痛,也拼著命擠過去試圖搶回些東西。
「放下,你們給我放下!要收債也是要公證財物之後才可以還給你們!」
見身邊一個強壯的男人抱著高大的細紋花瓶過去,蘇翹連忙趕去抓住他。
「我去你的!這都什麼時候了,要是再不加把勁兒搶點東西,我們還能收回成本嗎?!你說的輕巧!」那男人可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說話還是語帶粗俗。他厭惡的看一眼蘇翹,就將手肘一抽,推開她,急忙往外沖。
「不行,你們不可以這樣!你們這叫搶,罔顧法律!」蘇翹瞧見這種情勢,要是再不抓緊,東西就真的要被搬走了。
她才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一想到以愷對她誤會的這些,就急忙想要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那強壯的男人跑得飛快,硬是不給她機會。
「呲拉……」強壯男人的袖子可憐的斷掉。
「我去你的!閃開!」男人向後一瞅,怒氣即來,動手一揮,就將還沒站穩的蘇翹推向一邊。
蘇翹的另外一邊正是一堵牆,林以愷遠遠瞧見蘇翹的頭快要磕踫上去,幾乎連想都沒想,身子就已經飛奔過去。
可是,剛一趕到她面前,眼前便被一個偉岸的身影給遮擋了全部。
「阿翹,怎麼這麼不小心?」
男人低沉的嗓音十分有磁性。
這是蘇翹最不願意听到的聲音!
林以愷見此,趕忙向後退到一邊,恢復若無其事的模樣。
卻在此時,正好看到姑姑質疑又懾人的眼光掃來。
「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賤人的情夫啊!」
給讀者的話:
打賞,票票,金磚,哇 ,砸來吧!多更一點字數,當做對親的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