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我先發現的。」憨厚少年想都沒想,就粗著脖子反駁。
「還說!」俊俏少年立即伸手將他的臉捏成餅狀,哼著,「上次要不是你說你先發現的,我讓讓你,也不至于把人給跟丟,害得我到現在都還忘不了那種酸梅水的惡心滋味。」
說著,他臉上做出嫌惡的表情,似乎又回味到當初因為辦事不利而被罰不能吃飯不說,外加還要遭受一次痛苦的折磨苦難。
「你以為我想喝啊。」憨厚少年雖然被壓,也毫不退讓。
笑話,想那酸梅水那麼難喝,他不喝,難道就要留給他?
他才不,明明這種有趣的場面就是他先發現的!
「你還嘴硬……」俊俏少年一听他絲毫不予忍讓,就想開口繼續威脅,哪知這時一道慵懶又致命的男性話語倏然從頭頂傳來,「人家車子帶人都不見了,我看你倆還在爭個什麼。」
「什麼?!」二人一听,一個也不壓了,一個也不爭了。
都立即頭冒黑線的從地上瞬間立起。
仿佛那句話,對于他們來講,無疑不是滅頂之災。
他們沮喪之時,同時看向車頂慵懶的老大,臉色猛地漲成豬肝狀。完了,第二次的上工再次失敗了,回頭老大肯定又要賜給自己酸梅水了!嘔!
***
暖陽當空,蘇翹卻是感覺身邊陰風嗖嗖。
「你做虧心事不少吧?」蘇翹下了車,跟在男人身邊,突然看著他陰沉的臉冷冷反問。
剛才他壓過來的時候,她原本是有機會逃離出去的。哪知這男人卻十足太過敏感,竟然將她擱在門把上想要立即沖出去的手就給挽了回來,還一臉穩重的模樣,說是不遠處有人注視他們。
而後,他帶著她,迅速轉移到另外一處地方。
她知道,現在男人是要帶她去照結婚照。雖然只是表面的動作,但是也不是可以忽略的一步。
蘇翹原本是想跟他說沒必要,不就是個暖床工具嗎?她還看得開。
但話一到喉嚨處,便突然想起姨父早晨時感嘆自己的神情。
算了,既然做出這一步,何不讓它更加惟妙惟肖些?蘇翹在心底對自己說服。也許讓姨父看到她幸福會減少他心底的壓力,而且爸爸如果听說了,也不會有什麼激烈的行為。
「確實不少仇家吧?看你這樣子就知道。」蘇翹得不到男人的回答,又繼續接著道。「你這樣子不顧後果的行為,是的確會得罪不少人。得到報復,也是應該的。」
林伯父的死,也許還能從他身邊找到證據。
她滿不在乎的說著,卻不知身旁的男人腳步倏地一頓,她一個不察,倏地撞上他的胳膊。
蘇翹的頭幾乎來不及抬起,就被男人從後邊扣住手腕,「你懂什麼?!虛榮的女人!」
男人突然忿恨的咬牙,看著她的眼光仇視一般,「一個只是附屬于別人的暖床工具,是沒有資格說這些的!」說罷,他冷冷甩開她的手腕,大跨步走在前方,晦澀如海的眼光將他籠罩在陰影之中,「看來你過來之後,得需要有人好好教教你暖床的本分。」
結婚照,是讓一對新人憧憬美好未來的見證。
蘇翹想象過無數次那樣的場景。
在一個潔白純淨的環境下,靠在心愛男人的肩膀上,做出蜻蜓點水般輕擁接吻的感覺。
鏡頭,倏然在那一剎那定格。
該是多麼的美好和幸福……
「請小姐笑一下。對,就這樣, ……」像現在這種,蘇翹自己坐在木凳子上,好像是照臨死照的滋味,感覺讓她難受極了。
而且,一直擺了三四個動作之後,那個男人仍然像是個局外人一般,架著胳膊站在外圍冷冷觀看。
好像,要跟她結婚的人,不是他,而是給她積極拍照的攝影師。
「小姐稍微笑一下,恩,不要這種苦笑的,自然,自然一點……」跟隨著這樣的男人,一點好心情都不會有,怎麼可能笑得出來。蘇翹連續試了三四次,都覺得做不出,實在做不出。
齊子皓看到她苦笑的模樣,心頭也不知怎的,一陣怒火燒來,只好冷哼一聲,「要擺出出喪的模樣也行,我倒要看看你姨父的表情會好看多少?。」一句話落下,人就面無表情走了出去。
雖然不輕不重,但卻瞬間讓蘇翹心里一疼。
她慢慢的撫上心口。
是啊,蘇翹,你還在難受什麼?
都這樣子了,你難道還想再奢求以愷的原諒嗎?
她看一眼外面柔和的陽光,窗外那如昨天的音容笑貌似乎還在眼前。
「蘇蘇,我要你穿上這世上最美麗的婚紗,做我最幸福的新娘。」明亮的婚紗影樓前,男人捧著999朵炫眼的紅玫瑰,傳遞給她最動人溫馨的情感。
因為突然想起和以愷的過往,蘇翹自己也不知道,無意中就讓自己露出了最甜美的笑容。
她拍著照片,卻想著以愷就在自己身邊,陪著她一塊浪漫的拍照。
那種幾乎想象就可以讓人愉悅的小小幸福,滿滿的四溢在她的心窩。盡管虛幻,盡管空蕩,但卻依然觸手可及,便是虛構的幸福。
齊子皓站在外面,發現她前後的變化後,心里的洶涌更加澎湃。
給讀者的話:
人品絕對保證,後續更加精彩,看的過癮的親,一定要給ME獎賞撒,偶每天都好辛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