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時,耳邊的天際突然傳來轟隆隆的響聲。
蘇翹口渴的厲害,就只好下床去找水。
哪知身體卻像灌了鉛,沉甸甸的,就連一抬腳都覺得是吃力。
她暈乎乎的睜開酸澀的眼楮,忽然腳下一踉蹌,一個不防就被屋里的大箱子給絆倒在地上。
屋里此刻一片漆黑,樓下的佣人們和姨父他們應該早已入睡。
因為下意識不想驚醒他們,所以她在開啟自己的門時,特別的小心翼翼。
喉嚨干澀難當,好不容易下到樓下,就已經是氣喘吁吁。
「轟……」一陣更為霹靂的雷鳴般聲音連卷而過。
蘇翹看到寬大的落地窗前,一道刺眼的白色亮光,瞬間劃破天際。
那白光甚是耀眼,加上淒厲的雷吼,不免使人有些心驚膽顫。
當然,這不是針對于難受的蘇翹,而是客廳中高挑的一個身影。
此時,這身影正拿著一方電話,捂著嘴巴,小聲的在對著那頭講些什麼重要的事。
飲水機就擺放在客廳的一角,正好在案幾上電話機的對面。
蘇翹才剛昏沉的靠近,就听到了那種小小的、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
她此時原本已經是出于很小心的戒備狀態,雖然難受可還是想避免把人給驚醒。但沒想到,卻還有人比她更早過來。
因尚不了解對方的狀況,所以她只能在快要踫上飲水機時,連忙縮著身子隱蔽到角落處。
那身影傳出來的聲音極其壓抑,有幾分讓人听不真切的意味。
蘇翹原本以為可能是姨父夜晚怕擾著姨媽,才到客廳來洽談客戶的某些業務。
但那身影高挑不高大,聲音成熟卻不粗,分明就是個女的。
是姨媽嗎?
蘇翹狐疑的看著那個背影。
「恩,是,我會的,好,恩。」一連串的示好過後,電話終于掛斷。
那身影將電話輕輕放下後,便圍繞著客廳掃視一周,尖銳的眼眸讓人驚心,待看到一圈都還正常後,便悄悄的轉到一個房間去。
蘇翹看著那個身影慢慢的進入到房間後,才終于從飲水機角落後面走出來。
清雅,是越清雅?
蘇翹眼楮不由得睜大,腦袋卻像是當頭一棒,呈現清醒無比的狀態。
這麼晚了,她在給誰打電話?
蘇翹輕輕走到電話旁邊,查詢剛才清雅所撥打的電話號碼,竟是發現沒有任何一條通話的記錄。
難道她看錯了?
端著茶水,回到屋里時,蘇翹來回在床上躺著都再也睡不著。
她迷迷糊糊的模一下額頭,發現那里燙手的很。
再照照鏡子,雙頰也是*般紅彤彤的。
又發燒了……
她無力的低嘆一聲。卻是嫻熟的從靠著床頭的櫃子下方取出一瓶藥,倒出兩三粒便一股腦配著水仰頭咽了下去。
回到床上後,空空的肚子因為藥水的入侵,卻並沒有讓她好受一丁點。
翻攪的讓她的胃也一並覺得刺痛起來。
痛,從月復部直麻痹到四肢和全身經脈。
她又開始像往常一樣將腿緊緊的曲起,雙手環抱著,緊閉著眼楮,隱忍的哽咽漸漸轉為無助的哭泣。
又來了……這樣的折磨到底還要她承受多久?她迷茫的望著窗外忽然嘩嘩下起的大雨。
濕潤的氣息伴隨著冷空氣順著窗戶的縫隙,有幾絲刮進她的脖頸中。
但她卻不以為然,反而慶幸下雨為她遮擋的一切,免得在這種時刻將別人從夢中驚醒。
這樣一個來回的折騰下來,蘇翹抬頭再去看表上指著的時間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十分。
她剛用手紙將額頭上的密汗給擦拭干淨,準備取出一些冰塊用以冰敷臉上通紅的色彩時,門外卻在這時響起了動靜。
為首的當然是姨媽。
她神清氣爽的推開門就走了進來,看到蘇翹竟然也早已醒來時,臉上瞬間像開了一朵艷麗的花瓣。
她眉開眼笑就朝她身邊走過來,摟住她的肩膀說,「翹兒啊,姨媽還料只有我睡不著,沒想到你比我還要精神呢,不錯,有出息。」她贊嘆著就將蘇翹拉至床邊,模著她的手背說,「唉,你看你今天也要出嫁了,姨媽沒什麼好準備送你的,就干脆送你一樣我姐姐生前送給我的一串項鏈吧。」
秦嗉說著就指示身後的澤媽上前,打開她手中的盒子,一串精致的純白色閃爍著亮彩的象牙項鏈正靜靜的躺在那方長方形的盒子中,散發著一股讓人說不出來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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