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你在那里唧唧歪歪什麼?莫名其妙!」穆嬗笙瞪圓了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陰氣森森的白東城,決定不讓自己的氣勢被他壓倒。
「應召女郎?」他看著她膝蓋上極端的裙擺,冷撇著唇問。
「你才是應召女郎,你這個死牛郎,還裝什麼攝像頭,變態到要死!」穆嬗笙咬牙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到很難讓人聯想到好地方,心下惱怒,一腳將攝像頭踢飛。
白東城眯起眼楮來,似乎在打量她,最後,他向前︰「攝像頭不是你安裝的?」
昨晚在發現有針孔攝像頭時,他第一時間便拿衣服遮擋住,當時便應該將身下裝醉的女人拎起來質問個清楚。
可生平第一次,情.欲佔據了理智,他竟然控制不住的繼續要了她。
他是最年輕的立法委員,仕途順遂,年底的國會選舉,他將會沒有意外的被黨內提名,繼續競選連任。
他一直被人稱為是政界的明星,未來有可能是左右政界的人,所以一向想要明著暗著給他好處的人很多,也不外乎有這種事情。
但也有更大的可能是政敵派來的人,在政界官場上混的人都最怕兩樣,一個是雙規,另外一個就是緋聞,都是致命的。
不是不能有這種事情上的需求,像是他今天的位置怎麼玩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昨晚,倒真的是個意外。
「有病!」借由著語氣的氣勢,穆嬗笙彎腰撿起自己的小包就往外走,手心的濡濕提醒著她在害怕,這男人,有些危險,她一秒都不敢逗留。
「話沒說清楚,我準你走了嗎?」眼看她就要離開套房,白東城大步追上,從後面捉住了她的手腕。
「你以為你是誰,高級領導嗎?不過就是一夜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
「別在這里故弄玄虛,說,到底誰派你來的?」這女人,若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那就是在撒謊。
「你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不就是睡了你一晚麼,至于這麼沒完沒了嗎?」
穆嬗笙很怕他周身散發的壓迫感,從包里狠心的拿出來僅有的一張紅票扔到了他的面前,「這里有一百塊小費,別再纏著我!」
一百塊從他的眼前甩過,白東城人生里第一次真正的愣在原地,直到她離開數秒後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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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立委,事情都處理好了。」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敲了敲門,得到默許後走了進來,有條不紊的報告著。
「查清是誰做的了?」白東城臉上神情微斂,踱步走到大床邊坐下,凌亂的床單之間有白色的東西被晨光打亮。
「是的,也已經按照您說的方式去做了,不過……似乎並未成功,派來的人未接觸到您。」
方青調到他身邊當助理也有兩年,處事一向穩妥準,也很模得清他的脾氣秉性,也察覺到,今早的白立委似乎有些異樣。
听著助理報告的內容,白東城呼吸一頓,眸光下移,拇指和食指在床單間一捏,一條細長的頸鏈纏繞在上面。
方才女人那焦急尋找的神色,她是在找這條鏈子?原來,她沒撒謊,她真的不認識自己。不過,連他都不認識的人,還真的是少之又少。
眼角余光,一旁未開封的避孕tao,讓他的眸色逐漸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