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起來啊••嬗笙有些慌•伸手去拽他的手臂•想要將他拉起來•誰知他卻像是石頭雕像一般•怎麼都拉不動•
•阿笙••白東城將她的手微微拂開•對著他搖了搖頭•隨即目光炯炯的看著墓碑•聲音緩慢且低沉••您好•我是白東城•您可能是第一次見我•但我想以後會常常見的•我會照顧好阿笙•請您放心••
嬗笙看著白東城•顫動著的除了身體•還有心•
他在說完後•竟然還認真的三叩首•每一下叩首都那麼仔細•心里像是有一只鼓•被什麼東西在敲打著•
•她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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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立醫院•
周一都是忙碌的•嬗笙在護士站里忙活著•那邊護士長走過來•瞥了她一眼•吩咐著••嬗笙•產檢那邊有些忙不過來•你去看下••
•噢好••嬗笙聞言•忙點頭•隨即將面前的藥瓶整理了下放在下面的櫃子里•就朝著產檢室的方向走去•
她要進門時•卻在外面長椅等候身影中看到個熟悉的身影•腳下一滯•抿唇想要收回目光時•對方卻已經率先看到了她•
面對對方冷著的一張臉•嬗笙勉強點頭一笑•想要推門進去•卻不料對方已經出聲朝著她走過來•她也只好將放在門上的手放下•
•白太太••
和那晚一樣•楚妙姿不像是以前那般親近又親昵的喊著她嬗笙•而是冷冷冰冰的喚著她白太太•心也就跟著一慌•眼前閃過的是那晚康劍復雜的眉眼••
•楚小姐•你過來做產檢••嬗笙雙手放在護士服的口袋里•笑著問她•
•怎麼•不可以嗎••楚妙姿冷眼一眯•她其實做產檢一向在一家私人醫院的•這次卻跑來了這里•
•呃•我沒說不可以啊••嬗笙臉上神色一頓•卻也很快的恢復•依舊笑著對楚妙姿說著•心里還想著•盡快結束對話的好•人家對自己敵意滿滿••
•康劍找過你了••楚妙姿一直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小的變化•此時再開口•依舊是冷意十足•
••••
•呵•他這輩子都別想離婚•他爬的這麼快•以為就靠他的那點能力•還不是我們楚家•他竟然連這點都看不透•若是離了我•他還能走多遠••楚妙姿冷笑•精雕細琢的眉•此刻•有些扭曲•
•楚小姐•這是你們夫妻間的事••嬗笙听著覺得刺耳•面不改色的提醒著•
畢竟她口中說的不堪的男人•也曾是和她走過那麼多年的男人•而且此時也是事不關己•她卻倒霉的在這里受她的冷眼•
•是•這當然是我們夫妻間的事•就算是我們恩愛也好•吵架也好•都是我們夫妻間的事•可他要離婚•你卻是一點都月兌不了干系•若不是因為你•他怎麼可能會和我離婚•你是不是和他說什麼了•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和我離婚••楚妙姿說到最後•目光森森•
•我並沒說什麼•就像是你剛剛喚我的•我是白太太•我有家•有老公•別往我身上扯關系••嬗笙此時也是被冤枉的有些怒•聲音也僵硬了起來•
•哼•穆嬗笙•我明白的告訴你•你別想破壞我和康劍••楚妙姿卻早已認死理•她也太清楚康劍為何會離婚•能讓那樣的康劍做出如此舉動的•有的•也不過是他一直不忘的阿笙•
嬗笙抿了抿唇•想要忍•卻又氣不過•但又是在醫院里•自己是工作時間•也只能淡淡的開口••同樣是孕婦•楚小姐•你別太動怒•不然•對孩子不好••
說完•嬗笙就直接推開門進了屋內•手卻是抖的握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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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閃爍著幾顆星星•
嬗笙坐在床邊•背靠著床頭•膝蓋屈起•翻開著手里的胎教書•一頁頁仔細的看著•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白東城在里面洗澡•這樣的夜•有種安寧的氣息•
其實她倒是很珍惜最近她和他的日子•雖過的淡淡的•但卻終有了安定的感覺•以往她總是覺得他很飄渺•那麼近•卻又那麼遠•可如是現在這樣•她也總覺得•在這些表層下面•總有著暗暗涌動著的東西•
楚妙姿和康劍••
面前書上的字稍稍變得有些模糊•浮現的是他們彼此交錯的面容和神情•怎麼還無故惹禍上身了呢•
白東城洗好澡出來•看到她斜靠在那•低垂著的脖頸線條美好•又看到她手里拿著的書•他忽然也想到一件事•忙走到床邊•彎身將床頭櫃抽屜里放著的小本子拿出來•順帶著還拿出一支筆•
•你又要干嘛••嬗笙手里的胎教書被他奪了過去•自己屈起的腿也被他放下•她不解的看著湊過來的他•
她以為他要不安分•但卻看到他手里拿著的小本子和筆•所以就也沒拒絕•想要看看他要做什麼•
•噓•別吵••白東城伸出食指擋在她的唇上•一臉的嚴謹•隨即便從•跳下來•跳到她的另一邊•單膝跪在那•俊臉就湊到了她的月復部上•
像是那天他在白家里听胎動一樣•他趴在那•睫毛輕動•放在她腿上的手指也偶爾一動•她能感覺到•他在心里默默記著什麼•
就那麼听了有一會兒•白東城直起身子•將那邊的小本子拿過來•打開用圓珠筆在上面記錄著•一筆一劃•勾勾畫畫的•很認真•
嬗笙知道他在記錄什麼•想要揶揄他幾句•卻又說不出口•有些情不自•的去握他的手•他感應到•也回手握著她•
•我要是出差的話•這些記錄就得間斷了•我看我還是得盡量減少出差••白東城筆下一頓•蹙眉自言自語的說著•
•領導•你要不要這樣•我現在可終于明白了•什麼叫母憑子貴了••嬗笙笑著•打趣著•
•阿笙•我要謝謝這個孩子••白東城起身坐在了床邊•伸手在她的臉頰上撫了下•又放在她的月復部上•清晰緩慢的說•
嬗笙心里一暖•兩人遙遙互望了會兒•她又想起來一事•問••芽芽是不是已經被帶回去了••
•應該是••白東城聞言•想起那小妮子眼楮轉著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小白•大哥和大嫂好像都對芽芽很陌生•難道他們都沒見過芽芽麼••
•在我的印象里•應該沒見過•也就是我們結婚後•你和大嫂走的近•大嫂也願意回白家•所以能見著的機會才多了些•以往•一年都很難見上兩面•想必他們也是不認識芽芽的••
••••
•你這小腦袋瓜又在亂想什麼••白東城見她神游太虛•伸手在她的額頭上用手指敲了下•
嬗笙惱怒的瞪他一眼•隨即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你不覺得•芽芽她••有種熟悉的感覺麼•而且我覺得爺爺也怪怪的•••
白東城眉眼也嚴肅了起來•當時他們倆同時交換的神色•也都明白互相對方心里的那一點猜疑•但卻也都沒說•因為不確定•
嬗笙伸手讓他抱•臉頰貼在他胸膛上時•她才有感而發••小白•我好怕大嫂不幸福••
白東城沒說話•只是伸手在她的長發上微微的輕觸•
她其實也知道•他跟她一樣•也希望他大哥幸福•但那樣的婚姻•那樣的兩個人•怎麼能幸福呢•
•好了•也感慨完別人的事情了•該做點正事••白東城不願看她眉心皺著•將她從懷里撈出來•捏起小巧的下巴•
•什麼正事••唔••嬗笙話還未說完•就被他壓在了身.下•粗重的吻就已經•開來•她微微的喘著氣•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
迷離間•嬗笙只想要越發的抱緊面前的男人•心甘情願的承受著他烙下的印記•也同時的渴望著他•情動時•不由自主的拱起身子迎合他•頓時變得到他失控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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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東卻•夜里忽然醒了•可能是白東城一直都摟著她睡•所以在他溫度消失後•她就也找不到那絲安穩了•
她覺得口渴•就掀開被子下床去找水喝•等從廚房回到臥室時•才將門關嚴•她就感覺窗簾有些沒拉嚴•便走過去想要將其拉上•
看著外面的夜色•她多留意了幾眼•纏綿後•兩人都有些筋疲力盡•相擁而眠•只是睡到半夜時•他似乎來了個電話•她睡著•但卻也隱約的有些意識•听到他似是要出去•
當時他掛斷電話後是要在她耳邊說些什麼的•但她累的要命•只想睡覺•揮著手就阻止了他•然後他應該就是走了•卻沒成想•她倒是睡不熟了•竟然不知不覺間•依賴他成這樣•
應該又是處理公事去了吧•像那晚一樣•回來後俊臉上都是疲憊•
想到此•嬗笙忽然有些心疼•不過還是抵不過困意•她想著拉好窗簾就趕緊回去睡覺•但也只是要轉身前隨意的目光下垂•那睡意•便一丁點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