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然站在射擊場上,手里拿著美國M1911系手槍,目不斜視的就將彈夾里的子彈連發干淨,
片刻之後,無線電里傳出報數聲道︰「報告白少,中靶二十發,十環十七發,九環一發,八環二發,報告完畢/data/q9/」
白須然听到這個成績,精致的臉上並沒有多大的表情,他摘下耳套,忽然笑著,似漫不經心的問著這個射擊場的老板︰「我記得楚桀好像也來過這里吧,他的成績怎麼樣?」
西榆尋浮,是嗎?白須然忽然湊近老板一分,挑了挑眉,看著他道︰「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
白須然這會心情的確是不悅,但不單單是因為他的成績比不上楚桀這事,他還沒有無聊到較勁這種事,有時,槍法好不好並不重要,能打中人那才是本事,
「可是,你現在是當我是傻子嗎?」
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頓時把老板給嚇到了,馬上告饒道︰「白少我錯了,我記起來了,桀爺的成績比你稍好一點,二十上靶,二十全是十環,滿成績,」
想到這里,白須然漂亮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眯,忽然開口問道︰「那個女孩的資料,還沒有?」
,是嗎?白須然听到她這麼一說,這才想起這回事,遂笑著說道︰「你看然哥這記性,年紀越長越不行了,行了,就別生你然哥的氣了,丫頭生日快樂,生日禮物我很快會讓人送到你手上,」
季曉蘭差點沒辦法開口了,可是一想到她都好久沒有見到然哥,于是,咬咬唇,輕聲說道︰「那個…然哥…你也好久沒有過來看姐了,你就不過來看看姐嗎?爸媽正好不在家,出門了,」
電話那端,季曉蘭咬了咬唇,心里有些委屈的說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然哥,你怎麼又忘了,」
白須然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拿起一根煙叼在嘴里,啪的一下,打燃手上的打火機,頓時藍色的火苗冒起來,那藍藍的光,映照在他蒼白帶病態的臉上,顯得有幾分惑人之美,
季曉蘭鼻子有些發酸的,重重點了下頭︰「嗯,」
「是是是,」老板連連點頭,
炎明答道︰「已經讓人著手去辦了,就這兩天應該就會送來了,」
呵,給他警告……
白須然听到這個聲音,眸光微微一動,頭往後一靠,語氣微微柔和了一分︰「什麼事?」
「然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你的傷心事,」
老板看他走了,可憐的,默默擦了一把汗水,心道,這位喜怒無常的煞星終于走了,
季曉蘭听到那邊沒了聲音,心中頓時急了,她也不是故意想提姐的,可是,如果不提,她能用什麼借口見然哥,可是,然哥的反應,也讓她知道,然哥還是沒有忘記姐,這個事實讓她痛心,
外邊等候著的手下,眼見白少走出來,臉色不太明朗,顯然,是在靶場里被誰惹著了,
被問的人,臉色頓變了變,這個問題他要怎麼回答,似乎怎麼回答都是錯,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回道︰「這個……我沒有跟著桀爺進來,不是很清楚,」
于是,每一個都戰戰兢兢,就怕白少把氣往自己頭上撒,
白須然微微一笑,道︰「行了,都多大的丫頭了,還撒嬌,就這樣,掛了,」
經過一翻調查,他把這事鎖定到了楚桀的頭上,除了他,沒人能做到這麼神不知鬼不覺,而楚桀對付他的理由,想必是因為上次他讓他損失一批軍火的事情,這是在給他警告呢/data/q9/
「嗯?」白須然挑了挑眉,微微挑高尾音,
那邊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然哥,是我曉蘭,」,
白須然听到這話,臉色變了變,久久無法發出聲音,
「不了,我還有事要忙,」白須然拒絕了,
他到要看看,有了弱點的楚桀拿什麼跟他斗?
白須然這一逼近,讓老板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更不敢多看前面這張臉一眼,急忙低下頭道︰「我哪有那個膽子敢騙白少,是真的不知道,」
白須然听到這話,松開手,說︰「這不就對了嗎?為什麼一定要我逼著你,你看你說了實話,我會吃了你嗎?」
季曉蘭一听然哥要掛電話,急忙叫道︰「等等……」
「是嗎?」白須然微笑著,拍了拍老板的肩頭,手上的勁道驟然加重,那勁道痛得老板差點低呼出來,可是,白須然臉上的笑意卻依然沒減去半分,聲音依舊輕柔,
對于這個含糊的答案,白須然不是很滿意,他正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私人手機響了起來,聞聲,他收住話頭,把耳套塞進耳中,按下了接听鍵應道︰「哪位?」,
白須然回過神,淡淡道︰「行了,你說的沒有錯,我也好久沒去看初南了,等等,我會過來,」
白須然收回手,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臉,轉而大步走出靶場,
季曉蘭打電話過來,可不是只是想要一份生日禮物,听到然哥只字不提要過來的話,她顧不得矜持,主動的問道︰「然哥,你不過來嗎?」
白須然沒看這些手下一眼,直接鑽進了車里,吩咐道︰「到明日香,」
而是,最近他手下的特工組出了點事,明明已經把Z國一份重要的文件拿到手了,可惜,這份文件半途丟失了,這次的事情讓他在會議上,被其他地區的負責人一陣奚落,
季曉蘭不依的說道︰「怎麼又是這樣?」
不管怎麼說,然哥是答應過來了,就算初衷不是因為她的生日,那也是值得開心的事,掛上電話,季曉蘭看向牆上的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對姐妹花,姐姐笑得正是燦爛,妹妹被姐姐捏著鼻子,有些要哭的模樣,
季曉蘭看著那張照片,忍不住喃喃的說道︰「姐,你都已經走了那麼久,為什麼還要霸佔著然哥不放,你把然哥讓給我好不好,相信我,我一定會讓然哥幸福的……」
季曉蘭說著,臉上忍不住滑過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