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對槍戰什麼的,嗯,肯定有很大的欠缺,所以別太當真,畢竟,是小說。)
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在嘲笑,可那輕柔帶著絲絲寒意的話語,又像在情人間低語,帶著說不出的蠱惑。
一直以來,季曉白沒有看到過白須然這樣的表情,在她面前的白須然,很多時候,都像一個王子一樣,雖然,她知道,這個王子實際並不是那種騎士精神的王子。
可是,知道歸知道,忽然之間看到白須然像是完全換了一種氣質的樣子,她不禁有些心驚,拿著手槍的手開始有些發抖,雖然心驚之余,也有種驚艷的感覺,原來,然哥居然也可以這般妖孽。
白須然看著她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手,驟然握住了她拿槍的手,眼帶陰冷的笑意看著她,華麗麗的聲音,挑逗十足的哼一聲,逼迫道︰「嗯?開槍啊!!」
手被抓住了,季曉白只覺得,現在心跳得咚咚的……
一面是完全正。
一面是完全負。
季曉白看到這樣兩面性的然哥,那份喜歡的心情,沒有沉澱下去,反倒,似乎燒得更旺了,果然,她還想看到更多更多不一樣的然哥,季曉白一咬牙,當真扣下了扳機。
因為,手槍里面不是能殺人的子彈,而是麻醉彈。
所以,季曉白沒有被他嚇住。
可是,白須然既然敢激她,會這樣讓她打中嗎?他,可是常年模槍的人,怎麼會被一個才模槍的小丫頭片子,在如此近身的情況射殺,在季小白扣下扳機的一剎那……
白須然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扳,季曉白的槍頭,掉轉了一個方向。
一發槍聲,這一槍被打在游艇上面,頓時,那機艙那里多了一個洞。
白須然也在這同一時間奪過槍,然後,單手把季曉白的脖子給掐住了,他眼楮一眯,笑眯眯的看著她道︰「丫頭,看來你還真心的想殺了我啊!這可不行的。」
季曉白看到那顆子彈的威力時,驚呆了呆。
不是麻醉彈嗎?
為什麼?難道說,那個許風華一伙騙了她!!季曉白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看來,那些人說要放過然哥的話根本就是假的,根本,就是想借她之手,把然哥引出來!!!
季曉白還來不及說話,隨著她那一聲槍響,緊接著周圍越野車的聲音響徹整個海岸,然後,從不同方向逼近的車子,車燈大亮,一時間照得整個海岸,恍如白晝。
海面上,也在同時間,有游艇行駛過來。
白須然所在的游艇完完全全被包圍了。
季曉白听到這個聲音,堅難的扭過頭往海岸看去,那里本該只有一輛車才對,可現在卻多了無數輛,看到這副景象,季曉白完全難以接受自己完全被利用的事實。
她扭回頭看著白須然,用著一臉要哭的表情說道︰「然哥,我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如果是別的女人,白須然絕對是毫不猶豫的將之掐死,然後丟進大海里喂魚,不過,對季曉白總算是念了一分舊情。
「閉嘴。」
白須然冷聲喝道,然後大手一甩,季曉白的身體摔倒在了甲板上面,季曉白痛呼的一聲,還想說什麼,白須然已經從她身邊走了過去,這時,炎明已經迅速來到了白須然的身邊,請示道︰「白少,怎麼做?」
白須然沒有回答,走到甲板前頭,看著海岸那邊的人。
許風華站在海岸那邊,也正看著這邊,他的耳朵里還帶著一個竊听器,早在白須然聯系季曉白的時候,早就等著白須然自投羅網的他們,以最快的時間,就做好了應對之策。
當然,光光是一個電話,算還夠不著他們出手的條件,這只是防範于未然,直到,他確定白須然是在這游艇上面無誤,才讓所有的人馬出頭,然後,形成了這一個包圍圈。
「白少,你可真叫人好找。」許風華拿起喇叭,淡笑著看著那個站在甲板前頭的白須然說。
「呵……」
白須然听到這話,輕笑了一聲,他原來以為他不惜以自身為餌,很想殺了他的楚桀會出現呢!!原來沒來嗎??不過,也沒關系,他總會來的,只要這邊鬧得越大,時間越久,他,總會趕到的,所以,他不擔心。
許風華拿起喇叭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白少,你是要乖乖的束手就擒,還是想要頑強抵抗一番。」
白須然眸光一閃,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濃了,他是很想跟許風華說上兩句話的,可惜,隔了這麼不算很遠,又不算很近的距離,不用喇叭說話,只能將音量放到最大。
而白須然從來沒有這麼隔空喊話的習慣,所以,他就不說了,他就用行動來告訴對方他的回答。
白須然舉起手臂,向著海岸那邊瞄準,然後扣下扳機,這一系列的動作,白須然做得很標準,就好像他在射擊場,打出的每一槍,完美而精確,砰的一聲槍響,如果,不是許風華閃得快,那麼,就必定會打爆了許風華的腦袋。
許風華臉上那種玩世不恭的姿態,因為白須然的動作斂去了一些,他等不及楚桀趕來了,臉色一變,馬上拉下通訊用的耳機道,下令道︰「行動。」
「是。」
這次的許風華帶來的人,有大部份都是雇佣兵,畢竟,現在的‘死神’只是一個軍火組織,不是黑幫,除了必要的保鏢,根本不會養那麼多無用的人。
暗中的狙擊手,已經對著白須然的頭部,扣下了扳機。
炎明到底是殺手,常年侵婬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所以,一感覺到殺意,他馬上拉著避開白須然往旁邊一避,果斷的,炎明這直覺是正確的,不然,可能就被擊倒了。
炎明馬上說道︰「白少,快進艙內,這里有我們。」
另外,听到槍聲,從船艙里趕出來的人,有的人已經開始應戰了,而也有人根據現在的情況,向白須然建議道︰「白少,這樣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我們還是先撤離吧!」
白須然冷冷的眼神頓時掃向說話之人,出聲說道︰「撤離??現在怎麼撤離,沒看到被包圍了嗎??」
「可是……」
白須然沒等對方說完,就打斷對方的話,說道︰「可是什麼?被包圍了,當然是殺出一條血路出去,不過區區百人而已,你們這些人就不能應付了嗎??」
白須然說著,掃了一眼甲板的人,提高音量說道︰「我的規矩你們都知道,從來就沒有不戰而逃的先例,今晚,必須給我殺出一條血路來,出去後,我自有獎勵,如果,誰敢心生退意,我就先一步解決了他。」
「是。」
因為白須然的話,這邊頓時士氣大振。
因為,現在在白須然游艇上面的,也都不是一些普通的人,不是一些罪大惡極之人,也都是經過嚴酷訓練出來的殺人,而白須然此時此刻,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手,當然有一個原因,他正在開派對。
一半是他的人,一半可是來頭不小的客人。
一場激烈的戰斗就此展開了,白須然拖著已經呆掉的季曉白回到了船艙之內,進去之後,白須然將她丟在地面上,而他,則還有心情的去倒出紅酒喝一杯。
已經從床人起來的客人們,看到白須然,不由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須然抿了一口酒,不緊不慢的說道︰「楚桀的人來了。」
「什麼?」
許多人听到這個答案,呆了呆。
然後,有人探出來看了看情況,看了情況之下,臉都白了,回過頭看著白須然怒罵道︰「白須然,這是怎麼回事,楚桀為什麼會忽然殺過來??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解釋什麼?」
白須然兩手一攤,很是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大概因為我曾是黑鷹的一員??」
「……」
眾人一時之間也面面相覷,也不怪這些人消息不靈通,因為,楚桀當初宣戰的時候,是對付整個黑鷹,並沒有說明情由,而後,白須然打電話以陳寶的碟片做威脅之後,楚桀也就沒有明面上放出這個消息。
畢竟,這對楚桀來說,也不是一個很體面的消息。
人群中有人說道︰「現在要怎麼辦?」
白須然依然搖頭︰「不知道,我剛才試著談判了一下,楚桀似乎是要致這一整船的人于死地。」
「他敢??」
眾人都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顯然有些驚慌,雖然,楚桀並不是一方橫行的霸主,可是,他有軍火啊!!有用不完的軍火啊!所以,對這些人來說,強大的軍火商,一般都不願扯破了臉皮。
可是,現在……
白須然看著這些都算是有些勢力的人,提議道︰「我看我們最好合力一起突破重圍吧,相信我,應該可以的,畢竟,我手上也有不少可用的人才。」Pxxf。
對于這些人來說,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沒有威望的人,不可能阻止得了了,當然,也不可能停下來,專門講條件了。
「那麼就這樣了,我先去拿兩樣武器。」
白須然說著拖著季曉白再次往里面走去,一直來到武器庫,呆掉的季曉白終于回過神來了,她看著然哥眨了眨眼,隨既呆呆的喚道︰「然哥。」
白須然斜過眼,將她再次一丟,瞥了她一眼道︰「別說話,不然馬上丟你出去。」
季曉白對上那雙很深,很不耐的眼神,閉了嘴巴,她癱坐在那里,听著外面的槍聲,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現在大概只有一個念頭,她和然哥還能活命嗎?
可是,呆坐了一會,一直到感覺到船艙的大力搖晃,季曉白臉色一白,這是要翻進了海里嗎?季曉白思付著最壞的可能,抬眼看向白須然,流著淚,忍不住又張開了嘴︰「然哥,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
白須然從來就不需要這個詞,他若不想,他自然會有辦法躲得好好的,讓楚桀這一輩子也別想找到,白須然哼笑一聲,終于從武器庫里挑出一把最新型,極具殺傷力的重型槍械,臉上盡是嗜血的光芒。
現在的海岸,是在B市的偏遠地方,所以,一時半會,也絕對不會有什麼警察趕過來,所以,夠他好好的玩玩了。
臨走前,白須然看著季曉白,給了她最後一個忠告︰「你就好好呆在這里,哪都不去,如果我們勝了,自然的,你以後不會有再出現在我面前的機會了,如果我們死了,他們處理事後的時候,也許看到是你,會繞你一命。」
季曉白听到這話,整個身體一顫,下一秒,她撲過去,抱著白須然的腿道︰「不要,不要丟下我,然哥,我知道錯了,所以,不要丟下我,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陪著你與你一同面對。」
季曉白驚慌失措的說著,將白須然的腿抱得死死的。
很以以說。「松手。」
白須然臉上沒有動容之色,臉色反倒瞬間冷了一分。
季曉白听到這兩個字,很快松了手,可是,她松了手並不是乖乖的坐在一邊,她抹了一把淚水,松手的瞬間,沖向那堆武器,口口聲聲的說道︰「相信我,然哥,我也可以幫忙的……」
白須然在季曉白沖去武器堆的時間,砰的一下,已經關上門,走了出去。
白須然提著武器走出了船艙,此時,外面的戰斗更加的白熱化了,因為,在游艇上面難免會受到限制,有些水性極好的,已經跳下海中,向海面上逼近的游艇偷襲過去。
「靠岸,登陸。」
白須然一聲令下,游艇以極快的速度靠了岸,本來游艇離海岸就近,所以,沒有花費多少的時間,只是在這途中,又死掉了幾個人而已,當然,這對于白須然來說,無關痛癢。
登陸上岸後的戰斗,更加激烈了。
正在這個時候,又是四五輛捷豹從那邊開了過來,很快,捷豹停下,從下面下來了數十個全副武裝的人,而其中身著駝色大衣那一個人,鶴立雞群的站在那里,有些眼尖的人已經認出來了,來人正是桀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