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看了看手中的手機,只好將它扔進自己的袋子里。手指劃過媽媽的墓碑,笑容苦澀,什麼也沒有說,選擇默然的離開。
達納所有的表情及他所做的一切,都將矛頭指向了媽媽。
「媽媽,告訴我。那不是事實,不是那樣的。告訴我……」話音飄散,昂首看著蔚藍的天空,她只是一種習慣性的咽淚罷了,像是矯情的文字,45度的憂傷,旋轉著寂寞。
走到山下,那輛林肯還靜靜的停在那里。司機看到她下來,立馬下車,打開門請了她上去。保鏢徑直坐到前面的副駕駛位。
越爵斯什麼也沒有說,徑直捏住她的下頷,迫使她抬起頭,她抓住他的手想要反抗。他只是輕輕地噓了一聲,用方巾拭了拭她眼角的淚水。
佐伊慢慢地閉上雙眼,是逃避。她根本不敢看越爵斯的那雙帶著蠱惑的眼。
越爵斯輕輕地放開她的下頷,什麼也沒有說,打了一個響指讓司機開車。車慢慢地前行,車里放著悠揚的歌聲,曲調哀傷。讓她被酸澀佔滿。
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她的身體被抱在越爵斯的懷里,徑直上了薔薇樓。
主樓的二樓落地窗前,白孩的眉輕輕地蹙在一起,唇忍不住的張合,「哥哥,你愛上了佐伊嗎?會不要琳琳嗎?」
沒有得到回應,雙眸里倒映著一園的血色薔薇。
…………
達納的火紅色跑車駛進別墅大宅,他重重地摔下車門,將車鑰匙扔到管家的手里。就走進客廳,推開玻璃門,結果看到沙發上坐著他不願意看到的人。
欲視而不見的轉身上樓,卻被一道威嚴的男聲制止,「你去哪里呢?」
「去哪里,想必不用向你老人家報道吧!」達納背對著中年男人,冷冷的笑起來,問。
中年男人握茶杯的手抖了一下,眉緊緊地蹙在一起,痛心的曷道︰「從今天開始,哪里也別去。給我好好的呆在家里。」
達納氣憤的轉身,惡狠狠地咆哮︰「當年你怎麼不把自己鎖在屋子里不出去,這樣你就不會招惹了那個狐狸精回來,家里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
班德是位年過四旬的中年男人,是曼谷有名的紅酒商人。經常與越爵斯合作,這樣達納才認識了這位少殿下。然而他的家庭並不像外面所看到的那麼幸福。
班德听到達納再次提及當年的事,雙目瞪圓,將茶杯重重地拋向他︰「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逆子!」
達納身手極快的閃開,看著剛剛用開水泡好,還在冒煙的茶,心就會忍不住痛起來。在他的眼里,重要的永遠是那個狐狸精。他連她的三分之一都不及,現在那個女人死了,他卻還是念念不忘。
拳頭暗自捏得咯咯作響,「那個狐狸精已經死了,所有的一切已經成為定局。你再妄想,也沒有用!」話落,肆意瘋狂的笑著走上樓。
班德的瞳孔收縮,身體跌坐回沙發,痛苦難堪的捂著臉頰,那夜雨磅礡的場景一次又一次的回蕩在腦海里。然,不管怎麼懺悔,他仍舊抹不淨自己雙手上的鮮血,洗潔不了自己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