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包廂內,凱西的手指插在那頭碎碎的金發中,幽藍的眸子微眯,看著面前的特拓,笑意加深,手轉動著打火機,「看來拓殿下,很想成為我的合作者。」
「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再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特拓看著面前的白皮膚男人,其實有一點厭惡,但是他為了達到目的,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凱西贊賞的點頭,打燃火機,點燃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一口,「不過從這件事上,我似乎沒有得到什麼好處。」
「我的合作伙伴從來不會吃虧,台北這邊的黑道大哥,沒有一個不是我的哥們。」特拓饒有深意的看著凱西。
聞話,凱西霍然從沙發上站起身,托起桌面上的威士忌到特拓的跟前︰「Cheers!合作愉快!」
特拓雙腿交疊,輕輕地晃了晃杯中的液體,這才看向凱西,一飲而盡。
…………
佐伊精神恍惚的坐在教室里。班德去世已經有一周,可是她整個人根本沒有從那失去的痛苦中醒過來,筆緊緊地攥在手里,用力的在白紙上畫著一些凌亂的線條,筆劃破了紙,刮到課上,發出一些刺耳的響聲。周圍的同學都以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她立馬低下頭,擱下筆。
放學時間,她打了電話讓艾琳先回去,就到花店買了一束去班德和母親的墓地,雪白的菊花放在兩人的墳前,喃喃自語︰「你們終于在一起了,祝福你們。」
「我會生活得很好,即使沒有你們的愛。即使我的存在,是你們之間的一道溝壑,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走好。」
淚水不住的流下來,她昂首看著蔚藍的天空,試圖將淚水咽進去,卻怎麼也不能成功。
手腕上被烙傷過的傷痕依舊還在,她那疼痛依稀記得,那是和失去痛相同的一種感覺。她從來沒有想過,對著班德說那番話,他會去自殺。
就在她沉寂痛苦之時,一個巴掌突然打過來,她根本沒有時間來得及閃躲,啪的一聲!震耳欲襲,腦海里的腦漿都被打散了一般,她整個人不穩的扶住墓碑,隨即是厭惡的撕吼聲︰「佐伊!滾出這里!你根本沒有資格來祭拜我的父親!」
佐伊慢慢地抬起頭,看著猙獰的達納,之前他不管多麼的恨自己,也不會如此的打她,頂多作勢要污辱她。現在!他的全身上下都透著濃烈的恨意,要將她剁成肉醬般。
手指輕輕地抹去嘴角的血漬,抹去淚水,看著達納︰「父親是自殺的,為什麼你一定要把所有的錯都壓在我的身上!」
「那是事實!如果不是你,父親會自殺嗎?你好意思為我問什麼?呵呵……佐伊,你在裝什麼傻!」達納上前咬牙切齒,憤怒的說著。
佐伊最後只是淡淡一笑,「嗯。是的,你的母親,你的妹妹,你的父親,全是我害死的,你殺了我,一了百了吧!」
「一了百了?太便宜你,我會折磨你,一直到你跪地求饒為止!」達納的手一把拽住她的頭發,很用力,疼得她的淚水直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