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納長長的哦一聲,「那麼好,現在看來,我們站在同一條站線上!先說好,不許用卑鄙的手段陷害我,否則我站在越爵斯那邊。不要忘記了,他可是我的好兄弟。」
夏洛冷眼睨過達納,一副超級無語的模樣,「你真是沒有出息,他這樣的男人,有妻子還要勾引伊姐,什麼什麼好兄弟。」
達納一個爆粟打在夏洛的頭上,「臭小子,你別把你那貴族少爺的精神帶過來。一天是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他怎麼做人,是他的事。」夏洛自然是無法理解,達納和越爵斯從小玩到大的那種感情,濃厚到什麼程度。
「不許打我的頭!我不是什麼貴族少爺,我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已。」夏洛漸漸的開始不喜歡別人說他是貴族少爺,老拿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
達納搖頭嘆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處理一些事,明天公司見。拜拜……小白兔。」
夏洛听到「小白兔」三個字整個人幾乎暴走,低吼︰「總經理把賬結了!這是你罵我的代價!」
「啊呀,我知道了。我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讓你這個小鬼請我喝咖啡的。」達納沒有回過頭,只是打了一個OK的手勢,就徑直走向服務台。
夏洛郁悶的模了模發疼的腦袋回到家里,發現佐伊還在睡覺,昨天晚上不知道瘋狂到什麼程度,越想越是氣。
臨近傍晚,佐伊慵懶的從床上起來,聞到隔壁家的飯菜太香了,肚子餓得嘰咕叫,「夏洛,做晚餐了嗎?我好餓。」
空蕩的客大樓里有她的回聲,卻沒有夏澡的回應聲,奇怪的蹙了蹙眉,從二樓奔到一樓,大喊︰「夏洛,你到哪里去了?」
還是沒有回應。
走到客廳才看到,原來小家伙窩在沙發里,想要擰他的臉蛋之時,想了想還是算了,就到廚房去做晚餐。
大概六點的時候,安雅從越園屁顛屁顛的跑回來蹭飯,在看到佐伊的新發型之時,震驚的撲過去︰「呀!Baby俺最喜歡的紅發呢?為什麼沒有了?你做了什麼?干嘛把紅發染了。」
佐伊把安雅的爪子一一拿開,退後一步,警惕的問︰「你怎麼突然之間回來了?布點呢?干嘛不一起接回來。」
「布點在越園過公主般的生活,而且豆豆也依賴她,我就沒有接了。我想你,才趕回來的,怎麼啦?不喜歡倫家?」安雅扭了扭翹臀,嬌滴滴的追問。
佐伊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題,看了看時間,糟糕!越爵斯說等一會兒就過來接她吃晚飯的。怎麼辦?脖子上的吻痕已經暴光了,越爵斯再出現,無疑是向所有的人證明自己和那個男人有曖昧。
慌亂之際,忽而想到了什麼,立馬撥了艾琳的電話讓她到家里來,沒有想到艾琳根本沒有追問,就答應了。
六點半,艾琳剛到家里不過一會兒,門鈴響起,她立馬奔到大門前去開門,果然不出所料是越爵斯,在看到那張燦爛的臉,她就想給一拳,卻還要搶在越爵斯開口之前興奮的說道︰「真準時,艾琳剛到。以後你要約你老婆,請你不要這麼的麻煩繞過我。真是,有什麼夫妻之間直接說不好嗎?」
話還未說完,佐伊就拉過艾琳的手按在越爵斯的手里,笑眯眯道︰「祝你們約會愉快!又節約了一份飯,真好。拜拜……」
安雅和夏洛幾乎兩人雙眼發直的看著佐伊將兩個木偶人搗騰過去,搗騰過來。
越爵斯的大掌握緊了艾琳的手,眼神睨過佐伊,在看到她夸張的掩飾內心不安的模樣,碎發之下的眸子閃過冷意,他將艾琳整個人代入懷里,故意放大了分貝說道︰「琳琳,真是不好意思。故意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來約你,主要是想要告訴你,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
那一番深情肉麻的話傳達到客廳里的每一個人耳里,夏洛表情怔忡,根本沒有弄清這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態。安雅雙眼放光,原來這麼看這位少殿下可以這麼的完美,簡直是好好老公呀!
佐伊的面目表情卻是僵硬,明顯的可以感覺到他在氣她,恨她!手抓了抓腰間的圍裙,說道︰「那個我們要用晚餐了,約會的,趕緊閃人!」
說話間,倉皇的逃進了廚房,帶上門,整個人緊靠著門痛苦的喘一口氣。手狠狠地擰著圍裙,為什麼會落到今天的地步?為什麼會有這麼難受的疼痛感。女人是不是一旦和一個男人發生了**關系,就會無法自拔的愛上那個男人?
還是她佐伊太賤……
一直都沒有放開這五年前的糾葛。
復雜的心情像是千絲萬縷的線將她緊緊地束縛,纏繞,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走到案板前,拿起菜刀想要切菜,在看到圓圓的土豆之時,好像看到越爵斯那張臉,煩躁的剁下去!
土豆被切成了兩半,打了一個旋滾落地。
門被人推開,安雅悄悄的潛到佐伊的身後,故意干咳了兩聲,壓低聲音問︰「Baby,你還有我嘛!別這樣,土豆是沒有罪的。」
佐伊擱下菜刀,看著安雅問︰「我是不是太犯賤呢?」
「不是不是……我的Baby怎麼會犯賤。你是最完美的,乖。別多想哈!總有一天,你會放下這一切的束縛。做一個全新的佐伊。」安雅對佐伊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心疼的同時,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感情這種事……
傷人!
提者憂愁。
佐伊嘆了一口氣,靠著灶台,手指繞著鍋蓋一圈一圈的滑行,雙目無聚焦的看著窗外的花草,幽幽的說道︰「我會走出這個世界的,放心吧!謝謝你,安雅。我來做晚飯吧。」
安雅一听,立馬拿過菜刀,搖頭︰「還是算了!等會兒你把廚房砸了,我可是要心疼的。出去休息哈。」
佐伊扁扁嘴,攤開雙手︰「那你繼續吧!」
…………
加長版的林肯在繁華的大街上緩緩前行,艾琳的手抓住包包,柔聲說道︰「哥哥,我們去吃什麼?」
「日本料理,喜歡嗎?」越爵斯漫不經心的打著方向盤,眉頭緊蹙,好像有什麼心事。
「嗯。還可以。」艾琳點點頭,卻感覺他們之間有一種不可靠近的生疏感,她甚至是找不到話題來和他說話。
越爵斯似乎石感覺到身邊的艾琳有些不對勁,眉頭舒展開來,「最近身體怎麼樣?安卡有給你做定期檢查嗎?如果身體不舒服,要提早說知道嗎?」
艾琳受寵若驚的看著越爵斯,像是感覺到了以前被捧在掌心的那種溫暖,重重地點頭︰「哥哥放心吧!艾琳長大了,身體會好好的照看。你也別太忙了,有時間多看看豆豆,好嗎?」
越爵斯頷首。
彼此間又開始恢復了沉默。
約會……
並不是艾琳想像中那麼的美好,從越爵斯的神情和佐伊的夸張中,她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她什麼也不能做。一個是給過自己鮮血的女人,一個是自己依靠,深愛的男人。她不能逾越那道界線,否則她所有的一切都會失去,她知道!
她絕對不能像所有的女人那麼的笨。
…………
有了夏洛和達納的聯盟,越爵斯與佐伊的見面是少之又少。這樣減輕了不少佐伊的心理壓力,卻同時帶走了她的一些坦然,多了一些蝕骨的相思。
她完全的糾結在自己的世界……
似乎從那晚之後,她平靜五年的心湖又再不安分起來,觸及到一些人或事,總會聯想到那個男人。工地的死尸案已經完全的破案,是市面上一個小有名氣的房地產公司所為,總裁已經得到了懲罰,公司被越爵斯收購。
傳媒想要捕捉到一些,越爵斯為什麼這麼在意這項工程的風聲,甚至想要拿佐伊與他作文章,但是兩人至那之後,好像再無集。連在大街踫到的機會都為零,傳媒只好作罷。
布點和豆豆在小學上學,兩人的感情日趨越長,越發的深厚。兩個寶貝時而在越園住一陣子,時而在佐伊這邊住一陣子。
本來風平浪靜的日子,一道消息打破了平靜,艾琳的病復發,臥病在床。听到這個消息,她的心一陣顫疼。
撥通安卡的電話號碼︰「她的病情怎麼樣?」
「有些反復,有時間你可以到越園看看她,或許有幫助。公主殿下近幾年做設計工作,長期一個人呆著,腦累,也是病復發的原因之一。還有一件事,艾琳公主有心病。佐伊,我想你應該猜得到,女人可以敏感到什麼程度。」其實安卡也是打從心眼兒里不怎麼願意佐伊和越爵斯走在一起,五年前他看她受的傷害夠多了。
佐伊平靜的嗯一聲,「我知道了,麻煩你好好的照顧她。有時間我會去越園看看她的,謝謝你。」
「不用客氣,晚上有時間嗎?我……」安卡的話未說出來,卻已經被佐伊打斷︰「晚上我得加班,公司剛剛起步,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你知道的。」
「嗯。那有時間再說吧。」
「好。再見。」
「再見……」
有人落寞的掛下電話,有人滿月復心事的趴在辦公桌上,達納從外面進來,坐到她的跟前︰「艾琳生病的事,你知道了吧?」
佐伊沒有抬頭,只是嗯了一聲。
「要去看看嗎?我們一起,我知道你一定想去,但是又在逃避一些人。其實你應該放開你的心,否則這樣下去,你會很累的。」達納疼惜的看著她。
「我知道。下班的時候,叫上我吧!我們一起去看她。是在越園?還是醫院里?」佐伊知道達納是想幫自己。
達納嗯一聲,「是在醫院,因為這次的病情太反復,安卡又搬出了越園居住。」達納對于越園的事,要了解得多一些。
佐伊點頭。
達納看了看她的表情,一步三回頭的走出辦公室。
…………
醫院。
私家病房里,艾琳一向雪白色的病服慵懶的坐在床上,雙目空洞的看著窗外的景物。滿眼的落寞,哀傷,她開始覺得外面春暖花開的日子離她越來越遠。
為什麼上蒼要這麼的殘忍,在她得到幸福的時候,卻突然又把她打回地獄。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艾琳沒有轉過頭,只是冷冷的說道︰「出去吧!我什麼都不想吃,只想要一個人靜靜。」
來人並沒有出去。
寂靜的病房里卻出輪椅輾過地板的聲音,艾琳卻恍若未聞,一直到輪椅轉到她的跟前,關切的聲音響在耳畔︰「為什麼要這樣?難道你就這麼看輕自己的生命嗎?」
「我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多余,這麼多年我連累了多少人?害得佐伊要給自己輸血,又過著那麼痛苦的日子。又害得斯擔心,到處找著名醫來看我的身體,我就是一個累贅吧!」艾琳的手抓過床的枕頭砸向特拓,痛苦的嘶吼著。
特拓听著,眉頭深蹙,搖首︰「不是!艾琳在我的心目中還是精靈,不是累贅。傻瓜,只是病復發而已,又不是不能救。」
艾琳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面帶疼惜的男人,可笑的揚起嘴角︰「你出現在這里干什麼?難道你覺得你對我的傷害還不夠嗎?豆豆如果不是你的孩子,是斯的。那麼我現在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在看清來人是特拓之時,倏地聰想到當年他對她的污辱,恨意上涌,把一切所有的過錯都加諸在面前這個殘廢男人的跟前。
「我來就是為豆豆的事,那是我的兒子,請你還給我。」特拓痛苦的閉上雙眼,一字一句的說著。
艾琳听到這番話,情緒更加的激動,不顧手上的針管,似乎也想要挪到特拓的跟前,打他一巴掌,才能解氣般。
特拓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微眯雙眼,帶著痛苦問︰「你就這麼的恨我嗎?你和越爵斯在一起五年,開心嗎?結了婚,你有享受到婚姻的幸福嗎?我到底有什麼地方比不上他,為什麼你要選他,不選我。我對你的感覺有多少年,你知道嗎?」
「我討厭你,恨你。這輩子我不會屬于你,下下輩子仍舊不會屬于你。」艾琳抽回手,厭惡的說道。
特拓冷笑出聲,手按住輪椅的扶手,身體後靠,「艾琳,我是不是把心掏出來,你亦不會看一眼?你一定要這麼的殘忍,是嗎?」
「是!因為是你造成了我人生的悲劇,我為什麼要愛上你這樣的男人?為什麼?你根本連斯的一萬分之一都及不過。」艾琳對特拓的那種恨,從五年前就已經根深蒂固。
特拓慢慢地閉上雙眼,一字一句的說︰「有一天,你會甘願臣服在我的身上,你會求著我成為你的女人!」
「滾!我不想看到你……」艾琳情緒不受控制的拿過床頭的花瓶胡亂的砸向特拓,那種狠,那種恨,是特拓從來都沒有同見過的。
雖然他現在坐在輪椅上,但是身手仍舊極快,閃開了艾琳扔來的花瓶攻擊,慢慢地轉動輪椅出了病房。在玻璃窗前靜靜的怔了一秒,手倏地用力把住扶手︰艾琳,哪怕你死了!你的尸體也只能屬于我特拓!
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冷聲吩咐︰「按照原計劃進行,絕對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
佐伊和達納從醫院看來艾琳,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是兩個孩子放學的時候,因為艾琳生病,所以豆豆和布點就到佐伊這邊住下來。
達納本來應該回家的,但是他有些擔心佐伊,就一直呆在佐伊的身邊,害怕出什麼事。
到達學校的門口,火紅色的跑車剛剛停下來,另一輛加長版的林肯也在此同時停下來,佐伊剛剛從車上走下來,就恰巧與越爵斯四目相對。
她立馬收回眼神,看著學校門口,注意著有沒有布點和豆豆的身影。
達納下車看到越爵斯,再看了看了佐伊,兩人的神情都怪怪的。他只能暗自嘆氣,兩個人的平行線一開始好像就交錯了。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還是不見布點和豆豆的身影,越爵斯和佐伊幾乎同時拿出手機撥到家里問兩個孩子有沒有回去。
可是……
並沒有回家,這一消息讓三人慌了神。佐伊驚慌的奔到老師的辦公室追問,才知道原來豆豆和布點的那個班已經提前一個小時放學了。
可是為什麼兩個孩子都沒有回家。
「佐伊達納,你們在東區找,我在西區找吧!」越爵斯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冷靜的說道。
佐伊輕嗯一聲,坐上車,立馬讓達納開了車到處找豆豆和布點的身影,可是幾個小時下來,東區繞了一遍,還是沒有見到孩子的身影。
就在她要狂暴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接通就听到一個厭惡得讓人發狂的聲音︰「我說過,我們還會踫面的,只是沒有想到這麼的快。」
佐伊驚恐的握緊了手機,聲音顫抖的問︰「是你!你綁架了豆豆和布點,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