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顏寒黯這會卻虛心受教「皇祖母說得是,孫兒日後會注意的」
而聶笙卻笑道「冉太後多慮了,青樓女子也沒什麼不好,沒準日後還能飛上枝頭變成鳳凰呢……老臣可記得,太後娘娘也是青樓出生的啊」
一句話,笑里藏刀,讓冉朵而臉色黯淡,這輩子最介懷的便是別人將她與青樓女子沾邊。這個聶笙,明擺是故意指桑罵槐。更令朵而郁悶的還數顏寒黯,他今晚是刻意帶蘇子歌進宮的,為的是借聶笙之口表達他心中的不滿,只因自己偏坦玄銳,有意替其拉攏聶笙,沒想到結果反被他陰到了,果然不能小看這個孫子啊。
氣氛許久都僵持著,還是玄銳解的尷尬「玄銳敬聶老將軍一杯,可惜安老將軍有事不能來,否則您二老就可以聚聚了」
「銳王所言甚是,老臣和安涼都幾十年沒見了」雖同朝為官,安涼向來也為顏氏鞠躬敬瘁,只是于聶笙而言,倆人卻時常意見不合起分歧。
聶思蘭的目光一直緊隨在地毯上舞動的子歌,忽然她挽著聶笙的手臂說道「爺爺,蘭兒也想學舞,可以讓我跟蘇姑娘學麼」說話間,大家又把視線集中在她的身上。
「學舞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再說人家蘇姑娘也不一定收你這個學生」聶笙寵溺的說
顏寒黯淡淡一笑「若是思蘭小姐不介意,明日起可以到玉凝樓跟著子歌學習」
「怎麼會介意呢?不就是青樓嘛」思蘭淡定回之,絲毫不在意女子出入風塵場所見尷尬。像她這樣的坦率不拘小節的個性倒也令人驚訝,自古哪個好人家的閨女敢出入青樓?
冉朵而似是逮到話柄一般,便說「思蘭真是個特別的女子,想來是聶將軍教導有方呀,能夠做到一視同仁實屬不易」
話中有話,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既要做到無傷大雅,又要給對方個下馬威,這樣的宴會著實也不易。
子歌一舞下來,借故離開了會。而這邊,天祥打算把聶笙留在瑞晟,最好的方法便是聯姻,他例行一問「不知聶將軍可曾給思蘭定親?這孩子怕也到成親的年紀吧」
聶笙不以為意一笑「回皇上,蘭兒的終身大事,老臣早就應允她讓她自個做主了,她願意嫁給誰就嫁給誰,老臣不予干涉」
「哦?有這等事,那思蘭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呢?朕的兒子都很優秀,說出來朕也可替你挑選」天祥又道,一旁的朵而也正中下懷
「多謝皇上美意,蘭兒暫且沒這個打算,再說,日後蘭兒嫁的人必須只娶一妻,這點眾多皇子是做不到的」思蘭淡然,嘴角掛著醉人的笑靨,就這樣的一句話,斷了他們的念想,又讓場面尷尬起來。
「不好意思,蘭兒失禮了」須臾後她行了個禮,然後又對聶笙說「爺爺,我想到處走走,欣賞一下皇宮的美景」
「不得放肆,宮里有宮里的規矩」聶笙假裝斥責
「無礙的,哀家讓銳王和黯兒陪你到處走走」朵而下令,玄銳他們便是領旨
「謝過太後娘娘」思蘭嫣然一笑,隨後跟著他們離開御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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