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您怎麼了?」玉珠慌忙扶住欲倒的冉朵而,顏寒黯也上前幫忙攙著
「痛…那藥…有毒…」因月復部痛疼,冉朵而話都說得斷斷續續
「藥?死丫頭,居然敢下毒謀害娘娘」玉珠上前狠狠扇了小禾一巴掌。︰。
顏寒黯立即抱起冉朵而安放于床上,池小禾下毒?似乎不相信這女人會這麼大膽。
「不,不可能,你們剛才不是試了?」小禾一驚,怎麼可能有毒呢?難道藥被人動了手腳?
「把她關進天牢…」冉朵而咬牙切齒,眸光冷而凶殘
顏寒黯目睹小禾被押下去,看來這事很可疑「傳太醫」他冷靜的說
玉珠是連滾帶爬的跑出去「快請太醫…」
「皇祖母,這事疑點重重,不妨交給孫兒處理」
豈知此話一出,冉朵而卻拍開他的手「人是你弄進宮的,哀家…要自個審問…若哀家有個三長兩短…你也難辭其咎…」
顏寒黯一愣,呵!看來皇祖母想借著這事連同自己也一並除去了。如此,更不能讓池小禾有事,但他不能插手,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顏玄銳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皇祖母不會有事的」顏寒黯放柔聲音,莞爾的笑著
冉朵而疼痛難耐,終于昏了過去。
一時間,池小禾謀害太後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宮,這會,皇帝和眾妃嬪以及大群太醫全體趕來。
「母後怎樣了?」顏天祥皺著眉頭,一臉擔憂
「回皇上,太後娘娘的確是中毒了,好在份量少,沒有生命危險,臣等已經開了解毒的藥,娘娘一會就醒了」太醫上奏
「這藥是誰煎的?」冷不丁的,玄銳的聲音響起,他絕不相信一切是小禾所為
「是她」玉珠拎著煎藥的小宮女跪下
「皇上饒命啊,奴婢什麼也不知道,藥是池姑娘配的,煎藥的時候她來看過…」小宮女哭喊著,顯然被嚇壞
「父皇,兒臣去看過,雖然藥渣被毀了,但是藥醫局那邊存了底,池小禾的藥沒有問題」玄銳在知道這事後,便連忙尋找證據以洗月兌小禾的罪名
「藥是沒問題,問題出在湯勺上」太醫又道
「一定是池小禾做的,小憐不也說過,煎藥的時候她來過」玉珠肯定的說
顏天祥眉頭深陷,如此看來池小禾嫌疑確實很大。
「父皇,池小禾是兒臣帶進宮的,她沒有理由謀害皇祖母,想來是有人故意栽髒陷害」顏寒黯見狀,也幫著說話,實在是形勢不利
「罷了,等母後醒來再做定奪,人先關在天牢」最後,顏天祥下了命令
「是…」
一屋人適時的閉嘴,沉默,唯有等太後清醒再說了。
玄銳著實放心不下,當他想溜走時,被皇後淳于媛制止「銳兒,不陪著你皇祖母這是準備上哪?」對于玄銳和池小禾的事,淳于媛也略有耳聞,無論如何她也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和一個已婚的女人扯上關系
「母後…」玄銳只能先留下,或許等皇祖母醒來,她會放了小禾也說不定。
殿外,樁兒不解的問「公主,您相信是池小禾所為嗎?」
清舞輕輕嗅著手中的鮮花,淡然「你說呢?」
「不信!但,誰要害她呢?」樁兒還是想不明白
清舞扔掉手中的花,悠悠坐在一邊的長椅上「誰知道」
望著天空,她那晶亮的眸子卻一黯,嘴角亦勾勒起冷漠的弧線,這一次,你能否安然月兌險?
土壤里腐爛的枯葉,化作了肥料,來年春暖花開時,又能見證一季繁華。
熙合殿的樹木不斷落下了黃葉,在這蕭瑟的秋末里,殘老了枝椏,最後只剩光禿禿的母體,盡顯一派蒼桑。
廂房里,青茗按著池小禾說的去做,旖縴的體溫總算恢復正常,也不再汗流浹背。太後寢殿的事她也听說了,現在所有的太醫還在那邊,而池小禾卻關進了天牢,她不由替那孩子憂心。
這時,床上的旖縴忽然微微一動手指,青茗大喜「娘娘?您要醒了嗎?」她輕輕推推旖縴
漸漸的,旖縴睜開了眼楮,在青茗喜極而泣時,她卻又吐血再次昏迷,讓青茗花容失色六神無主。
「怎麼會這樣?娘娘,別嚇奴婢啊…」青茗替她擦拭血跡,手指顫抖的在她的鼻翼一模,幸好有氣息。如果這時候稟告皇上,那池姑娘定沒有活命的機會,可是娘娘的鳳體更為重要…想罷,她還是決定將這事稟告。
一開門,子歌便在門口「青茗姑姑怎這般慌張?」
「娘娘剛才吐血了,我得趕緊稟告皇上還有請太醫過來,唉,大概池姑娘的藥沒有效果…」
「別急,我先替娘娘看看,我也略懂醫術的」子歌善意的笑了笑
「那好,你先看看,我到太後寢殿了解一下形勢」青茗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先打探再稟告
看著青茗離開,子歌急忙進屋,她等這一刻等了許久,關了門,她來到旖縴面前。
「娘娘…」子歌輕輕扶她起身,讓她靠著自己,隨後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瓶子,打開,擱在旖縴鼻前。
濃郁的藥味吸入,旖縴忽然咳嗽起來,接著漸漸的無力的睜開眼楮。視線很模樣,她的第一句話是「我怎麼還沒死?你們為什麼不讓我死?」
子歌心里一揪「娘娘千萬不可再尋死,您死了,主上會傷心的…」
旖縴一頓,然後冷笑「什麼主上?你…又是誰?」她真後悔當時沒有再用點力,死了一了白了
子歌從懷中拿出一條項鏈「娘娘可還記得它?」
旖縴完全愣住,這項鏈?這不是翕緣姑姑的淚痕項鏈?怎麼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旖縴努力回頭「你是…那時候在湖邊的女子…」好像她也是黯兒的側妃
「我是蘇子歌,奉主上之命給娘娘帶求生意志來的,娘娘還記得這項鏈後來歸誰所有吧?他們都活著,從來不曾忘記您,所以請好好活下去」
霎時,淚水奪眶而出,她是否在做夢?他們真的還活著?
「不,你是黯兒的人,你一定是顏天祥派來的,我不信…」旖縴推開她的手
「娘娘…我不是他們派來的,難道您願意相信別人的謊言也不願相信我手中的信物麼?普天之下還能再找到第二條淚痕項鏈嗎?這是翕緣主子視如命根的東西啊,雖然子歌沒有見過她,但我爺爺知道一切,娘娘想見的人也來了,只是以他現在的情況認不出您罷了」
旖縴再次愕然「你說…他也來了?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