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合殿,顏天祥欣喜若狂的趕來,推開房門直奔床前,心里盡管高興萬分,也還是害怕旖縴沒有求生意志。(更新最快.讀看看小說網)︰。
「參見皇上」眾人紛紛行禮
「縴兒,你,你醒了…」顏天祥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白痴一樣,話都說得結巴
「嗯…」
沒有預期的冷漠,旖縴的回應令他怔怔的「縴兒,朕不許你再做傻事了,好好活著,朕什麼都依你」
話音剛落,一旁的顏寒黯輕輕咳嗽示意他的父皇,有些話不能隨意承諾
旖縴淺笑「真的?我想見見救了我的人,是他們救醒我的,可他們現在人呢?」
「這…他們在天牢…」
「皇上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救命恩人?」旖縴冷漠的白了他一眼
顏天祥尷尬的笑了笑「朕會放了他們的,既然你已經醒了…」
「希望皇上能信守諾言」
「那是自然,放了他們可以,不過他們還涉嫌一樁命案,朕只能直接將他們送出宮去」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顏寒黯听著也還中肯,畢竟他也不想池小禾死「這事兒臣去辦就好,母妃剛醒來,父皇不必操勞別的事」
旖縴頓了一下,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雖然很想見諾梵,但既是如此,還是先保他們一命重要。
「好,黯兒辦事我放心」顏天祥頻頻點頭稱贊,這個兒子向來穩重機智,比起玄銳那性子好太多了
顏寒黯帶著子歌一起退出廂房,倆人漫步走向天牢,一路上能感覺她有多著急和緊張,手心都冰冷了,但他偏就慢慢的走。
到了天牢,他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天牢像被打劫過一樣?獄卒橫豎倒了一地,連玉珠也在其中,而池小禾與諾梵則若無其事的在牢房里相互依偎著睡覺。(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小說網)
顏寒黯一挑眉頭,還真離奇,究竟是誰把他們集體擊暈的?想著他走進牢房里,質問「發生什麼事了?」
稻草上的人還悠悠的睡著,顏寒黯微怒「給本王醒來」
子歌連忙蹲下「可能他們也暈了,我試試,醒醒梵兒」她拍拍諾梵的臉
須臾後,小禾與諾梵才睜開眼楮。
「發生什麼事了?天亮了嗎?」諾梵打著呵欠,一副惺忪的模樣
「發生什麼事本王還想問你們呢,是誰將他們打暈?你們?」顏寒黯質疑的目光令人無所遁行
小禾卻笑臉相迎「我們如果有這能耐還會留在牢房里麼?黯王真會說笑,不然等他們醒來問問便知,我和梵兒也是受害者呢,由此看來牢房的守衛還有待加強」
「王爺,這地上有殘渣,好像是毒酒…」子歌發現地上的酒杯
「嗯」顏寒黯還以為玉珠怎麼出現在這呢,原來是皇祖母的杰作,不管是誰阻止這場陰謀都行,他可不想獵物太快斃命「收拾一下立即給我滾出皇宮」
小禾一愕,出宮?看來縴妃醒了,只要她清醒就好,來趟皇宮險些丟了性命,真真驚險。
隨後,顏寒黯命人將他們送出皇宮,子歌也跟著先回黯王府,反正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就是可惜梵兒和娘娘未能見上一面。
馬車里,小禾無奈的看著漸行漸遠的皇宮,最後放下簾子,感慨萬千。至于先前發生的事,雖冒險了點,好在也有驚無險,反正也不怕諾梵知道自己有武藝。
馬車里依舊一片寂靜,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直到回黯王府,便能見到大門口坐著一個水靈可愛的女子和一只雪白的狗狗。
七夜大來遠就飛奔而來,听覺靈敏的它見到諾梵興奮得直搖尾巴。
「小禾姐姐,你們可算回來了」久兒也奔上前抱住小禾,這熱情的擁抱令她身上的傷痕疼痛起來。
「放開」諾梵扯開久兒「小禾子受傷了,得趕緊上藥去」
久兒乍听,瞪大眼楮「怎麼受傷的?」
子歌些許不悅「有什麼話進去再說,別都杵在這兒」
「哦…」久兒低語,忙攙扶著小禾,而後一起走進黯王府
子歌拉住諾梵的手「你也累了,回去先歇息」
「我不累」諾梵松開她的手徑直跟上小禾的步伐
一襲冷風,寒了心,望著他們成雙入隊的背影,子歌捂住胸口,好冷,好恨,梵兒越來越遠了。她悲哀的笑了,這些年來的朝夕相處竟還比不過短短的數月。邁著沉重的步子,子歌恍惚的進去。
此時,太後寢殿的氣氛是既尷尬又凝重,只因備單刀直入管冉朵而要人。
「太後娘娘,微臣這都等了一陣子,我兒怎還不出來?」備終于等不及,旋轉一下手中的茶杯再次詢問
冉朵而遺憾的感嘆「愛卿,本宮還是實話說了,令郎昨兒發生了點意外,已經…不過,哀家會稟公辦理的,定給你個交待」
聞言,備的杯子落地,心髒猛地一縮「太後娘娘,您說什麼…」
「愛卿別激動,哀家已經派人到天牢處置那個女人了,若不是她,令郎就不會發生意外」
備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冰冷掉,心髒仿佛要停止跳動,連呼吸都困難,強忍著悲愴與憤恨的怒火,糾結一體,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我兒呢?」
「愛卿節哀,哀家會命人給他風光大葬的」冉朵而也一臉悲傷
「稟太後娘娘,黯王求見」門口,一宮女鞠躬
冉朵而眉頭微蹙,這節骨眼他來干嘛「宣…」礙于備在,她還是慢條斯理的準了
當顏寒黯和玉珠一同進來時,冉朵而顯然詫異,這倆人怎走到一塊?莫非天牢出了狀況?
玉珠畏頭畏尾的,自知完成不了太後交待的事,于是低垂著臉不敢吭聲,況且,當時他們集體昏倒一事她都還沒有弄清楚。
「孫兒參見皇祖母,原來丞相也在,那正好」顏寒黯嚴肅的神情,似乎接下要說的事也很嚴肅
「微臣參見黯王」備艱難的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皇祖母,方才孫兒親自了結了殺人凶手以慰少在天之靈」
冉朵而看著玉珠這副死樣便知道事情沒有辦成,而顏寒黯貌似解決了,奇怪他竟沒有雪上加霜供出銳兒。
「微臣本不該說,但听聞我兒這事跟銳王有關系…」備小心謹慎的問
「丞相切勿道听途說,二哥他臥病在床,怎麼會跟令郎扯上關系,殺害少的是一個小宮女,因為少意圖不軌,想必您該清楚,宮女也是父皇的人,少不該染指,這樣的事傳出去對誰都不好」顏寒黯的話讓他們都愣住了
冉朵而暗自松了口氣,這說法甚好,即便備不甘也沒轍。
備徹底失去對皇室的忠心了,他們殺人在前,坦護在後,如今還加上罪名,呵呵,你們狠。
備咬牙道「謝太後黯王,微臣明白,這就帶犬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