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兩天的時間,玉珠就把該收拾的收拾好,該告別的告別,該帶走的打包了。
江南出名的不光是是它的景色,還有美食。只可惜這次停留的時間實在太短。玉珠也只好讓盼兒把那些不容易壞的食物打包帶上馬車,供路上打發時間。
「霍兄弟,一路平安啊!」朱玉拍拍玉珠的肩膀,看的盼兒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玉珠淡定的一笑,點頭說道︰「朱大哥,我那邊準備好了之後會寫信告訴你。如果有什麼變故的話!」沒有電話的日子真的不好過。指令都不能在第一時間下達,消息也不能隨時互通有無。要是真有什麼急事兒,等信寄到了,急性都成慢性的了。
「放心吧!這還沒開始呢!不會有什麼事兒的。只要保密性好一些的話!」租魚安慰的說道。
這倒是,
「那朱大哥,我就走了,一定要保持聯系啊!」玉珠一想到以後會有人給自己寫信就很開心。不管信里的內容是什麼,至少也有個盼頭。
朱玉沖玉珠拱拱手︰「一路順風、」看著她上了馬車,和休斯告別一通之後,馬車就越行越遠了。
終于趕在皇上來之前走掉了,不過應該不會在回去的路上撞上的吧!
玉珠並不知道康熙的御駕現在何處,不過只剩下三天的路程,應該不會很遠。要是自己急急忙忙的避開反倒遇到了康熙,那才真是說不清呢!
「盼兒,咱們的馬車,不會漏什麼痕跡吧!」玉珠第N次問道。
「小姐,我敢保證,咱們這馬車,扔到馬車堆里,絕對不會有人注意到的。」盼兒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她都快拍吐血了。
「哈利,你在被仇家追嗎?」
休斯一直看著玉珠如驚弓之鳥的模樣,終于忍不住好奇問道。
「沒有,」不是有人追自己,而是自己要躲開。
玉珠哭笑不得的搖頭,難道自己像那種會到處惹事兒的人?
休斯了解似的點點頭,他知道玉珠這次是出來游玩的,可在江南呆了沒幾天就匆匆忙忙的回去了。整個一虎頭蛇尾。
玉珠的運氣總算不是太糟糕,回去一路上也沒有踫到康熙的鑾駕,甚至連車隊的衣角都沒看到。想來應該是和他們的路線錯開了。玉珠還是有些哀怨。你說老康都下江南多少次了,自己好不容易出來一回,還沒怎麼玩就不得不回去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回程的時候,玉珠沒再東奔西跑,這一次出來,前後大概花了兩個月的時間,不過基本都是花在趕路上。但就算是這樣,玉珠也覺得比在貝勒府里的日子舒心多了。沒人對自己眼含敵意。也沒人對自己面露防備,即使自己壓根就不想怎麼樣。
三十年以後,歐洲就要開始工業革命了。自那以後,發展日新月異,迅速成為世界強國。無論是經濟上還是軍事上,均為世界的領跑者。可玉珠覺得,最關鍵的,就是他們的思想革命。
只有思想意識到了,行為才會到。
歐美的資本主義社會奠定了一切向錢看的基礎。而社會主義社會呢,則是向權看。要真要評價孰好孰壞,玉珠覺得,有錢就有權。有權就有錢,實在是相生相伴。
玉珠也很想加快大清前進的腳步,比如弄個什麼蒸汽機啊,飛機的出來開開他們的眼界。問題是,她自己沒那個能耐。蒸汽機長什麼樣子,誰知道。除了它是以蒸汽為動力。其他的玉珠就一概不知了。至于飛機。扎個風箏她可能會。
人才,人才。玉珠迫切的需要人才。這次發現了休斯,讓玉珠對自己潛意識之中的渴望死灰復燃。會外科技術的大夫都找到了。華夏大地上,能造個蒸汽機出來的人還沒有嗎?
其實玉珠還在另外一個方面做著努力。不得不說,思想開放,國力強盛。這一點還體現在另外一個地方。那就是女人的穿著。
越是強大的國家,女人露的越多。就好像唐朝。那真是一個萬邦朝拜的年代,可女人均不以露肉和肥胖為恥。反而引以為傲。從女人的心里,我們就可以看出來這個社會對新興事物的接納程度。
唐朝也是三妻四妾,就連父親搶兒子媳婦的事情都出了,女人當皇帝也有了。早就了那個絢爛繽紛的年代。可之後呢!華夏的國力就在看不見的過程中,一步步下滑。
明朝,最為保守的一個年代,坍塌之後迎來了清朝。康熙崇尚騎射,可並不是每一個滿人都能有他的意識和自覺。本以為是一道清風會吹開落在中華大地上的薄紗,可結果,也不過是扔進河里的一個石頭子。聯誼過後,片刻不留。
十五天過後,一直到馬車停在莊子的大門口,玉珠也沒想到如何實行和平演變,去轉變人們保守的思想。也只能寄希望于改變生活,改變思想了。
眼看四下無人。盼兒上去叫門。叫的是後門。
玉珠有些緊張的坐在馬車里,不敢露面。就連出去的盼兒都戴上了縋帽,用黑紗擋住樣貌。
吱嘎吱嘎的聲音中,門緩緩打開。馬車逐漸消失在圍牆里,一會兒就看不見了。
一個人探出頭,四下檢查了一番之後,才又縮了回去,把門鎖好。
玉珠這才下了馬車。
院中的景色並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大雪覆蓋,不過。
「素琴嬤嬤,我好想你!」玉珠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這些日子真是苦了她了。
「側福晉,進屋再說,外面冷。看你穿的這麼少。」素琴嬤嬤嗔怪的瞪了一眼盼兒,可是眼楮里的開心,誰都能看得出來。
玉珠拉著素琴進了臥室,休斯讓她送到了自己的莊子上。這里,絕對不是他能來的。否則被人看到,自己還不等著被扒皮啊!
「嬤嬤,你怎麼樣,還好嗎?」玉珠邊說還邊翻看著素琴的衣服。就好像她能透過衣服看到里面一樣。
「都還好,福晉幾次派人來探問,都被我擋了回去。至于那個女人,也許真的是命大吧!身子也漸漸好了起來,眼看著都能自己下地走路了。只是,盼兒明日還要出城一趟,為了解釋她的失蹤,我說她也被傳染了,就送到了側福晉的莊子上調養。現下只要說病好了,再回來伺候就可以。」
「那太醫呢!太醫有沒有發現問題?」
「太醫每次來都捂得嚴嚴實實,把脈開藥後就走,」
「他們就沒問話?」
「問了,只是要不然那個女人就假裝睡著了,要不然就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不會听出來聲音不同的。」素琴想的很周到,反正是病人嘛,也不會苛求什麼。而且那些太醫一听到里面的咳嗽聲就恨不得長了三條腿。
「那,那貝勒爺有來過嗎?」玉珠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心里居然還隱藏著一絲期盼。不是早就決定死心了嗎?」
素琴這時才變了臉色,不見笑意了,她搖搖頭,說道︰「沒有。」
看到玉珠沉默的樣子,素琴上前說道︰「貝勒爺公務繁忙,這回又跟著萬歲爺去了江南,」
玉珠一擺手,制止她再說下去,咧出一個微笑「嬤嬤,不用說了,我知道。」
玉珠說不清心里是個什麼滋味兒,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去在乎。可當听到人家也沒把自己當回事兒的時候,心里居然也泛起了波瀾。那是不好的滋味兒。
原來他也去了。
玉珠還是慶幸自己提前回來了。
「蒲綠呢!」
「蒲綠在側福晉走後,回了府,被福晉告知您生病的消息,就要了地址找到了這里,她執意要進來看您,還在門外跪了一天一夜,我只得說您下了死命令不讓她進來,她才作罷。不過讓我無論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去通知她,她就住在貝勒府了。」
玉珠听了,感慨的嘆了一口氣。這個蒲綠,只怕這次也吃苦了。
「趕緊派人去把她接過來。我也好想她了。」
素琴點頭,「側福晉打算什麼時候回府?」
玉珠回來了,也該考慮這個問題了。
「我打算到不得不回去的時候再回去,」玉珠才不想回去呢!好不容易出來了,干嘛又給自己關起來。要是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回去。而且正好胤禛也下江南了,那也就是說至少兩個月的時間不會有人太在乎自己的行程。那干嘛自己還要上趕著回去?
素琴無法,知道自己勸不動,也只能有她去。反正這里也是貝勒爺的產業,側福晉住在這里面兒上總能說得過去。
「嬤嬤,我給你帶了好些個吃食還有衣料回來,估計盼兒現在都送到你房里去了。你記得去看哦!」
只要不想回府,玉珠的心情就很高昂,粘著素琴就像個小丫頭,看的她直搖頭。自己給側福晉板的那些規矩,居然都不見了。還真是讓人頭疼。
「側福晉,熱水已經燒好了,您先泡一泡,解解乏。」
玉珠狠狠的點頭,她早就懷念自己的大浴桶了。出門在外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洗漱太不方便。總要提心吊膽會不會有人突然闖進來。所以每次都是匆匆的洗過。至于車型在外,別說洗,就連沖刷一下都不可能。這大冬天的,非要做出病來不可。
上廁所什麼的倒成了次要的,反正有感覺了就下車走遠些,遍地是茅坑。
玉珠享受無比的躺在浴桶里,感覺水蒸氣帶著暖意鑽進自己的每一個毛孔,讓它們都舒張開來。車行的辛苦和疲勞再也不知所蹤。
「側福晉,要不要再添點兒熱水?」盼兒被玉珠打發回去休息,所以伺候玉珠沐浴的是素琴嬤嬤。她的手法可比盼兒細致多了,不輕不重的在她的肩膀上拿捏著,讓玉珠舒服的直哼哼。
「不用了,夠熱了。」玉珠本來白里透紅的皮膚,現在已經成了粉紅色,再加熱水的話,就要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