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費如帶著凌重華來到自己屋外,是一座看似簡易卻又不失雅致的竹屋,竹屋外柵欄圍成一圈,隔成一個不大不小的庭院,庭院四周種植滿了牡丹花和紅梔子花,芳香四溢。院落內,散養著一些雞鴨,正閑庭漫步,好不悠然。
「公子,這就是我家了,寒舍簡陋,要委屈公子一宿了。」
「徐姑娘,言重了,在下只求有片瓦遮頂便已足夠。」
徐費如含笑不語,推開柵欄小門進入庭院。
「爹,女兒回來了。」
屋內無人應答,徐費如又連呼兩聲,仍未見動靜,她進屋找了一圈,不見人蹤,好奇道︰「咦,爹怎麼還沒回來?」
「徐姑娘怎麼了?」凌重華進屋道。
徐費如道︰「平日里這個時候爹早就該打獵回來了,他從沒有過像今天這樣遲遲不歸。」
凌重華道︰「可能是伯父遇到熟人多聊幾句,也有可能是他一時迷了路也說不定。」
徐費如道︰「不可能,這方圓幾里都鮮有人家,更何況我爹向來不喜與人打交道,所以他在這里沒熟人,至于迷路更不可能了,我爹在這里住了那麼久,對山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又怎會迷路?我擔心,我擔心他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麼意外,這山中常有猛獸出沒,我爹他去狩獵,萬一要是踫上了,那可如何是好?」
凌重華道︰「這樣吧,如果姑娘不放心,就讓在下陪姑娘去找找伯父,說不定半路上還能踫上徐老伯。」
「恩,也好,那就有勞公子了。」
徐費如領著凌重華沿著自己父親常走的山道尋去,走出了數里地,在一片灌木中她發現了自己父親衣服上的一片殘布,一種不祥感漸漸將她的內心佔據。
凌重華見她有些慌亂,忙安慰道︰「徐姑娘不要擔心,這或許是伯父途徑此地時一時不慎被掛到了衣物。」
徐費如面色如紙,默不作聲,繼續向前行進,忽然,她發出了一聲驚呼︰「爹……」
凌重華向前望去,只見一白發老者正倚坐在一棵樹下,衣衫襤褸,全身多處受傷,嘴角掛著一絲血漬,已然奄奄一息,正是徐父。凌重華上前查看傷情,不覺皺眉,這傷勢分明是人為造成,難道這徐老伯真的遇到了歹人?
徐費如撲倒在老者懷中,抽泣道︰「爹,你怎麼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