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寺!」凌重華看著寺門上方的牌匾念道,隨即上前輕叩門環。只听門內傳來拖沓的腳步聲。
片刻工夫,門便緩緩開啟,從門內走出一個年輕的僧人,手持佛禮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若要進香禮佛,還請明日在來,今日時辰已晚,本寺不便接待賓客,還望兩位施主見諒。」
凌重華施禮道︰「小師父,我和這位姑娘途徑此地,想在貴寺掛單,不知可否?」
年輕僧人看了眼徐費如道︰「行是行,只不過佛門清修之地,只怕這位女施主多有不便。」
「小師父,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明日一早我們便走,絕不會給你添麻煩。」凌重華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塞到年輕僧人的懷中,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這個是我們倆為貴寺添的香油錢,還望小師父笑納。」這凌重華的銀子又是從哪里來?可別忘了,他們凌氏一族當年在大滌山也是一個大家族。雖然凌氏一族遭了滅門之災,但凌氏莊園內的財物都還在,凌重華下山前,曾在父親的書房內找了一些錢財帶著上路,所以他一路上並不愁吃穿。
年輕僧人手中掂著銀子,暗暗欣喜,心道︰「反正也就一晚上,等明日一早便讓他們快快離開,也不會有人知道。」年輕僧人心里想著嘴上也不落下,手持佛禮道︰「唉,我佛慈悲,也不忍看兩位施主餐風飲露,這樣吧,今晚你們就在這里住上一宿,但是明日我們早課之前一定要帶這位女施主離開,可別讓住持看到了。」
凌重華點頭道︰「小師父放心,明日一早我們自然便走。」
年輕僧人手持佛禮微微一躬,讓過身子,將兩人迎進門。他二人跟著那年輕僧人,東繞西拐,來到了寺院的一角的院落,年輕僧人將他們帶到兩間房前,叮囑道︰「兩位,今晚就委屈你們在這里住上一宿,晚上沒事就別亂走動了。」
凌重華抱拳道︰「有勞小師父了,你放心,我們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年輕僧人道︰「好了,不打擾兩位休息了,貧僧就告辭了。」說罷便轉身離去。
年輕僧人走後,凌重華二人也各自進入房內。剛躺下,一天的疲頓便席卷而來,徐費如雖非大戶人家的女子,可從小父親都沒舍得讓她干過重活累活,所以她也和那些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一樣,幾曾受過這般苦累。還沒一盞茶的功夫,她便已沉沉睡去。
而另一個房間內,凌重華也剛吹滅了蠟燭,正準備就寢,突然他發現窗戶上人影閃動,他頓時睡意全。
凌重華從床上一躍而起,對著那窗戶上的那道人影道︰「誰?是誰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