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伯雄見凌重華神情,便知他所嘆何事,朗聲笑道︰「凌兄弟這地方可是軍師挑選,進可攻退可守,攻守兼備,易守難攻。」
凌重華沖僧景全抱拳道︰「神策軍師果然名不虛傳,重華佩服。」
僧景全話不多,只是面帶謙遜向凌重華微微回禮。
進入總壇,絕壁兩側每隔三四丈便有哨崗。而他們身旁也不時有衛隊與他們擦肩而過,那些兵士個個精神飽滿,斗志昂揚。
凌重華祖上便是領兵打仗的大將軍,父親凌瀟更是在他幼時便讓他翻閱兵書,對于用兵之道凌重華也略有心得。他見黃伯雄手下士兵訓練有素,不禁心生敬佩,暗暗嘆服,這也更讓他相信黃伯雄先前所說,看來赤盟的人確實不會干出傷天害理之事。而他對黃伯雄和僧景全二人也更有興趣。這二人性格一靜一動,處事風格完全相反,卻又偏偏能互補不足,如此配合天衣無縫。
黃伯雄將凌重華帶入群英殿,還未入座便扯著嗓子喊道︰「來呀,上好酒好菜,今日我要大宴凌兄弟。」說著他轉頭對僧景全道︰「景全,今日你也要陪凌兄弟好好喝上幾杯,可別讓凌兄弟說我們赤盟待客不周了。」
僧景全笑道︰「軍主,凌兄弟絕非量小之人,又豈會為這等小事而耿耿于懷呢?」
凌重華道︰「軍師說得沒錯,黃兄如此盛情款待,重華受寵若驚,怎敢責怪黃兄招呼不周呢?黃兄你多慮了。」
黃伯雄仰頭笑道︰「凌兄弟快人快語,倒是我黃伯雄說錯話了,我自罰一杯。」說著便從手下剛端來的盤中拿起酒壺滿滿地倒上一杯,仰頭而盡。
「黃兄,豪氣干雲,爽快,來,這杯酒就慶賀你我不打不相識。」凌重華舉杯說道。
黃伯雄本就是爽快之人,快人快語,喝酒更是如此,凌重華話音剛落,便舉杯相迎,兩人同干此杯。凌重華從小到大都未曾喝過酒,今日是他此生的第一次飲酒,一杯下肚便已火燒火燎,杯子還未放下,一旁的僧景全便提起酒壺為他滿上。僧景全放下酒壺端起自己的酒杯敬向凌重華,他不似黃伯雄那般口中念念有詞,自顧一飲而盡,隨即手在空中倒扣酒杯,滴酒不漏。對方如此盛情,凌重華怎能讓自己失禮于人,他猛地抬頭將杯中就倒入喉中,一線熱流順著嗓子眼入一根火燒的細線自上而下,順著五髒六腑在他肚中轉了一圈,這才在小月復化作一團火焰熊熊燃燒,第二杯下肚,凌重華已是頭重腳輕,視物恍惚,整張臉活月兌月兌雲長再世。
黃伯雄又與凌重華連飲兩杯,待到第五杯時,他剛為凌重華斟滿酒,卻見凌重華眼楮一閉,整個人直直地向身後倒下。
「凌兄弟,你怎麼了?」黃伯雄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凌重華竟會突然暈了過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