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陽再次醒過來後,發現他已經在一個房間里,躺在床榻上,天好似已經黑了,有油燈點著。
微微地轉轉頭,王晨陽看到床榻邊站著兩個身著古裝的人,一個很像他蘇醒過來時候看到過的青年人,還有一個是面帶威嚴的年紀稍大的中年人,兩人似乎剛剛掉眼淚過,眼楮紅紅的。
那名長得黑黑胡須的中年人看到王晨陽睜開了眼楮,還在打量著他們,馬上坐到榻邊,俯子,露出個和善的笑容,輕聲地說道︰「二公子,你醒過來了!」
看看這名滿臉都是關愛之色的中年人,再看看站在這名中年人身後那個年青人,王晨陽一下子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過在睡了這一覺後,他發現對方說的話他已經能很容易地听懂了。
滿月復疑惑的王晨陽從中年人的目光中感覺到了溫暖和憐愛,這人的面目看著也有一點點的面熟,不由的咧開嘴,對中年人笑了笑,再張了幾下嘴巴,終于問出了一句話,「請問…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里?」這話說出後,讓王晨陽自己都吃了一驚,怎麼口音和以往的自己完全不同了,竟然和面前這中年人所說的有點相似了?
听了王晨陽這話說出來,中年人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驚喜露出來,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二公子,你真的能說話了?你真的恢復過來了?」
听了中年人這莫名其妙的問話,王晨陽有點疑惑地瞪了兩眼面前的中年人,再看看站在一邊,同樣滿是驚喜神色的青年人,似突然醒悟過來,痛苦地閉上了眼楮。(請記住.)
王晨陽想起面前這青年男子曾經對他講過的話,他叫王易,如今是貞觀元年…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王晨陽又睜開了眼楮,在面前這兩人之間掃來掃去,皺著眉頭,然後用手敲敲額頭,近乎絕望地問道︰「你們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為何會這樣?」
「二公子,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事了?能告訴老朽嗎?」那中年人坐近王晨陽邊上,輕聲地問道。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王晨陽大聲地喊道,有點歇斯底里的樣子,他已經隱隱地猜到了什麼事情,但卻不願意相信。
面對王晨陽這樣的情緒激動,中年人愣了一下後,反而更加的高興,眼中又有淚淌出來,哽咽著說道︰「感謝上蒼,二公子終于恢復過來了,我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五年的辛苦沒有白費…」
「二公子,您不要急,我們慢慢說話,一會我們把事兒都告訴您的!」那名同樣神情激動的青年男子走了過去,將王晨陽扶了起來,拿了兩個靠墊,讓王晨陽枕著靠墊斜坐起來。
那名中年人坐直了身子,保持著對王晨陽的恭敬,慢慢地說道︰「二公子,你別急,听老朽慢慢說,是這樣的,今日王復,就是他,」中年人指了指邊上的青年人,「帶著幾個人,陪二公子你到離莊院不遠的錢塘江邊觀潮,今日是八月十八,潮水特別大,二公子你看到顯得非常高興,趁邊上人不防備間往江邊跑去,不幸被突然起來的一陣洶涌的潮水卷入河中,王復帶著幾個人慌忙跳下水相救,經過一番打撈,終于將你救上岸來,二公子你肯定是受了驚嚇,所以變成這樣了,還有…二公子你的頭部受了傷,還流了血,老朽已經吩咐人給你包扎過了,已經不礙事了!」
王晨陽伸手模模自己的頭上,果然有什麼布條一樣的東西纏在頭上,一模之下,注意力也轉移過去了,感覺到頭上有生疼的感覺起來,那是外傷引起的疼痛,因為疼痛的刺激,王晨陽非常想把綁著的布條折下來,看看傷口如何,對如何處理傷口,他這個當過幾年醫生的人可是非常有經驗的。
只是此時最重要的還是將面前的情況弄清楚再說,王晨陽也沒顧得上去想頭上傷口的事,听了中年人這話後,再很疑惑地問道︰「那你是誰?他是誰?我又是誰?你們為何要稱我為‘二公子’?我現在是在哪兒?現在到底是什麼年代?」
面對王晨陽帶點暴躁口氣的一連串問詢,中年人沒有一點不快,依然面帶微笑,和顏悅色地說道︰「二公子,老朽叫王作,你就喚老朽一聲作叔,」又指了指邊上的青年人,「他是老朽兒子王復,我們所住的這個莊子名‘楚雲莊’,屬于杭州錢塘縣治下,你是我們的莊主,因為你有個哥哥,所以我們都稱你為‘二公子’,我們父子倆是替你管事的人,一切都听憑你吩咐,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我們去做,還有…如今是大唐貞觀元年,今天是八月十八,老朽這樣說,二公子可否明白?!」
「我明白了…明白了…」王晨陽在听了這話後,痛苦地閉上了眼楮,他終于明白過來,或者說終于讓自己相信了,他---穿越了,或者說靈魂附體,因為不同時代的兩個人遭遇到相似的變故,他在一千多年後的「現代」,這個名叫王易的人在大唐貞觀元年,兩個人都掉到錢塘江里,都是頭部被撞擊而昏迷,不知什麼原因,他後世時候的靈魂跨越千年跑到了大唐貞觀時候,附身在這個名叫王易的人身上,據說這在小說中叫「魂穿」…王晨陽在心里長嘆一聲,這樣離奇的事,這種只會在小說、電影、電視里發生的情節,竟然會發生在他身上,太神奇了…
看到王晨陽閉上了眼楮,一臉的疲憊,王作在與王復交流了眼神後,站起了身,對王晨陽施了一禮道︰「二公子,你剛剛恢復過來,今日又落入江中過,頭上還受了傷,要早些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你先休息一下,老朽馬上吩咐人給你送一些晚飯過來,你用了晚飯後早一點睡覺!」
王晨陽沒有回話,只是閉著眼楮點點頭。
他听到這兩人走出屋,帶上門,又听到他們對外面的人吩咐了半天,這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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