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相框剛剛準備放進抽屜藏起來,可是又想了一會,把它擺在了桌上,桌上只有簡單的東西,筆筒,電腦和一些資料,相框放在了一個人進來很容易看到的地方。
相框里還是上次那個蓬松頭發戴著牙套,眼鏡,矮小的女孩。
「額,那個……」上官水韻進門,低著頭慢吞吞的猶豫不決。
「有什麼事就說,你這樣我還真是不習慣」
韓立軒一直在注意上官水韻的表情,可是就是不見她往那相框那里看。
「外面有個客人在等你」
「哦,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忙了」說著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看著上官水韻離開的背影韓立軒有點小小的失落,連這樣她都沒發現那張照片,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挑在什麼時候說明一切了,緩緩起身往外面走去。
當他走到外面和沙發上的那個女人相視的時候,轉身就準備離開。
「軒,等等」
女人匆忙起身,追了上去焦急變成了擔心,她害怕韓立軒不給她機會說完一切。
韓立軒雙手揣在褲子兜里,轉過身來。
「今天又有什麼事,我說過我是不會回去的」
女人臉色一沉,低聲說道「你爸住院了」
「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如果你沒有其他事,你可以離開了」
韓立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變得很冷漠,這讓上官水韻看了的都有些不認識。
「軒,這次你爸,傷的很嚴重,你就去看看他吧」女人幾乎是在用祈求的語氣。
「看他!當初我媽媽是為了誰中槍的,就在這里,我到現在還能記得,當我媽媽住院就要離開我們的時候,他又去哪里了?他是去避風頭了?我媽死了的時候他又在哪里?」
韓立軒沖女人怒吼,自己眼里卻充滿著淚,轉身離開,心如刀割。
當初自己的媽媽在這為他擋了一槍,可是他卻拋棄自己和中槍的媽媽去避風頭,直到死他都會記得,那個人不是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懦弱的人。
「軒,軒……」女人在他身後不停的叫他,可是都沒有改變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