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圍的那些清軍看到這邊有動靜了,他們開始騷動起來,不過很多人還偷偷的舒了口氣,心中感嘆道終于不用再等死了。
當他們看到向他們緩緩行過來的只有五十多個敵人時,心中那求生的卻又慢慢的回來了。
那名射死弓騎兵的清軍軍官此時看到親衛隊五十號人朝自己這邊壓過來,心中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滋生,頓時大怒,扯著嗓子向周圍的清軍喊道︰「弟兄們,都握緊你們手中的家伙,給這幫子小瞧我們的王八蛋們點顏色瞅瞅!」
每個人都是有些血性的,更別說這些一直被虐的清軍了。之前被幾千騎兵給嚇的丟了士氣,現在看到只有五十個敵人撲了上來,而且還都是步兵,這讓這幫人又興起了一絲反抗的意念。此刻被軍官這麼一嗓子給一喊,不少的清兵都嗷嗷叫起來,有個家伙甚至喊著︰「弟兄們,跟這幫子王八蛋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雙。就是死了也不虧了。」
很顯然,這些話在清軍中起了一定的作用。很多清兵也跟著咋呼了起來,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嗷嗷叫著。,士氣頓時提高了不少。
「有點意思!」看著不遠處那些清軍困獸猶斗的樣子,蕭毅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不過這樣也好,否則殺死他們就跟殺掉幾百頭豬一樣沒有多大的成就感。
看著自己包圍圈中的那些清軍垂死前的掙扎,周圍的火獅軍將士們眼中沒有一絲的波瀾,看著清軍的眼光就好像看待死人一樣。親衛隊的這幫家伙有多麼恐怖,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除過箭術之外,不管是步戰還是馬上格斗在火獅軍中除過那些騎士和領主大人根本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尤其是他們的步戰能力更是強到變態。
每個劍士都是一樣的裝備,65公斤全鋼全覆板甲,右手重達十幾斤的重劍,左手還持有木質包鋼塔盾,而且移動速度也並不慢,簡直就是一座人形堡壘。就是站在那里讓他們砍也得半天的功夫。更別說這幫家伙戰場劍術更是爐火純青,出手必見血,沒有一絲的花哨。可以說,同等數量的這些重裝劍士除非遇到同樣裝備的重騎兵,否則在這個時代那就是佛擋殺佛,鬼擋宰鬼,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親衛隊的那些鐵罐頭們看到清軍如此反常的德行,個個都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樣才有意思嘛!
雖然知道這場戰斗的結局毫無懸念,但是獅子搏兔尚需盡全力,這些劍士們還是圍成了一個錐形陣勢,左首盾牌護在身前要害,右手長劍斜斜拖在地上,緩緩的向清軍壓了過去。
此時後面傳來了蕭毅平靜的聲音︰「留幾個活的,我有話要問。」
在錐尖位置的蕭英,蕭勇二人聞言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看著那些鐵皮罐頭一樣的劍士緩緩壓了上來,那些剛才還嗷嗷叫的清兵被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重裝劍士們帶來的氣勢一點不亞于那些來去如風的騎兵們。他們剛才好不容易滋生的一點斗志開始迅速的流逝,很多人握著武器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們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了隊伍中央的那名軍官。
這名清軍軍官的感覺同樣不好受。今天遇到的這支軍隊從里到外透著古怪。他們人數眾多且箭法犀利的騎兵,紅底金獅的旗幟,還有眼前這些全身裹在鐵皮罐頭中的士兵都是他聞所未聞的,更別說見過了。他根本不知道這支軍隊從哪里來的,屬于哪個實力。但是有一點他絕對堅信—這絕對不是明軍。
他想耿繼茂也許知道,但是這個倒霉蛋一開始就被干掉了,要問他只有到了下面才能問了。不過重裝劍士的一步步靠近讓他已經無法思考這些事情。他知道一旦讓這些鐵罐頭靠近了,那他們剩下的只有等著被殺戮了。
「快,放箭!將你們手中的箭枝全部射出去!千萬不要讓那些家伙靠近!」清軍軍官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並且隨手抓起手邊的長弓瞄準了領頭的那名劍士。
「嗖」的一聲,清軍軍官的箭離弦而出,閃電般的向錐形陣尖的蕭英飛了過來。隨著長官的箭支射去,其余清兵手中的箭支也紛紛射出。只可惜他們本來就不是專業的弓手,再加上心中慌亂,根本沒有多少準頭。再加上劍士們尚在他們一百步之外,大部分的箭支都落在了地上,就算有少數清兵力氣大一些,準頭好一些,那些箭支也只是在劍士們的盔甲上敲出了「當」的一聲,根本無法造成半點的傷害。
蕭英冷靜的看著朝自己射來的那支箭,感覺到了一絲威脅,他左首盾微沉,稍微向下傾斜了下,那支箭「咚」的一聲重重的撞在了盾牌上,然後被彈開了。
清軍軍官看到自己射出去的箭竟然如此輕易的被擋住,心中也是頗感詫異。他在耿仲明軍中都是有名的神箭手,再加上力氣奇大,所以在軍中有個外號叫做「閻王箭」。死在了箭下的明軍士兵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如今卻被人輕易的躲開了,這讓他的信心更是不足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劍士身上的鎧甲可無視20米開外的常規弓箭射擊、40米開外的破甲箭射擊。他們這些非專業的射手用非專業的弓箭能傷的了人家那才叫奇了怪了。
親衛隊無視著清兵仍舊稀稀拉拉飛來的箭枝,仍然是一步一步的向前壓了過去。八十米,五十米,四十米,終于劍士們有所動作了。只听見「唰」的一聲,錐形陣外圍的劍士舉起了手中的盾牌組成了一面盾牆,陣勢中間的劍士卻將盾牌舉過頭頂,盾牌之間緊密相連,將整個陣勢防護的嚴絲合縫,水泄不通。
在劍士們的訓練中四十米的距離被定義為危險距離,這個時候就是要施展盾陣的時候。雖然施展盾陣會讓移動速度稍微減慢,但是給敵人造成的壓迫感會更加的強烈。
果然,看見自己射出去的弓箭根本毫無作用,就是給人家撓癢癢都不夠,很多清兵已經放棄了無謂的射擊,干脆扔掉手中的弓箭一的坐在了地上,任憑軍官如何的呵斥都不願意再起來了。大半天沒吃飯,而且還被幾千騎兵圍著,現在又要面對這群刀槍不入的鐵皮罐頭,他們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個奇跡了。
四十米的距離很快的就到了。已經突入喪失了斗志的清兵陣中的劍士們猶如砍瓜切菜般的屠殺著清兵。偶爾有一兩個比較彪悍的清兵也很快的被清理掉了。場中能夠站著的清兵越來越少了,只剩下那個軍官身邊的幾個清兵還在負隅頑抗。說是負隅頑抗其實是不準確的,只是劍士們暫時沒有顧得上他們而已。
從一開始,蕭英,蕭勇二人就注意到了那個清軍軍官。在突入敵陣後他們倆就一直注視這個家伙。現在周圍的清軍已經基本上被清理干淨了,只剩下那軍官和自己的幾個親兵了。
劍士們圍了過來,將清軍軍官和他的幾個親兵們圍在了中間。蕭英向蕭勇點頭示意了一下,二人持盾握劍緩緩的向中間走去。
那幾個親兵再也受不了這種壓抑等死的氣氛,大吼一聲,持刀向二人沖了過來。只听的「噗噗」幾聲,那幾名清兵頃刻間倒在了地上,一手捂著脖子,嘴里發出「 」的聲音,大量的鮮血從手指縫中涌了出來。這是因為他們的咽喉已經被長劍劃破了。
這些劍士殺人都是直指要害,一般都是脖子,力氣不多不少,剛好夠割開敵人的咽喉。很顯然,這需要很高明的劍術。這樣子唯一的不足就是現場不夠血腥,威懾力沒有那麼強大。
看著幾名親兵被輕易的殺死,清軍軍官知道自己最後的時刻到了。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內心很平靜,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我臨死之前,能告訴我你們是哪里來的軍隊嗎?」清軍軍官面對著逼上來的蕭英二人竟然如此問道。
蕭英二人聞言一愣,沒想到這個家伙死到臨頭了竟然問起這個。不過他們想起了蕭毅的吩咐卻沒有回答他,等抓到他之後讓他去問領主大人!
清軍軍官見二人不願意回答便也不打算問了,握緊了手中的長刀,大喊一聲,狠狠的向蕭英的脖頸處劈來。在可以說脖頸處是這些劍士們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軍官的刀很快,可是劍士的劍更快,他的刀尚在空中的時候,兩把長劍已經劃過了他的手腕兒。
「 當」一聲,清軍軍官手中的長刀掉在了地上,兩只手腕上長長的口子中冒出汩汩的鮮血。他的手掌無力的垂了下來,因為他的兩條手筋都被割斷了。
「你的問題我們大人會告訴你的。」依然是悶在鐵罐頭里的蕭英淡淡的說道,只不過在外面听起來有些甕聲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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