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過去,林亙就這樣廢寢忘食,不分及夜地修煉著。
雖然林亙不斷的琢磨與改進,然創造的武技的步驟委實太艱繁,不僅需要對自身蘊力能量每一縷流向都清楚無遺,而且要不斷地挖掘斧體的最大力量點。是以「歸真之斧」雖則完善不少,但也是僅僅劃入門階段,而且是一種非常淺顯的入門。
林亙所處的崖壁,已是被他日夜苦修的練劈下,生生劈出一條數百米的深邃黑道。他每一劈的威力,隨意將那些堅硬的岩塊變成齏粉,每到修煉結束,便催動蘊力,將堆積如沙的粉末吹向嶺崖之底。
遠處,數只龐大的鷹啄獸飛身而過。似乎遇到某些恐怖事件,讓它們驚惶而逃。
林亙眯著眼,朝著遠方的高空凝去。
陽光之下,一人倉惶急逃,後面有三人窮追不舍。
前面飛逃的那人年貌佳若冠羽,儒氣飄逸,手里拿著一件半刀半劍的武器。不時回擊一記,然後催快飛行寶器逃竄。此人似曾相識,林亙搜索一下記憶,想起在嵐國擊殺王爺秦舟當晚見過此人,好像是泰陽宗年青一代的高手,叫將岸。
此人是六品中期,然實力已非常接近六品後期。對于他這樣年齡,是非常自傲之事。
後面追他的三人四五十歲,衣衫相若,明顯是同一宗門。他們面s 猙獰,手持武器叫囂地緊追,三人俱是六品後期。
林亙和將岸僅見一面,連話都不談上一句,自然不會空閑到趟這種與已無關的混水。
轉身進入漆黑洞窟。繼續自己的修煉。
到了傍晚,林亙又是見到數人追殺著一人飛過。
隨著禁印妖物的日子愈近,進臨「般若神山」的強者愈業愈多,這處世外之地漸熱鬧非凡。
此地離小音寺差不多六十多里,但林亙已然感到小音寺熱鬧得不同往日。而且隱隱陷入小型混亂的形勢。這種亂象如果不加以遏制,留到封印當日,必成禍患。
林亙現今倒慶幸離開小音寺。來到此僻靜之地,否則晝夜不得安寧。
而在離林亙十多里外的山嶺,有一個枯瘦老頭,眉毛如血般鮮紅。他正對著夜空,遙遠地眺著小音寺的方向。夜風之中,他就像塑像一動不動地佇著,連他的影子也給人一種沉靜得刻入地面之感。
「還有五個月。你就要出來。一萬三千四百二十一年,小音寺那幫妖僧困禁你這麼久,以你的驕傲和尊貴,想來月兌困而出手第一件,就是把氣放落這些禿驢後輩身上。隱生那個老禿驢在九千多年前就殞落,小音寺這些宵小忌你如虎,每三百年都要加一道禁印,以為這就能困住你。」
「唉……可惜「虛天魔鼎」現世。縱是他們再加上一百道禁印都是沒濟于事。可笑的是,他們還以為「虛天魔鼎」能治你。派出個宵小,弄什麼金蟬月兌殼萬里迢迢送來小音寺。殊不知,這反幫助你月兌牢而出的大忙!可笑可笑………」
紅眉老頭嘆息道︰「不過隱生那老禿驢不愧為你的勁敵,留下一套《輪回無念天諸大法》,這套專克制你之物。如果不是神核變異體難尋,估計你說不定真的活不到今天。厚樸天地那位也插一只tu 進來,目的就是為這本東西。可惜小音寺也太ji n猾,始終都不肯交給武忠那個小子,否則我能幫你取過來……」
「我之所以幫你這麼多,希望你出來之後,能夠重給我【自】由……一萬多年了,你被困于‘絕音域央’,而我則被禁‘受h n’。」
話音猶落,他就突兀消失,平空失去蹤跡,就像被一陣風刮走了。
「施主,你莫要逃了,我勸你還是跟我回去小音寺。只要將你身上東西交還我小音寺,我們決不傷害你………」
兩個黃衫僧侶追逐著前面的飛逃的身影。
「小音寺?此人敢在般若神山偷取小音寺的物什?」林亙眯眼遠眺而去。
逃在前面的竟然是熟人不眠神候,而追他的是卻是妙聖、妙德。林亙甚是詫異,這個「ji n賊」怎麼會在這里出現?當日就是這貨為了報復魯夫子,讓自己千里迢迢弄一只母猴送給他。
不眠武候對禪宗一向極之厭惡,當日就誤將林亙當成禪宗,險些將他趕走。如今竟然在小音寺這片禪宗的大本營出現,顯然有非比尋常目的。
林亙對這貨並沒真正的惡意,一來此人x ng格雖然巔三怪四,但是爽朗人一個。二來他和清玉仙境交好,倒也不適宜將他結仇。至于他和魯夫子的荒誕恩怨,倒也沒傷大雅。
小小的惡作劇,而非生死相殺,明顯看出他和魯夫子,並非真的是那種你死我活的生平宿怨。
「你們這幫沒腦殼的邪僧,你認為老子想來你們這里。如果老子不來,你們就快把那頭東西放出來……」
三人都是境界駭人之輩,話一說完,已是從林亙面前飛出數里。
以林亙功力就是想前去窺探,也沒這個腳力。
正想轉身回望,卻發現前面在不眠武候前去的路途之中,有一道細細白點而下。林亙咦一聲,縱身而去,是一件灰s 的包裹。「這應該是不眠武候暗中用了神秘手腳,將此物遮人耳目,偷偷將此物放于此。」
林亙取出物什一看,月兌口道︰「虛天魔鼎?」他動作快捷地將那匣子打開,里面躺著的果然是跟隨近一年,熟悉無比的「虛天魔鼎」!
「不眠武候也太變態,竟然然從小音寺內偷得此物?」
以虛天魔鼎的珍貴,小音寺定然當成核心至寶來看護。不眠武候,能夠在高僧重重的守護偷得此物,足見其對小音寺內部的熟悉,以及修為的恐怖。
林亙摩挲著虛天魔鼎,熟悉地感受著那縷神秘的氣質。
「此鼎既然失而復得回到自己手上,那就說明此鼎和自己有莫大緣份。之前妙智菩薩說,小音寺從虛天魔鼎並沒發現能夠克制那妖物特殊之處。留此物于小音寺,如同廢物。」林亙在心底里道。
他也知曉這不多不少是【道】德上的自我安慰,但不論怎麼說,落到他手上就不會吐出來。
再且不眠武候萬里而來,什麼不偷偏偷虛天魔鼎,定然是別有用心。再結合之前他遠遠說的「如果老子不來,你們就快把那頭東西放出來了……」他隱隱覺得此鼎不僅對付不了那頭古妖,反而協助古妖破雖而出。
「虛天魔鼎在自己手上,沒人知道,也就是此縷危險的決定在自己掌握,而不是小音寺。
不為其它,就是這個因素,也不能將虛天魔鼎交出。」
「小子,你有沒有見到一個似劍非劍的中年人經過……」
林亙正在愣神間,一把聲音從後喝道。
林亙擰身一看,赫然是前幾天從後追擊泰陽宗將岸的三人。
這三人凶神惡煞,似乎正在為將岸的月兌逃而怒氣沖沖。
林亙搖了搖頭。
三人之中有一個牛耳般的漢子,道︰「我們是元龜島的人,你究竟見沒見著,你可別逛我們。若是讓我們知曉你在騙我們,那就是等于我我們元龜島為敵。」
林亙做一個老老實實的表情︰「真沒見著。」
中間一人道︰「這處荒山野嶺,你在此地干什麼?」
「這可是我的事,和你們無關。」
兩人正有氣無處撒,一听登時怒道︰「小子,你找死!」
第三人卻牽制著道︰「爭分奪秒尋找將岸為重,不要浪費時間這無關,士之上。」
林亙看著他們離去背影,大叫郁悶,轉身向自己的隱蔽之處落去。
「咦,怎麼這麼多新鮮血跡?」林亙立即警覺,將神識探出,立即發現自己所修煉的黑洞內藏有一人。此人心跳之聲,斷斷續續,明顯已是近大限。
他取出重斧,邁步而入,整個遂道是他練功所開,是以熟悉無比,即使閉上雙目,都能清楚每處痕跡。「將岸?」林亙瞧清黑暗中躺在地上的人,想到剛才三個元龜島的詢問。
原來這人躲在此地!看著他注身血跡,再感受到他的微弱心跳和奄奄一息的鼻息,知曉此人命不久已。
將岸之前見過林亙,在發光石的照耀之下,很快地認出他。淡淡的光亮下,他整個臉沒有一絲血s ,嘴ch n黑紫,xi ng月復間留出數道卷起的長長**,黑血不斷漆出,畫面觸目驚心。
「林……亙,你………」他的聲音可能因為血液流盡的關系,無比衰弱和嘶啞。
林亙面對一個將死之人,雖則僅是一面之緣,但還是抱著同情與仁慈的心情。
他將大手探在他腕間,微微嘆息,生機已盡,難以挽回。
「林亙,你快去通知小音……音寺。立即將虛天……虛天魔鼎毀去……,還有……小音寺內有居………」將岸斷斷續續,說兩字便嘩地吐出一大口黑血。
待到他說完,頭脖側向一邊,生命殞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