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你又怎麼樣,要不是那群強盜天天跟在你後面,我早就動手將你宰了。如今你竟然敢一個人出來,真是找死啊!」看到獨自一人的雲長空,鮑瑞東臉上盡是笑容。
「哼,既然一直跟著我,為什麼不召集你張氏家族的人馬進攻我們?現在就憑你們這幾個人,上次對付不了我,這一次就能了嗎?」看著那一副勝券在握模樣的鮑瑞東,雲長空冷笑。
「小子,不要太自信了!」面對雲長空的嘲諷,鮑瑞東卻是一揮手,頓時,跟在其後面的九名角斗場之人,滿臉凶光的將雲長空包圍其中,而後紛紛從背後取出一套勁弩,一個個令人心顫的利箭已經搭在了上面,那勁弩的寒芒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森寒的光澤。
「上次若不是你逃跑的時候,有些詭異,你已經死了。這可是我專門為了殺你而準備的。不要指望我和你玩什麼單打獨斗的把戲,你的腦袋本來已經很值錢了,最近又連續搶劫我張氏家族的商隊,更令高層惱怒,現在的你可是一個金女圭女圭,我自然要用最穩妥的辦法,徹底的解決你。」盯著雲長空的臉色,鮑瑞東冷笑道。
望著周圍那些手持勁弩,目露寒芒的角斗場之人,雲長空似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明不是玩勁弩的高手,箭術不到家,能殺得了我嗎?鮑瑞東,既然你早就發現了我,你真的應該請個高手來殺我,因為憑你永遠也做不到。」
「哈哈哈,請高手?在魔獸山林好不容易遇到你,這算是我的運氣,所以我能第二次很快的找到你。費了這麼大的勁,若是請高手來殺你,到時候的功勞和賞金我能分多少?」面對雲長空的嘆息,鮑瑞東卻是狂笑起來。如果雲長空是一個霧化期、雨化期的高手,自己對付不了,那請高手來殺,鮑瑞東也就忍了。可雲長空僅僅是一個凝氣境界的小子,這樣的人,還要請高手來,將功勞拱手相送,鮑瑞東豈會甘心?
「動手,給我殺了他!」不再廢話,鮑瑞東手指豁然指向雲長空,陰冷的聲音中充斥著殺意。
听著領頭之人的命令,周圍的九名角斗場之人,頓時扣動機關,
「戾!」「戾!」「戾!」……
連續的銳利破空之聲瞬間響徹整個平地四周,直接對著雲長空身體各處射來。
面對這速度極快的弓弩箭矢,雲長空輕吐了一口氣,也終于開始有所動作。當下雙腳微沉,右手緊緊地抓住蜿蜒戰刀。一聲低喝,戰刀貼著掌心倒飛而出,一道黑影繞著雲長空身旁激轉一圈。頓時,連續幾道金屬撞擊的聲音便是響徹而起。
同時雲長空躲避開另外兩道弓弩,竟是迎著另外三道直接沖向左方的幾名角斗場之人,當下未等這些人反應過來,刀芒便是一閃過去,三名角斗場之人嘴中噴著鮮血,身體狂射而出。
「怎麼回事!」看到雲長空用身體迎著那三道弓弩,可是身體不僅沒有被射穿,反而將弓弩給直接擋開,就好像弓弩射在了銅牆鐵壁上一般,鮑瑞東整個人都瞪大了眼楮,顯得難以置信。但很快,當看到那三個破開的衣洞內部,一件金色的貼身衣服之時,這種難以置信就變成了震驚!
「軟甲,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等級的軟甲!這種威力的弓弩,如果要靠軟甲完全抵擋,那需要什麼品質的才行?這種寶貝,恐怕就是張氏家族的尋常虛丹高手,都不一定有資格擁有!」面對這意外的變故,鮑瑞東已經震驚到了極點。
如果是尋常戰甲擋住了弓弩,鮑瑞東不驚訝,因為戰甲一般都是精鋼或者其他金屬煉制鍛造而成。但戰甲會很機械僵硬,嚴重影響武者的功法斗技施展。但軟甲卻不同,軟甲如同衣服一般,不僅不會有絲毫的不適,反而更為舒服。這也決定了軟甲要比戰甲貴重百倍不止!一個凝氣期的小子,還沒有絲毫的實力背景,竟然擁有這麼高等級的軟甲,鮑瑞東怎麼能不驚訝!
「我說過,不要太自信了。」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雲長空卻是已經從第六個人的尸體之上閃過,必須先解決這九個家伙,他可不想自己在和鮑瑞東廝殺的時候,還有人在一旁放冷箭。
然而,當雲長空又順利斬殺兩人的時候,變故突然發生,那最後一人原本手持弓弩,看到雲長空殺來,並沒有選擇坐以待斃,而是忽然猛的跳起身子,將弓弩丟棄,手中出現一柄鋒利的長劍,攜帶著自己最強的力量,刁鑽而狠毒的刺向雲長空小月復。
面對這突然襲來的攻擊,雲長空並沒有絲毫慌張,手中緊握地戰刀,猛然狠狠的倒插在身前,蜿蜒的刀身猶如盾牌一般,將雲長空被攻擊的地方完全擋住,同時,也將那長劍攻勢,輕易的抵御下來。
「叮!」長劍疾刺在戰刀之上,頓時,一陣火花四濺,漆黑的刀身上,卻連半點白痕都沒有留下。
偷襲失敗,那偷襲之人也不繼續冒進,借助長劍的反彈之力,身體急速倒退。
「既然偷襲了,又何必再走?」偷襲者剛欲後退,雲長空便有所察覺,輕笑了一聲,腳掌轟然踏在地面上,隨著一道爆炸聲,其身體猛然飆射而出,轉瞬間,便與那偷襲者僅隔半米。
兩人視線交錯,雲長空嘴角緩緩挑起一抹冷笑,雖然角斗場的這九個人實力遠不如自己,倒也不是任自己宰殺的,這種抵抗算是證明了他們的存在,只可惜還遠遠不夠。
「小心!」場中突然的變化,同樣令那鮑瑞東吃了一驚,這九人都算是自己的心月復,雖然實力都不強,忠心卻極為重要。如果這九人都被殺了,恐怕鮑瑞東都要心疼好一陣子。
「晚了!」沖著急退的偷襲者森然一笑,雲長空腳掌再次猛踏地面,一聲爆響,身形陡然出現在其身前,手中戰刀帶起劇烈的壓迫聲,狠狠的對著後者胸膛橫劈過去。
迎面而來的劇烈風壓,令偷襲者臉色再次一變,心頭駭然道︰「這家伙上一次也沒這麼可怕啊?」
心頭的念頭一閃而過,偷襲者把牙一咬,現在他已經完全被雲長空的攻擊所籠罩,以他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完全避開,所以,只能強行接下雲長空的攻擊。
嘴角抽搐了一下,偷襲者將體內玄氣狂灌進手中的長劍之內,然後咬著牙,手中長劍帶起一股尖銳的破風聲響,直直的刺向雲長空胸膛。
「 !」鋒利的刀身在半空飛掠過,最後重重的劈在偷襲者胸膛之上,頓時,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劇烈的疼痛。連同胸膛被切開的瞬間,令偷襲者眼中閃過一抹怨毒,在身體倒下的霎那,手掌猛然轟擊在劍柄之上,長劍月兌手而出,在偷襲者臨死的目光中,刺中了雲長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