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兮然听的心驚,落水崖可以說是除了雲城護城河邊上的那座不知名的懸崖外最凶險的一座懸崖,若是人從那里掉了下去,一定會墜入茫茫無際的大海之中,存活下來的機會微乎其微,若是他們真的選在那里動手,那……哥哥他們一定是凶多吉少。︰。
「紅蓮,你先上馬車,我去去就來!」司馬兮然轉身進了翌王府,然後頭也不回的對那個奴僕說︰「告訴爹娘他們一聲,就說我有事出去一趟,叫他們不用擔心。」然後身影快速的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過了不久,司馬兮然就出現在了馬車上,手上拿著一把通體粉紅的劍,是鳳舞劍。
「兮兒……」紅蓮低聲的叫了一聲,司馬兮然將鳳舞劍扔到馬車里,紅蓮的懷中,頭也不回的拿鞭子抽打了一下馬,馬車開始狂奔,風中听得她淡淡的聲音傳來,「紅蓮,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這件事錯不在你,畢竟你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才會這樣子做的,我不會怪你的,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要將哥哥和風逸塵帶出險境。」
紅蓮含著淚點頭,手臂微微縮緊,抱著鳳舞劍坐在馬車里,心思早已飛到了遠處的司馬皓然身上。司馬皓然,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距離落水崖還有一個時辰的趕路時間的地方,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地在小道上飛奔著,馬車旁邊還有一個白衣男子乘著一匹白馬。
「逸塵,前方就是落水崖了。」司馬皓然的聲音被風吹的支離破碎,但是馬車內的風逸塵還是听的真切,他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突然,一支長箭倏的一聲劃破長空,射入馬車中,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听得馬車里發出了一聲悶響。
素素和小五趕緊停下了馬車,司馬皓然也停了下來,快速的閃進了馬車,只見風逸塵面色蒼白的坐在馬車里,方才那支箭正中風逸塵的胸口,鮮血浸濕了他的衣服,觸目驚心的展現在司馬皓然的面前。
「逸塵,怎麼樣了?」司馬皓然焦急的說,風逸塵勉強的睜開了眼楮,面色蒼白如紙,額上冷汗涔涔,他方才只是微微一閃神,沒想到就來了這麼一支箭,他虛弱的笑了笑,「沒……沒事,箭上有毒,我已經服下了解毒藥,只是……只是這傷口,不……不好處理……」
「要不要休息一下?」司馬皓然擔憂的詢問道。
風逸塵輕輕的搖了搖頭,「不……不可,我能中箭,就……就說明來人已經……已經做足了準備,我們……我們需快些離開,要……要不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再說話了。」司馬皓然心疼的說,轉身走出馬車,素素和小五急忙上來,問︰「司馬公子,我家主子沒事吧?」
沒有風逸塵的命令,他們不好進去。
「情況不是怎麼好。」司馬皓然沒有隱瞞,素素和小五一急,正準備進去看看,司馬皓然就攔下了他們,說︰「素素,你騎馬,小五,你駕車,我們要快些離開這兒,這兒已經不安全了,逸塵就讓我來照顧吧!」
素素和小五知道司馬皓然說的是實情,沒辦法,只好點頭。
一行人飛快的往落水崖趕去,司馬皓然回到車里,拿出了紗布和金創藥,為風逸塵清理傷口,包扎好,然後過了一些真氣給他,希望他能支持下去。
……
突然,一行人停了下來,正如風逸塵等人心里擔心的一樣,早已有人封鎖了從落水崖到青龍國的路線,在十里之外,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弓箭手。朱雀國的人不是笨蛋,自然是知道這是一條通往青龍國的路,自然會在這兒有所準備,但是這樣大規模的軍隊,似乎有些不太尋常,仿佛是知道了今天一定會有人通過這兒一樣。
難不成他們可以未卜先知?
這兒範圍很廣闊,官兵也多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幾乎布滿了整個山頭,司馬皓然跳下馬車,看著面前的官兵,往後看了看,也是一大堆的官兵,他們顯然已經被包圍了,司馬皓然冷冷的說︰「你們這是做什麼?」
突然前方的人群中讓出了一條道,走出來三個人,司馬皓然臉色大變,咬著牙看著走在最後面的那個人,一字一句道︰「柳——君——博!」
這三人便是林潼、上官玉和柳君博。
上官玉輕輕一笑,說︰「司馬皓然,真是好久不見啊!」
司馬皓然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三人,冷聲道︰「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上官玉冷冷一笑,劈手指著他身後的馬車,說︰「司馬皓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明目張膽的窩藏青龍國的人,而且還是那位名震天下的素王,你是不是活膩了?!」
司馬皓然冷笑道︰「你又怎麼知道這馬車里的一定是素王呢?若是錯了,你是不是要賠上一個欺君之罪?」
上官玉一點也不怕,似乎是胸有成竹,他說︰「那你敢不敢讓他出來,來和我們的林將軍對峙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就是素王?」
「呵,林將軍老眼昏花,怕是會認錯人。」司馬皓然冷笑,嘲諷道。
司馬皓然的話讓林潼臉色大紅,他承認他和司馬皓然交情不錯,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司馬皓然會為了一個青龍國的人而這樣子對待他們,難道在他的心中真的是外人比較重要嗎?
若不是有確鑿的證據,他還真的不願意相信司馬皓然會這麼做,怎麼說他也是姓司馬的!
一直沉默著的柳君博突然開了口,「皓然,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已經將風逸塵的畫像給林將軍看過了,林將軍說那就是素王,現在皇上也已經知道了,你還是快快將他交出來吧,否則便是與皇上作對了。」
司馬皓然狠狠地瞪了一眼柳君博,怒道︰「柳君博,你給我閉嘴,我沒想到你竟是這樣忘恩負義的人,逸塵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