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兮然深深的感覺到,軒轅逸塵已經變得不一樣了,他開始信任身邊的人,開始對每個人好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司馬兮然突然有一種想落淚的沖動。大
「兮兒,說實話,你哭鼻子的樣子很難看。」軒轅逸塵毫不在意的打擊道,司馬兮然眼楮瞪得老大的,那種感動也被拳頭打的七零八落的,煙消雲散了。
「哼!」司馬兮然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心里在糾結著要不要告訴軒轅逸塵祁岩的事情,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吧,她現在很渴望這種溫情,不想打破它。
這一夜,司馬兮然和軒轅逸塵說了一個晚上的話,這沒有見面的幾個月,對于他們來說就好像是過了幾年一樣,漫長的不得了,但是兩個人都是死腦筋的人,放不下面子。
這一次,乘著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軒轅逸塵怎麼也不能為了面子再拖下去了。
清晨,司馬兮然醒來的時候,軒轅逸塵還在睡,她輕輕的撫模著這一張妖孽般的臉,眼楮,鼻子,嘴唇……都是她所熟悉的,她沒有做夢,他真的來找她了,他真的來了,司馬兮然感動的差點落淚,卻被她生生的給忍住了,才沒有落下來,她起身,為軒轅逸塵捏了捏被角,然後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大
草原的清晨的空氣很清新,司馬兮然忍不住伸了個懶腰,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一個人躍入她的眼簾。
林雪在草地上沐浴著陽光,司馬兮然輕輕一笑,走了過去,「怎麼不多睡會兒?」
林雪笑著回頭,「睡不著,出來走……」聲音戛然而止,林雪一雙美目瞪得老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司馬兮然身上的衣服。
司馬兮然這才意識到,自己穿的還是昨晚的那件百褶如意月裙,昨晚因為大家都太開心了,所以根本就沒人意識到。
「咦?小姐,你什麼時候穿了阿雪的衣服了?」一個驚訝的聲音響起。
司馬兮然循聲望去,只見白蘇、幽憐、小六都一臉愕然的看著自己,有些驚奇,司馬兮然苦笑一下,看來是瞞不下去了,「這不是阿雪的,這是……」
「風姐姐——」一個聲音突兀的打斷了司馬兮然的話,司馬兮然抬眸,桑丹策馬奔了過來,身邊跟著桑卡,臉色看起來都不是很好。大
馬還沒有完全的停下來,桑丹就匆匆的下了馬,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看到這麼多人,愣了愣,隨後拉著司馬兮然急聲道︰「風姐姐,求求你救救巴特爾吧,父皇要殺他,救救他……」
桑丹已經慌得亂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司馬兮然一凜,看了眼林雪,又看了看桑丹,突然說︰「桑丹,昨晚他讓你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出了那麼大的丑,你難道一點也不怨恨他嗎?」
桑丹愣了一下,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怪他拒絕了我,我只要他好好的,若是他死了,我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是有什麼可留戀的,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比他活著更重要的了。」
司馬兮然微微動容,這麼偉大的感情,祁岩真真是幸運的,蠻夷族有個桑丹為他傾心,青龍國有個林雪為他渾渾噩噩的過了五年,祁岩啊祁岩,我該那你怎麼辦?
「風姑娘,我也求你救救他。雖然我不喜歡他傷了我的妹妹,但是,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說,他是一個很讓人敬佩的人,我一直都把他當做我的對手,若是他就這麼去了,這世上也就少了一位人才。」桑卡定定的看著司馬兮然,以最誠摯的神情說出了這一番話。
司馬兮然有些猶豫,救人是肯定的,可是要怎麼救?憑她現在這樣子,怎麼可能救人呢?
「小姐,巴特爾是誰?」白蘇困惑的問,也就她敢在這種時刻這麼大膽直白的問出聲來,幽憐不禁有些佩服起她的勇氣了。
司馬兮然欲言又止,桑卡好奇的看著白蘇,這個女子長的不是很出眾,卻是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她叫風姑娘小姐,她是風姑娘的婢子嗎?
「是啊,兮兒,我也想知道這個巴特爾是誰,值得他們這麼來求你。」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司馬兮然不用回頭也知道那人是誰了。
桑卡和桑丹聞聲望去,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正站在氈帳門口,一雙邪魅的桃花眼眨著,一頭墨黑長發銀絲緊束,中間瓖著一塊淡綠色的玉,男子面如冠玉,眉如柳絲,紅唇殷紅晶潤,這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男子。
桑卡和桑丹都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男子,一時間不由得看呆了,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男子,只知道他很好看,嗯,很好看。
司馬兮然咬著唇,目光掃視了一下眾人,有幾分猶豫,「其實……那個人你們也認識的……」
「我們也認識?娘……兮兒,我們也認識的人有很多,可是沒有一個是蠻夷族的啊。」林雪困惑的說,總有一股不安。
桑丹這才注意到林雪,她肌膚賽雪,一雙精致的柳葉眉下,是一雙盈盈秋水般的眸子,如墨玉,眸中寧靜如一汪池水,小巧的鼻梁下是殷紅的唇,不點而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些美好的詞語來形容她都不為過,只不過,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自然的白。
桑卡和桑丹不由得喝了聲彩,這美男美女分開來看就沒什麼特色,可是這麼站在一起,就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讓人移不開眼楮。
桑卡說,「巴特爾是五年前桑丹在戰場上撿回來的,他原本不叫巴特爾,他叫祁岩,是當年軍隊的將軍。」
桑卡說完就發現,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女子臉色刷的一下子白了,比原來更加的白了,變得有幾分透明,連陽光都不能穿過這片透明。
「什麼?是祁岩?!」幽憐和小六同時驚呼出聲,桑卡怪異的看了他們一眼,垂下眼眸問︰「你們認識他?」
司馬兮然苦澀一笑,「何止認識,簡直就是熟到不能再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