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要放我走?哈哈哈~~我石茹平在這里發下心魔重誓,若今日不能擊殺你身後那惡棍,來日我必不擇手段誅他三族以報我親弟之仇,若是不能做到,必將深陷九幽以咒你全宗,咒你全派!!」
听到這樣怨恨的誓言,周圍眾人包括李不念在內,全都愕然色變!
這種程度的誓言,可以很清晰的讓人們感覺到蘊藏其中的那一種仿佛燃燒一般的痛恨,難以熄滅,甚至難以想象。
不過最後,李不念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這位自稱清劍侍女的白衣女子獨自爬起來默默離去,主要是他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化解這份怨恨,貌似李不念自認做不到,就這樣一勞永逸?貌似他還是做不到!
于是,李不念最後只是選擇了沉默,就這樣淡淡的看著那個白衣少女狂笑而去,她一邊走,一邊笑,嘴里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眼中的怨毒如同九地九淵,而在她身後,一眾蕭公子麾下將士就這樣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完全不知道該做怎麼樣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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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李不念一個人坐在屋頂上,仰望著昏暗的天空,看似閑情望月,實際上臉上卻沒有絲毫笑容。
這時候,忽然一個人影輕快地躍了上來,一坐在他旁邊,笑嘻嘻地說道︰「師兄,在想什麼呢?」
李不念沒有動,他不用動也知道來人一定是周方正——和自己一起被派來輔佐蕭公子的隨想宗師弟——也只有他才會這樣大大方方的出現在自己身邊,完全沒有半點歉意的樣子。
說實話,當初在山上的時候,李不念和周方正並不是特別的投契,因為兩人分別屬于兩個體系,平時的脾氣性格也並不相合,可以說是很熟悉,但也就是很熟悉而已。
不過今天,李不念忽然覺得自己的這位師弟很順眼,真的很順眼,尤其是當他笑嘻嘻的拿出了一大壇子烈酒的時候!
酒,很烈,最烈的燒刀子,李不念不是好酒之人,但是今天這燒刀子,他喝的很舒服,燒到胃里,辣到心里!
「我不知道是不是錯了……」酒到酣處,說的是一種非常微妙的境界,你狂喝濫飲動則大醉不醒,那不叫酒到酣處,第二天起來頭疼只能說是活該,真正的酒到酣處是一種似醉非醉的境界,你仿佛在飄著,整個地面也仿佛在飄著,但是你知道自己沒有醉,只是沉迷了而已,就好像李不念這樣,在猛猛的灌下幾口燒刀子之後,他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听到李不念的話,周方正一點都沒有在意,就這樣全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不知道自己錯了沒錯,那就是沒做錯!」
今天下午的時候非常奇怪,李不念和那個清劍侍女大打出手,後來又出現了那麼多花絮,可是這周方正卻始終沒有出現,就好像是默許了自己師兄的種種行動一樣,李不念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對不對,但是他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這位師弟好像是真的不在乎自己怎麼做!
猛地轉過頭,李不念奇怪地看著周方正,似乎很是不解的說道︰「你不在意嗎?那可是一個打定主意要和蕭公子作對的修真者,而且甚至可能給師門帶來麻煩!」
周方正聞言頓時笑了︰「哈哈哈~~蕭公子既然走上了這條道路,他就已經早有心理準備,他不是靈石,不可能每個人都喜歡他,既然想要爭霸天下,那肯定會遇到無數的敵人,一個修真者算什麼?為皇之人……那可是要與天下作對的!而我們,既然承接了這份任務,就是要盡力完成而已,今天放過了也就放過了,大不了下次再遇到她的時候,我們還是全力以赴就是!至于說師門那邊……」
說到這里,周方正的眼中閃過一絲,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掌門當初既然選擇了要支持蕭公子,他自然也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個敵人,一群敵人……你覺得掌門難道提前沒想到嗎?再說了,一個散修而已,難道她想,就真的可以做到?我們的隨想宗也不是白給的啊!」
听到周方正這番話,李不念頓時愣在了當場,他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師弟,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樣。
對于李不念這樣的眼神,周方正反而顯得有些拘束起來,他撇了撇嘴角,然後又笑著說道︰「當然了,其實我今天沒有出現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實際上我也很不喜歡蕭公子那些手下的做法,相信師兄你當初也是這樣想的吧?」
听到這話,李不念頓時愣愣的點了點頭,然後才猛地一下反應過來,連忙瞪著眼楮說道︰「喂!不要胡說啊!我可沒有出工不出力的……」
結果他還沒來及說完,周方正已然用鼻子發出了一個不屑一顧的哼聲,擺擺手說道︰「誰說師兄你沒有盡力了?我可沒有這樣說過,事實上我的意思是……其實我一點都不操心那個美女和蕭公子之間的恩怨情仇,真正讓我有些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恩怨」是沒錯了,但是那有什麼「情仇」?就算有也只是「仇」好不好!和「情」有個毛線關系,又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李不念聞言直接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卻沒有多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周方正,他現在也很好奇,自己的這位師弟到底在意的是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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