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這些小家伙們好說話得很,只要你真心對它們,它們也絕對真心對待你。」菩堤女說,「就拿雲兒來說,它就很好,我醫好它後,它就整天粘著我,怎樣都不肯離開。」菩堤女把手掌伸開,一直蹲在肩上的雲兒跳到她心手里。「給,你模模它。」
朔寅小心地把雲兒捧在手里。雲兒開始很不安,慢慢見朔寅無惡意,就乖乖呆在他的大手里。
「你看,雲兒開始接納你了!」菩堤女說。
「喔,真的嗎?」朔寅欣喜。
「嗯。現在我們倆去摘果子吃吧。」說完拉著朔寅的手走向林子,邊走邊介紹起她所知曉的野果,「現在正是盛夏,各種野果都依次成熟了,先是黑刺果,接著有白頂果,黃鎖梅,當林子里長出菌時,一種我們稱為鎖涅果的野果也開始成熟。生長在密密樹林里的,是頎長高雅的那種,枝條高高仰起,俏俏的果子由綠變紅,是最吸引雀鳥們目光的,哪里有飛飛落落的黑頭哥,哪里畫眉呼朋引伴的歌聲最動听,那里的鎖涅果便成熟了。還有一種,雖是樹,但長得很矮,像一些長不大的植物,一叢叢賴在松樹林里,結很多的果實,逗引來許多會爬的小動物。兩種樹木,長象不同,高矮不一,但果實相似,味道也一樣,所以都叫同一個名字。它們味道很好,軟軟的、甜甜的、涼涼的,那味道在舌尖上滑開時的美妙感受,讓人沒法不喜歡。現在我就帶你摘去,讓你嘗嘗其中美味。」
听著菩堤女如數家珍般說出這些東西,朔寅感嘆不已,他不知道在這個姑娘腦海里還有多少希奇古怪的東西等著他大開眼界呢?在以前朔寅從沒听過這些東西。或者說他腦海里根本沒有以前。父親說他是因為中毒患上失憶癥了,只有徹底排出體內之毒才能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