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紅人 十五 打情罵俏

作者 ︰ 殘花如雪

就在這時,只听見池塘的另一邊傳來了幾個人焦急叫喚聲。

陳飛揚一听,原來是來找王一白的。

王一白听見了,走出木屋,見對面火把通明,王大爺應了一聲,一會兒,只見一艘小船上載著幾個人駛了過來。

王一白轉過身拿出一塊白玉腰牌交給陳飛揚,說道︰「你到了京城,只要拿著這塊腰牌進皇宮找我,保證暢通無阻。」說完把一塊白玉腰牌給陳飛揚,自己跟著上了來人的船使向了對岸,陳飛揚也坐了一會兒,獨自撐竹排離開,然後回到了家里。

天一亮,陳富對他說要他去絲綢莊幫忙學做生意,說自己老了,將來全盤生意要他打理,現在他人已聰明,要學學做生意了,否則自己百年後誰來養活他等,又說在府衙做個什麼師爺的,沒有前途等。

陳飛揚無奈下,只好吃完了早飯就跟他到絲綢莊去。

陳家的絲綢莊在揚州城西,莊上有幾百個工人,將絲織成綢,加工,轉銷到全國各地,生意倒也紅火。陳飛揚一走進絲綢莊,幾十個工人就少爺長少爺短的叫著,陳飛揚一始覺得新鮮,也很精神應付著,認真地跟著一個總管學著做生意。

但沒過幾天,陳飛揚覺得實在是無聊,自己壓根就不想學做什麼絲綢生意,因此這一天上午坐在櫃台上昏昏欲睡。

「陳公子。」陳飛揚听有人叫他,于是睜開惺忪的睡眼,見叫他的竟然是張嬋玉,于是立刻來了精神,站了起來。

見左右無人,叫道︰「娘子,你怎麼來了?是不是記掛著我了。」

張嬋玉和他那晚在池塘的小木屋里過了一夜後,知道他會這樣叫自己,知道自己對他已心有所屬,反正見左右無人,也就不反對他這樣叫,就算反對也無用,最多他就是嬉皮笑臉保證下次不叫,但保證就只是下一次有效而已。

張嬋玉道︰「我爹爹叫我來看看你,為什麼這幾天都不去府衙,我爹爹說找你有事商量。」

陳飛揚道︰「商量什麼?是不是你和我的終生大事?」邊說邊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張嬋玉用手捏了他的臂上的肉,恨恨道︰「讓你不正經,和你說點正經事,你總是往那邊想。」

陳飛揚大叫痛,張嬋玉才放開他,說道︰「我也不知,好像說是叫你幫忙看看衙門的風水是否好,要不要改一下衙門的門口。」

陳飛揚听她所說,心中覺得好笑,一府衙的人簡直把自己看成了活神仙了,也難怪,誰叫他能預測到‘空印案’的發生?

張嬋玉見他不說話,又道︰「我爹爹見你那麼久都不去衙門,本想親自來的,但又有公事要辦,所以叫我來請你去,你不會不去!」說完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陳飛揚飛揚狡黠道︰「不去,除非」

張嬋玉急忙道︰「除非什麼?」

陳飛揚道︰「除非你主動親我一下,否則免談。」

張嬋玉氣得咬緊牙,走過來扭著他的耳朵,恨恨道︰「我讓你一整天都想著這種事情,你個大,看我不把你的耳朵扭下來。」

陳飛揚大叫痛,叫聲呼天搶地,引來無數工人走過來。

陳飛揚見這麼多工人全來了,叫得更響了,還加上一句︰娘子打老公,天地不容。

張嬋玉見他在那麼多人面前叫自己娘子,大羞,生怕他再叫出什麼難听的話來,于是扭著他的耳朵拉了他出絲綢莊。

出到絲綢莊,陳飛揚叫道︰「娘子,快放開,要不沒有耳朵了,以後無法听見你的說話聲了。」

張嬋玉道︰「除非跟我走,再不準說那些爛話,要不今天扭掉你的耳朵。」

陳飛揚唯唯諾諾,于是張嬋玉才放開他。

陳飛揚想了一會兒,問︰「娘子,什麼叫爛話?」

張嬋玉白了他一眼,道︰「就是不準叫人家親你什麼的,也不準在大庭廣眾下叫我娘子。」

陳飛揚道︰「你說明白點,我不是太明白,到底親什麼?」

「親嘴。」張嬋玉恨恨地說道,心想這次說得明白了!

張飛揚一听她說完,立刻一把抱住他,用自己的嘴狠狠地親了張嬋玉一下,張嬋玉嚇得瞪著雙眼。

陳飛揚親了一口,立刻放開,笑道︰「是你叫我親嘴的,你叫了,我不親,豈不是對不起你,不听娘子的話?」說完,生怕她再扭自己的耳朵,立即用手捂著雙耳,朝前跑去。

張嬋玉知自己上了他的當,心中那個氣啊!一跺腳,見陳飛揚跑了,立刻在後一邊追,一邊叫道︰「陳飛揚,你給老娘站住,看我不把你的頭扭下來。

他倆人一前一後地追著,不久就來到了府衙,守在府衙的衙差見是陳飛揚,也不阻攔,陳飛揚沖了進去。

張大新正在和眾人商議事情,見陳飛揚上氣不接下氣地跑著,正奇怪。而王福捕頭更是緊張道︰「師爺,怎麼了?是不是又有刺客?」

那晚他在怡香院遇刺,他和鄧偉兩個人和十幾個刺客戰了一晚,後來王一白和陳飛揚走了,那群刺客也走了,只留下一個被陳飛揚刺死的刺客,他和鄧偉見陳飛揚月兌險了,正全國追捕那晚的幾十個刺客,現在見陳飛揚上氣不接下氣正沖進來,以為又有刺客。

這時,張嬋玉也沖了進來,眾人一見,明白了。

張嬋玉幾乎被氣瘋了,這時壓根沒有看見眾人,眼中只有陳飛揚一個,見陳飛揚正站在那里,立刻走過去要扭他的耳,但一抬頭,看見自己的父親也在堂上,還有一眾衙差,立刻紅著臉,站在原地,叫了一聲︰「爹。」

張大新一見就知是什麼事,自己的女兒心儀陳飛揚,整個府衙都知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己也不太阻攔,再加上陳飛揚聰明,並精通算理,重要的是還是劉伯溫的弟子,說不定將來還會封侯拜相,自己的女兒總不會吃虧。

想到這里,張大新搖了搖頭,一聲不響地向後堂走去。

王福,鄧偉見知府走了,自己還在這里算個鳥啊!于是一拍腦袋,說道︰「啊!差點忘記了,上次有人說大牢里關著幾個欽犯,咱哥倆去審一下,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

下邊的幾個衙差這個也說家里的母雞下蛋了,要走了,要不就是家里的八十歲老娘又給自己生了一個弟弟了,要回家看看等,統統想走。

陳飛揚罵道︰「你***,全走了,還有無義氣。」

鄧偉拍拍他的臂膊,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再搖搖頭,神氣黯然,道︰「兄弟保重啊!」如同生離死別一樣。」

陳飛揚道︰「你們叫老子來看衙門的風水的,你還要不要看啊!要不老子走了。」

王福道︰「風水事小,來日方長,師爺保重了。」說完就要和一眾人想往外走。

就在這時,從衙門外走進一個太監,太監一見眾人,于是尖看嗓子道︰「皇上有旨,陳飛揚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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