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紅人 二九 皇上御劍

作者 ︰ 殘花如雪

陳飛揚被羞百花拉著手走進了樓上的一間雅室,里邊香氣撲鼻。

羞百花輕輕關上門,拉陳飛揚坐在床上,陳飛揚心里那個急啊!正想急急月兌光光,就在這時,外邊傳來吵嚷聲。

這時老鴇呼天搶地地走來,叫道︰「不好了,咱位得罪的不是一般人,是跟皇上身邊打仗的臨川侯胡美,他兒子胡非凡正帶著幾百人來打砸百花樓,這次真是大難臨頭了。」

羞百花這時也驚慌起來,開始她以為得罪的是一般草莽,到時候自己陪他玩玩就完了,想不到剛才那個大漢是臨川侯胡美的家將,如今如何是好?于是雙目緊鎖。

羞百花在房里不停地左右踱步,又手不停地互相搓著,自言自語說道︰「不好了,怎麼辦呢?」

不錯,剛才的那個大漢正是臨川侯的家將胡福,他听說百花樓來了一個羞百花,本想帶回去給公子胡非凡樂一樂的,想不到卻給陳飛揚的六位兄弟打得臉青鼻腫,一回去立即報告給公子胡非凡听,那個胡公子平日也是飛揚跋扈,一見有人打了他的家將,不管三七二十一,點了幾百個兵,拿著槍沖了進來,一進來,見司徒伯德正在喝酒,二話沒說,手一揮,那幾百個士兵沖向司徒伯德。

司徒伯德見一隊人馬沖過來,立即拔劍抵擋,于是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司徒伯德幾個也真是了不起,百多個人也近不了身。

胡非凡見自己人多,遲早能把他們六個捉了,于是一路大叫︰「剛才那個畜生去哪里了,給老子出來,老子不將他碎尸萬段,老子叫你做爹。」

一路叫罵一邊沖上來,一腳踢開陳飛揚的房門,見陳飛揚坐在床上,最可氣的是他竟然還有心情在哼歌,而一旁的羞百花和老鴇正在瑟瑟發抖。

胡福走進來,一見陳飛揚就叫道︰「正是他,剛才就是他和末將搶羞百花,也是他叫樓下的六個人打奴才的。」

胡非凡听了,立刻拿著一把刀,照著陳飛揚一刀吹去,陳飛揚不會武功,隨手拿起劍一擋。陳飛揚沒有練過功夫,手中的劍和胡非凡的刀一踫,一下子掉到了牆角。

胡非凡打落了陳飛揚的劍,見他不會功夫,于是走上來一把抓住陳飛揚的衣領罵道︰「小畜生,你膽子不心,敢打老子的家將,如果你現在給老子跪下,叫一百聲老子做爹,老子看你叫得親切不親切才考慮讓你死得舒服些。」

于是轉頭對身邊的一個士兵道︰「給老子把羞百花這個賤人抓起來,今晚老子要讓這個賤人好好服待老子。」說完又轉過身來,正想把陳飛揚來一陣爆打,然後叫陳飛揚跪下叫自己爹,好出一口惡氣。

陳飛揚冷靜地道︰「你如你跪下向我認錯,再叫老子一百聲爹,我看你叫得親切不親切,才考慮放你一馬。」

胡非凡把肺都氣炸了,怒道︰「**的找死。」說完就想一拳揮過來。

但自己剛揮出的一拳被身邊的一個士兵統領拉住,那個士兵統領用顫抖的雙手拾起被胡非凡一刀打掉的劍,見上邊刻著「朕御用寶劍」幾個字。

那個統領用顫抖的手向胡非凡遞過來,胡非凡看了一看,罵道︰「什麼東西啊!**的見鬼了嗎?」

那個統領和胡非凡不同,胡非凡不認得這劍,可是自己是跟著臨川候胡美一起上過戰場的,當年老爺就是看著這把劍發號施令,這把劍指老爺向哪里打,老爺就要馬不停蹄,用盡全力去拼命,自己見過這把劍一揮,陳友諒百萬大軍灰飛煙滅;這把劍一揮,張士誠煙銷雲散;這把劍一揮,鐵桶一般的元朝土崩瓦解。

而此刻,胡非凡竟用刀去砍了這劍一刀,最恐怖的是胡非凡把它打飛了,如同垃圾一樣丟在牆角里。

統領見胡非凡不認得此劍,輕輕在他的耳邊說道︰「這是皇上的貼身寶劍。」

這幾個字不多,句子也很短,但卻字字入心,震撼著胡非凡的心。

胡非凡眉頭緊皺,見自己的手還抓住陳飛揚和衣領,于是松開雙手,剛才太用為抓住衣領,把陳飛揚的衣領抓皺了,于是又伸過顫抖的雙手幫整了一下,見皺了的地方平了不少,整理完後,見陳飛揚昂著頭,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不正眼看一下自己。

胡非凡听說最近皇上叫一個陳飛揚的查刺客的事,並把貼身寶劍也給了他,看來這個人正是陳飛揚。

胡非凡苦笑了一下,見自己的士兵還在捉住羞百花和老鴇,于是走過去,一巴掌打在那個士兵的臉上,罵道︰「***,做事醒目一點行不?沒見皇上的親信在這麼?他大人的女人也是你這個下三濫的人能捉的嗎?」

那個士兵被胡非凡打了一巴掌,用手模了一下發燙的臉,知道今天得罪的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急忙放開了羞百花和老鴇。羞百花更是一臉疑惑,剛才還是那麼凶惡,如今竟然又這麼友好,轉變得也太快了吧!

胡非凡又走了回來,見陳飛揚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不打自己,也不罵自己,于是從統領手中拿過那把寶劍,小心翼翼地遞到陳飛揚的面前,陳飛揚也不用手去接,還是雙眼看著天花板,像是沒見到胡非凡一樣。

胡非凡給自己就是一記耳光,見旁邊的家將胡福還愣在地上,對著他就是一腳,把他踢了下樓,罵道︰「不長眼的東西,等回去再收拾你。」

這時陳飛揚低下頭,看了看胡非凡,說道︰「剛才好像我听誰說叫我跪下叫一百聲爹,要看叫得親切不親切才讓老子死得舒服些,不知是誰說的?」

胡非凡見他說話了,急忙陪笑道︰「是在下,下官這雙眼幾乎是盲了,認不出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

陳飛揚急接口道︰「既然是盲了,我看就不要了,不如叫人挖了它如何?」

胡非凡的汗一滴一滴地滴了出來,這天也不熱啊!自己怎麼出這麼多汗!于是用袖子擦了一下快要滴出的汗珠,陪笑道︰「在下的眼珠本來是沒有用了,但以後還要照顧爹娘,大人就讓他留在小人的頭上,照顧爹娘走了以後再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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