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子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橈已經回來了,「大叔,要走了麼!?」橈听到絹子叫他,便抬頭看向絹子著邊,眼楮里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欣慰,小丫頭真的長大了,不過並沒有讓絹子看到,只是淡淡的說︰「可以走了,大家可能已經到了!」橈說完便帶著絹子繞過書櫥,原來那邊的簾子後面還有一扇暗門,這個門才是通向城堡的走廊、梯和大廳的。絹子跟在橈後面,以為橈還在為剛才的事情不高興呢,也沒多說什麼,開始默默的瞄了瞄周邊的環境。
或許是水晶堡的創始人不喜歡太繁瑣的裝飾,走廊及大廳內除了款式簡單大方的必須家具外,並沒有再做其他刻意的修飾。一切顯的那麼簡單自然,但卻不會顯得單調。這讓絹子非常欣賞,因為她本人也是崇尚簡約風格主義者。
他們繞過客廳那圈長的要命的水晶沙發,從一個拐角處拐了進去。一間差不多能容納千人的巨型餐廳出現在絹子眼前,而此時餐廳只在中間的位置擺了一張長形黑色水晶餐桌,桌面與椅子上都罩著純亞麻面料的桌布與椅罩。椅子上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人,絹子有認識的,宇和玉兒,還有橈的三胞兄,奇怪,三胞兄怎麼變成四胞兄了?絹子奇怪的看啦看做在三胞兄旁邊的另一位大叔。不對,這個人好像是女的,雖然她也是一身西裝革履,一頭瀟灑的棕色短發,而且面容也和橈張的一樣,但她臉上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獨特的女性氣質,讓她那立體的五官變得柔和下來,形成一種帥氣的中性美。
「大叔?」絹子又開始看想橈。
橈好像知道絹子的疑惑,微笑著說道︰「待會給你解釋!」
大家好像早就到了,看到橈和絹子進來,都微笑著看著兩人。(當然除了宇外)
這時橈的三位胞兄里突然有一位道︰「橈,這樣搭配很不錯,看起來還真的很般配!」
「什麼很般配,大叔!」絹子一進來就被弄了個莫名其妙,于是轉向橈問道。可是橈好像沒有听見她的話,只是站在那里傻笑!絹子只好又把自己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翻,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可為什麼大家的笑好像怪怪的,難到是大叔,于是她又把橈從上到下查看了一翻,這時她發現橈不知什麼時候換了西裝,穿了一件純白色寬松V領長袖毛衣,一條黑色休閑長褲,外加一雙純色羊皮軟底皮鞋這些都還足以讓絹子雷倒,最讓她要命的是她到現在才發現橈的頭發和她頭發的顏色一樣都是棕色的。當然橈的是天生的,而她的是自己染的,不過就算這樣也太扯了!
「哎,大叔,你干嘛要抄襲我啊!」絹子懊惱的扯了扯橈的衣袖,壓低聲音問道。橈好像被她問的一頭霧水,反問道︰「抄襲什麼?」
「衣服啊!」絹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哦!」其實他來之前就發現了,他覺得絹子和他的喜好還蠻像的,不愧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現在他只在那裝傻,好像也是才發現一樣。
絹子正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的時候,忽然又听見三胞兄說︰「絹子,這話你可就說錯了,我們家橈並沒有抄襲你,而是你今天的搭配正好都是橈平時最喜歡的色彩和質地的衣服,橈不干正事的時候都是這副打扮,如果硬要說抄襲,那也是你抄襲他才對!
「我沒有!」絹子很沒底氣的說了一句,其實自己明明沒有,干嘛非要在這爭論這個問題呢!絹子正為自己的幼稚行為感到懊惱的時候。忽然听見玉兒溫柔的說道︰「好了,別懊惱了,這純屬巧合罷了,快過來坐下再聊!」絹子感激的看了一眼幫自己解圍的玉兒,不然不知道要被這幾個長相相同的家伙損到什麼時候。橈這時好像也恢復了正常,拉著絹子走到桌前,他讓絹子做在他和玉兒中間。這樣的安排讓絹子很高興,因為有玉兒擋著,這樣就看不到宇那張從自己一進來就一直繃著的臉了。但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只要絹子一抬頭,對面的幾個家伙就會對著她做鬼臉。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好歹我也就過他們幾條小命,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還‘恩將仇報’!絹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打算默默的吃完這頓飯,不要在引來宇的人身攻擊,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說一句話,但那並不代表他會放過自己,他只是還為找到合適的機會,想剛才那種小兒科的取笑方式根本就不適合他!
這時有幾個侍者模樣的人拿來幾份菜單,讓我們點餐,絹子本想咨詢一下玉兒該點什麼,卻見玉兒接過侍者遞來的餐單後並沒有直接點餐,而是很有禮貌的站起來,將餐單遞給了對面與三胞兄並排而坐的那個女大叔道︰「還是姐姐先點!」絹子這時才把注意力又拉回到這位美麗的陌生的女子身上。
玉兒,你就不用跟我客氣了,你和絹子可是我們的客人,還是你們先點!另外我也不太習慣和我年紀相仿的人叫我姐姐,你們就叫我雨倪,或是倪兒!」被玉兒稱作姐姐的女大叔說罷便爽朗一笑。看來這位倪兒不緊外表長的中性,性格也很豪爽。絹子不知怎麼的,在這里見到的兩位女子她都很喜歡,雖說雨倪和玉兒她都是剛剛認識,而且她兩的外貌和性格也有著天壤之別,但她們兩各有各的美。
「那好,倪兒!」玉兒微笑著拿回了餐單,遞給了一邊的絹子。
「你們先點,不用跟我客氣!」絹子見眾人因玉兒將餐單遞給她而將視線轉向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玉兒,你就先點,我正好先把絹子介紹給姐姐認識!」橈微笑著對玉兒說道。接著又指著對面的雨倪對絹子說道︰「絹子,她就是我姐姐雨倪!」
「倪姐好!」听橈這麼一說,絹子感覺站起來,向雨倪行了個禮。雖說雨倪說不喜歡和她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的人叫她姐姐,但出于禮貌,她還是稱雨倪為姐姐。
「絹子,你都叫她姐姐了,那應該也要叫我們哥哥了!」對面的三胞兄又在一邊瞎起哄。
「銘,你怎麼可以對絹子這麼無禮,她可是你們的…。!」
「我們的救命恩人嘛,倪兒,我們都記著呢,只是跟絹子開個玩笑罷了!」銘說完一臉的壞笑。
「你們最好記的,不然小心我要你們好看!」銘身邊的雨倪听銘這麼說,看著他威脅的說道。轉頭她好像覺得漏說了什麼。
「銘,你剛才叫我什麼,你能再說一遍嗎!」雨霓目露凶光,直盯著銘的眼楮。
「姐,我錯了,以後一定注意!」銘被她瞪的心里發毛,雖然很不願意叫她姐,但誰叫人家比他們幾個早出生幾分鐘呢,而且還有辦法把他們幾個治的比熨斗熨過還服帖,剛才要不是看到有玉兒和絹子在,以為她會給他們留面子,銘是萬萬也不敢放肆的。
「小子,最好記著剛才的話,絹子,你不用理他們幾個,有我在,沒人敢動你,要是有某人給你小鞋穿,你只管來告訴我!雨霓說完把在場的包括宇在內的每一位男士都掃視了一遍,連橈有沒能逃過她那「惡毒」的眼神。絹子啞然了,這里的女士還真是仗義,不過讓她奇怪的是竟然沒人敢駁回她的話,連宇也只是無奈的干咳了兩聲。絹子偷瞄向橈,她想看看橈的表情,沒想到橈卻投來了一個無辜的眼神!絹子只好略表同情的回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