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在上海呆了兩天,肖麗在猜測和忐忑中度日如年。
今晚張超回來了,肖麗冷靜的觀察細微的變化,沒有任何發現。
都說小別勝新婚,但是他們才分開兩天,算不上小別,張超吃過晚飯,沒有去書房打游戲,而是來到臥室,臥室的燈光似乎透出了曖昧的氣氛,燈光籠罩在他們身上,如陽光般溫暖,如金子般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肖麗很高興,表現的很主動,張超因為肖麗的主動而顯得很激動,從以往的經驗看,今夜會是個美妙的夜晚。
他們緊緊地相擁,肖麗迷醉其中,深深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只有一貫好聞的剃須水和沐浴露的味道。肖麗想起那首歌︰「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該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賜給的自卑,你要的愛太完美,我永遠都學不會。」看來自己比歌中的女主角要幸運的多。
肖麗這樣想著,心里更加愜意,不由自主的伸手在張超身上游蕩,她想好好撫模這個只屬于自己的男人,撫模著他的肌膚,讓愛在指尖輕輕地傳遞。(請記住)
然而,肖麗手上的動作停止了,表情僵硬在臉上,眼楮死死地盯著張超的腰間,那里赫然顯示著幾道粉紅色的指甲抓痕。
任你是一個再沒有想象力的人,也足以想象那是什麼情況下才會留下的抓痕。
張超還在肖麗的身上馳騁,他完全沉浸其中,並沒有注意到肖麗的變化。
肖麗所有的激情都被冷卻,眼前的張超肌肉健碩,透著無限的男人魅力,是如此的性感,但此時肖麗對這個身體開始厭惡,腦海中全是張超和另一女人在床上翻滾的畫面。那晚他們應該比此時更有激情,不然不會忘情的留下痕跡。
張超的動作在加速,在狂奔,終于如火山般噴射出炙熱的岩漿,他癱倒在床上。
肖麗如釋重負般的舒了一口氣,起身披上睡袍離開,在轉身一瞬,她淚如泉涌,但她不願讓張超看到自己的眼淚,她的頭腦混亂,她沒想好如何面對。
來到衛生間,打開淋浴,她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癱坐在地上,水流的聲音掩飾了她哭泣的聲音。一直用心經營自己的婚姻,那幾道抓痕卻毀掉了曾經以為的美,讓自己所有的希望破滅,所有的信心毀滅。
到底什麼是愛情?難道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建立起來的海市蜃樓?如此的不堪一擊。
不知過了多久,熱水器里的熱水流光了,冰冷的水澆在她的身上,她打了一個寒顫,頭腦清醒了一些,不管怎麼樣,也要堅強的活著,老公不是女人的全部,自己還有孩子,為了孩子,也不能自虐,任何時候自己的頭顱也要高高的抬起,不能倒下。
想到這里,她關了淋浴,穿上睡袍,走出衛生間,听到張超輕微的鼾聲,她皺了皺眉,真的不願躺到張超身邊,也許前天晚上,這個身體正和另外一個女人相擁而眠。突然一個念頭閃現出來,此時對張超身體的厭惡會不會如同張超對自己身體的厭惡,難道這也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如果是,這也太殘酷了。
她本想到陽台再看看月光,但感覺身體酸痛,勉強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到客廳的沙發。
頭腦發痛,昏昏沉沉,迷糊中,一個男人在身邊無比愛憐的看著自己,她想說︰「張超,我感覺自己很難受,快幫幫我。」但定楮一看,卻是何振鵬,她痛哭著說︰「你把我害慘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沒有我,你的婚姻就會一直幸福嗎?」何振鵬一貫深沉的目光,他伸手想抱起自己,但是張超憤怒的出現,一把推拉開何振鵬,惡狠狠的對肖麗說︰「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肖麗哭著想拉張超︰「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對不起你,不要懲罰我。」一個紫衣女人出現了,她含情脈脈的看著張超︰「我們去草原,策馬狂奔。」張超柔情的擁著她轉身離去,對肖麗的哭喊毫不在意,肖麗無助的哭喊︰「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那個紫衣女人扭回頭,得意的笑了,那笑容竟變成了一把刀子,在肖麗身上一道一道的拉出了血淋淋的刀痕,比張超身上的指甲抓痕要恐怖得多,血腥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