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肖麗可沒有她說的那麼平靜,剩下的半碗方便面是吃不下去了,她忐忑的在屋里踱著步。(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張超到底在和誰在吃飯?結婚以後除了白思桐,還沒發現他有哪些異性朋友,肖麗想立馬給張超打電話,可是用什麼借口呢?以往張超只要是說在忙工作,肖麗是從不會打電話的。
想了一會兒,肖麗想好一個理由,撥通了張超的手機。
「你在哪呢?」肖麗問。
「怎麼了?有事?」
肖麗只好編了一個理由︰「我剛到家門口,發現忘帶房門鑰匙了。」
「哦,」張超沉思了一下,「我在和朋友一起吃飯呢。」
肖麗心里一喜,如果張超坦然的說和誰在一起吃飯,說明就沒什麼問題。她像是在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繼續問︰「和什麼朋友在一塊呢?我認識嗎?方便的話我過去拿鑰匙。」
「就是和小彬一塊兒吃飯閑聊,飯店挺遠的,還下著雨,你還是不要過來了,我馬上回去。(www.)」
肖麗怔怔的,如同當頭一個悶棍,打的她措手不及,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還沒吃飯吧,吃什麼我給你帶回去?」張超關心的問。
「不用了,」肖麗冷冷的掛了電話。
肖麗心在顫抖,她深吸一口氣,張超也許是怕對自己說是和女孩子在一起,引起誤會,才說謊的吧?也許是蘇丹沒看清楚?也許、、、、、她想出一切可能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心情稍稍平靜,肖麗開始收拾碗筷,和張超說自己沒拿房門鑰匙,那麼此刻,肖麗應該在屋外。
她關燈、關門,來到小區的院子里,小區里很安靜,細雨綿綿,清風習習,沁人心脾。
孤寂的路燈把肖麗的影子拉得瘦長,安靜的環境,干枯的樹木、淅瀝的小雨,絲絲的冷風,一切的氣氛怎麼都帶點悲涼?肖麗感覺到冷,徹骨的冷氣往身上鑽,鑽到心里。她感到孤獨寂寞,唯有自己的影子可以傾訴。有時她也想一個人帶著孩子,沒有那所謂的夢想,更不用繼續那遙不可及的長長的未來一個人靜靜的,就這樣靜靜地帶著孩子走下去。或者沉沉的睡去,什麼也不用管,什麼也不用想,就這樣一個人,一個人……
等待是最難耐的,肖麗感覺自己等了好久好久,好幾次都想掏出手機給張超打電話催促,但是又怕張超在路上正騎著車,接電話危險,所以打消打電話的念頭,繼續等待。
張超終于回來了,是走著回來的。
「你沒騎車?」肖麗問。
「我車在單位,是朋友把我送回來的,」張超看到肖麗的頭發已經濕了,一溜一溜的,就埋怨,「你沒看到下雨了,怎麼不站在樓道里?」
「樓道太黑了,不想站在那,再說雨不大,」肖麗原本想說喜歡淋雨,她怕張超認為自己是自虐,就沒再說雨的事,轉移了話題,「誰送你回來的?」
「還能有誰,當然是小彬了,」張超輕松地說。
「車子可以開到我們樓下的,怎麼不進來?」
「他有事,送到門口就回去了,」張超輕松的開玩笑,「人家送我回來,你還要求人家送到家門口呀,你還真是貪心。」
一切說的是那麼自然,要不是蘇丹的電話,簡直是滴水不漏的回答。肖麗有種想看看張超表情的沖動,可惜樓道里的燈光昏暗,她什麼也看不清,就算看清了張超的面部表情,也不會看出任何破綻的,幾年的警察職業早就磨練出一副處事不驚,喜怒不形于色的真功夫了。
走進家門,張超變戲法般的拎出一份炒米粉,「還熱著呢,是你平時愛吃的那家,」可能是剛剛一直討論別的話題,沒注意張超手中拎著東西。
「你頭發濕了,容易感冒,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張超拿來干毛巾,幫肖麗擦頭發,動作溫柔,此時的畫面,任何人都會感動的。
肖麗沉浸在幸福中,她甚至想倚在他懷中,真正體驗小女人被人呵護的感覺。
可是肖麗的表情僵硬了,張超的外套敞開,露出里面的白襯衣,白襯衣的胸前赫然印著一個淡紫色唇印,這個唇印和上次的指甲抓痕一樣,給肖麗帶來致命的打擊。為什麼幸福的感覺總是這麼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