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還算聰明,可她更多的天分和興趣都在彈鋼琴上,其它方面真的很白痴,而她的寶貝兒子不喜歡彈琴,卻喜歡這些她一想就頭疼的事情,這個……肯定不是遺傳自她的本事了,那……一定就是遺傳自那個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提供給她豆芽菜種子,讓她懷了孕的男人了?
難道那個男人也像哆哆一樣是個具有超高智商聰明絕頂的男人嗎?
林之音想著,對自己兒子聰明才智的驚喜和驕傲之外,竟然也五年來第一次對那個哆哆或許存在的爸爸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奇之情。
可是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生命當中的那樣一個人,畢竟只是一個天人一般的想象,她只能在自己兒子明顯並不是很像她的臉蛋上想象他的可能長相,但是這終是太不現實的事情。
林之音想得走神,竟然忘記了手中還在鳴響的電話。
「媽媽,你想什麼呢?你電話都響了快半個鐘頭了……」林之音在那里看著兒子發呆,哆哆卻看到了她的走神,馬上調侃地笑她,讓她方回過了神,甚有些尷尬自己的妄想癥,連臉都有些不自然地紅了起來,甚覺得自己無聊,從來不曾存在,就算是存在也對她不具備任何意義的人,她走神去想干什麼?
林之音雖然單純得有些白痴,但是她的心思也豁達,命運的安排,誰也無法去改變,她的媽媽願意為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生下她,或許因為始終愛著那個男人,而她也願意接受哆哆的意外存在她的肚子里,莫名其妙卻也是她意外的驚喜,她能夠想到的就是那一次意外的婦科診室的烏龍,這些年也一直跟程幽然保持著聯系,卻沒臉去問一問她那可能的事實真相,就是問了又能怎麼樣?發生了,也無法挽回,她想要知道什麼?她也相信她並不知情,也並沒有必要去探問那個可能的男人是誰,無論他是誰,都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她的媽媽願意相信自己的女兒真的還純潔無辜卻做了孩子的媽媽,這就足夠了。
「哦……沒什麼……」林之音馬上尷尬地沖兒子笑了笑,便接起了電話。
「維爾森,嗯……剛到……一切都好……我媽媽和我的寶貝都好……嗯,當然記得,不過……我在做飯,還沒有倒出時間給你電話……嗯……是的,當然記得了……」她用法國流利地跟電話中的法國朋友講著電話,哆哆跟林心憐卻站在一邊,張著眼楮不錯神地看著她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