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著!」王頻轉身就想走,扭著腰的動作都要忘記了原本做作的擺輻,飯也不想吃了,直奔她的車子就要離開這里。
「王頻,你……不要跟盛夫人說我孩子的事情……」盛則行在那里毫不當回事地跟王頻叫板,絲毫也沒有怕的意思,但是林之音看她那副出離憤怒的樣子,她還是急了,想要追上去要跟她說道說道,可是王頻壓根就不理她,踩著7寸高跟鞋離開,而盛則行已經拉住了她。
「算了,別理她,讓她說好了,說了……我媽媽也不會信的……」盛則行一準知道她騙,便這樣道,似乎在安慰她,讓她放心,其實不過就是想她不要真的傻不不拉嘰地為了隱瞞哆哆的事情,就跑去求那個蠢女人,那她才是真蠢到家了呢,既沒有立場,又丟人。
「可是……她要是真的找你媽媽胡說怎麼辦?」林之音啜然欲泣地沒了主意,張著大大的眼楮想他替她出主意了,渾然忘記他根本就沒想要瞞哆哆的事情,只有她在別扭而已。
「怕什麼,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你……難道就真的不想嫁給我嗎?」盛則行將她的手挽在手中,那副深情的樣子,讓哪個女人看了都會沉在里面撥不出來一般地深不見底,可是林之音卻只是想哭。
「可是我怕呀,我不想這樣的,我沒有要嫁給你,更沒有想你做哆哆的爸爸呀,你說現在我得怎麼辦呀?」林之音沒了主意,哭倒在他的懷中,讓盛則行無奈地想沖天翻白眼。
「喂,那女人是誰?她欺負媽媽,你為什麼沒有削她一巴掌?」小小的稚女敕童音,卻帶著濃濃的厭惡和不滿情緒。
盛則行方才發現自己的褲子被人拉住,而這質問的童音,讓他不得不將要沖天的動作轉了好大的角度,低下頭看到了哆哆正在皺著小小的眉頭,十分不贊同地等著他一個答案,因為剛剛出現的那個討人厭的女人,跟他們說的是他的事情,而她那樣做結果是,惹得他的媽媽擔心又難過,而這個「他的爸爸」顯然卻似乎表現得不夠讓他滿意,他覺得非常不高興。
他就是這樣地保護他的媽媽和他的?
「哦,哆哆寶貝,爸爸是男人,男人是不能夠打女人的,雖然我也很想給那個惡心女人好看,可是爸爸也不能丟了紳士風度的,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也是在丟你的面子,不是要讓別人笑話你的爸爸不夠好嗎?」盛則行馬上蹲下高大的身子與哆哆勉強平視著,哄他的寶貝兒子,想讓他接受剛剛他的表現,雖然剛剛王頻是挺惡心的,但是她也沒做什麼更不當的舉動,他當然不能夠隨便打王頻,除非她真的敢對林之音怎麼樣,可是他的表現沒有讓哆哆滿意,這個小家伙不會因為這個就給他打不及格分吧?
「嗯,這個理由勉強接受,不過……你要是真的想當我的爸爸,想娶我的媽媽,就要表現得更好,不然……我是不會讓你娶到她的,因為如果你保護不了她,那我就要保護她,誰也不能夠搶走她!」哆哆叉著小腰,認真而又堅定的話,卻讓盛則行听得一陣窩心,沒有丈夫和爸爸在身邊,一個笨笨的天才音樂媽媽,一個過分早熟的想要保護她的孩子,哆哆雖然說得是童言童語,可是這卻也說明了林之音跟他這份母子情分的真摯,當然也是單親家庭的心酸,說明他們的感情世界多麼地需要愛,需要一個那樣的人保護他們,他不可想象甚至心口在糾得疼疼的,他一把將哆哆抱入懷中,又將林之音也擁進了懷中。
他想要做那個可以保護他們兩母子的人,一輩子將他們護在他的羽翼里,再不受任何人的白眼和傷害,這個……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也是他甜蜜的負擔!
「好孩子,你真是個好孩子,爸爸保證,一定會保護好你,還有媽媽,再不會讓你們受任何委屈!」他鄭重其事地道出這樣的話,讓哆哆仰望著他的眼中泛出了淚花,望著他,也望著在他的懷中垂著頭的林之音,那張啜然欲泣的小臉也分明是帶著感動和不敢置信。
「你……說的是真的嗎?」哆哆偎在他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的腿,此時此刻,他覺得有他在身邊,是那麼地踏實而安全,他……是他的爸爸,也是個可以為他和媽媽撐起一片天空的人嗎?
「當然是真的,因為……爸爸愛媽媽,也愛你!」盛則行溫柔地在他跟林之音的耳邊道,堅定而溫柔,像他這樣平時一副冰雕面孔的男人,在自己喜歡的愛的人面前,也可以像春風般地溫暖又多情,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的感情世界已經被這一大一小給佔據得滿滿的,有他們在身邊,他覺得自己的家庭責任都變得有意義而願意去承擔!他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溫暖的家,一定!
*
晚上七點鐘,黃金強檔的周末時光。
可是林之音卻不肯陪著盛則行在家里恩恩愛愛,她有非常重要的演出活動要參加!
李斯特闊別G市十年回國鋼琴音樂會首場開幕式,她做為首席受邀嘉賓一定要參加!
「不去不行嗎?」盛則行非常不滿地抿緊唇,不情不願地任林之音給他打著領帶。
「你不去行,我不去不行!」林之音夠堅決,縴白如玉的手靈巧地為他打好領帶,別看她笨,這種工作卻做得讓盛則行無可挑剔。
「那怎麼行?我可以找我的部經理代表盛行出席開幕式,可是要是你去,我就一定要去!」盛則行一把將她的下頦捏住,雖然不高興,可是他卻堅決一定得跟她去音樂會現場,開什麼玩笑,她一定要去,他怎麼能不去?他傻呀,要將她一個人留在那里,跟那個不要臉又明顯對她企圖不良的風流老男在一起,那他就真是傻到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