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十六七歲的小破孩了,而且還成熟得有些過了頭,可是……四十歲的男人,真的如所有人說的那樣,仍然英俊瀟灑帥氣得一榻糊涂!
英俊帶點成熟又帶點頹廢美的清俊面孔,藝術家的清高孤傲的特殊氣質,桀驁不馴的飛揚干淨的及肩發,隨性的休閑裝,高挑修長完美的身材,那種卓而不群的睨視一切的態度,照樣吸引人不償命。
蕭遠今天出來前,也特意地打扮了一番,想要跟他相逢後有種孩子氣的比較的不平心理,可是八歲的年齡差,在他年輕的時候,他是青年才俊,是G市響當當的風雲人物,他嘲弄他無知臭屁尚且沒長成大人,可是二十多年後,他卻因為他們的年齡差而有了自尊的情緒在心里不情不願地滋生!
「蕭老頭,別來無恙呀?」蕭遠在那里想他的心事,也無心理李斯特這樣的混蛋男人,可是他想要不理他,李斯特卻沒有不理他的意思,在他經過他們父子的身邊時,他已經揚起了高高的眉頭,在他遇到盛則行跟林之音在他的西餐廳洗手間親熱的時候,他便看出了盛則行跟蕭遠有些相像的眉眼,當然事後就做了些功課,已經知道了這兩個男人的關系,一個是他曾經討厭的老男人,一個卻是要跟他搶一個喜歡的女孩子的臭小子,他們竟然還是父子關系,因此他見到他們,也沒有好氣,雖然在盛則行的面前,他的年齡是他弱勢的地方,可是在蕭遠的面前,這卻成了他的驕傲,所以他倨傲無理地叫他「蕭老頭」的時候,當然也是帶著十足十的挑釁的意味。
「李斯,你別給我裝B,有本事跟我單挑!」蕭遠馬上便因為他的挑釁而火燒上了頭,如果不是此時此地,他真想一拳狠狠地襲上他的面門,他以為他是誰?跟他叫板?他以為他怕他嗎?
「單挑?好呀,好像我十六歲的時候,你就被我的拳頭打得流了血,你難道不記得了嗎?」李斯特當然也是弊了一肚子的火,可是卻以另一種平靜的挑釁的態度對待他,這個反而讓蕭遠更忍受不住了。
本來他們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的挑釁,也將蕭遠的火勾了起來。
「你別得意,當年要不是……我不會受你那一拳的……」蕭遠想跟他吵,但是在他兒子的面前,他總不能夠真的跟李斯特算舊帳,也不能把他因為什麼被一個小屁孩打了的事情說出來的。
「是嗎?比拳頭硬,是你的本事,那我們哪天就比比?」李斯特猖狂地笑了,笑得蕭遠更加想殺人。
「以為誰怕你嗎?」
「不怕最好,十六歲時,我不怕你,你都這把年紀了,我還會怕你?」李斯特說的更欠扁的話一出,蕭遠的拳頭便直接向他的臉上襲去。
「你還來真的?」李斯特冷冷一笑,沒想到蕭遠還真的能夠在這里也這樣跟他大打出手,但是他也絲毫不含糊,利落地躲開他的拳頭,回手就是一拳想要襲上他的頭。
但是他的拳頭落了空,因為他被一雙強有力的年輕的臂膀給拉住了,而蕭遠想要反擊的動作也被一邊的盛則行眼明手快地架住了。
兩個青年拉開了一對有宿仇的半老男人,而一個嬌俏的女孩子也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李斯特要上台,見全場觀眾致開幕詞,而林之音和李敬唐做為他的主要助演嘉賓還有得意門徒,怎麼能夠不跟上來呢,只是他們晚那麼兩步,卻想不到他跟蕭遠竟然在這種場合挑起了梁子。
「叔叔,台上等你上去呢,怎麼可以這樣呢?」李敬唐皺著好看的劍眉,將李斯特拉住,甚是不贊同地看了眼盛則行和蕭遠,他沒想到,他的叔叔跟盛則行都喜歡林之音有矛盾也就算了,怎麼……跟蕭遠竟然還這麼地有仇?而且似乎比他跟盛則行的關系還更緊張到可以拳腳相見的地步?就是真的有仇,也沒必要報在這個時候吧?他們也不想想他們是什麼身份,竟然在這種場合,也想干架?
「爸爸,別沖動,這個時候鬧什麼?」盛則行也沒想到會這樣,雖然看得出蕭遠跟李斯特年輕的時候肯定因為什麼關系極不好,而且听他們話的意思,還打過架,他當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這樣地不對付,可是他們這把年紀了,還在這個時候這個樣子,的確是有欠考慮。
「哼,懶得理你!」李斯特甩了甩衣袖,冷睨了一眼蕭家父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佷子和林之音,便邁著步子向舞台走去,不管他也多想跟蕭遠理論,甚至是打架,這個時候,他們的確是太孩子氣了,台後這樣糾纏,而台下那堆等著的無數觀眾都已經開始騷亂了,以他們對李斯特的了解,文化廳長宣布半天,人卻沒上來,很多人已經在懷疑李斯特會在今天這樣正式演出的時候也耍他的大牌而屆時未到場,那不是真的要爽了他們等待已久的熱情了嗎?
「爸爸,為什麼?」李斯特離開,李敬唐和林之音,還有盛則行就在那里面面相覷了,他們也都想要知道兩個這樣年紀的人了,至于要因為多大的仇恨就做這樣不理智的事情嗎?
「不為什麼,爸爸就是看不慣他那個德行!」蕭遠斂了斂怒氣,也為自己會失控而有些後悔,可是有些時候人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再有怨氣,也不該在晚輩面前這樣,何況還是他的兒子,準兒媳婦,還有李敬唐的面前。
「蕭叔叔,我想我叔叔跟你有些誤會,可是不要這樣好嗎?今天還是留點面子!」李敬唐尷尬地看了眼林之音在那里不明所以地張著大大的水霧般的眼楮不發一言,當然當事人不說,他們誰也都是一頭霧水的,他搞不明白,卻也了解他的叔叔很極端的藝術家的性格,肯定會得罪很多人,這個他可不意外,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陽光般的性格,還是喜歡做些合適佬的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