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一個純爺們 日爺身邊的女子

作者 ︰ 太後歸來

後來不知是從哪位路人甲處打听到,前邊正有個擂台在比武招親,擂主是個面容清秀亮麗的年輕男子,別看他身材單薄消瘦,卻是武藝高強的人才,舞起劍來如行雲流水,三招之內便能刺人咽喉。

慕名而來打擂台的男子早已排成了一條長龍,其中多位身強體壯、肌肉發達的漢子,仿佛跺兩腳吼三聲便能氣震山河,可惜全是一群徒有其表的紙老虎,爬上擂台後還未同招親的男子過上三招即被人家一腳踹在屁墩上,滾進了圍觀的人群中,狼狽至極。

容四海抱著湊個熱鬧的小市民心理,硬拉帶扯地將顏如玉拉到擂台下一起觀戰。

此刻,擂主正在迎戰他的新對手,一向戰無不勝的他這回似乎遇上了不小的麻煩。

他的對手是位身材魁梧的壯年男子,擁有一張不怒自威的國字臉,無甚多表情,兩劍眉渾如刷漆,一雙利眼凌厲而威風凜凜,倒也是個相貌堂堂的英俊郎君。

他無需任何武器,赤手空拳便接下了擂主猶如銳風的好幾劍,過招之余甚至還極有閑情地摘掉了擂主頭上的玉簪,揣進自個袖袍里留做紀念。

台下頓時叫好聲連片,有個方才被擂主踢下擂台的男人不禁吹起了口哨,拍掌大吼道︰「台上的那位!是條好漢就趕緊把那小妖精打趴下,抬回家月兌了褲子,操他個十次九回,好讓他領略你的厲害!哈哈哈!」

听了這羞辱的話,擂主氣惱得面紅耳赤,立即將利劍再次揚起,帶著悍然疾風,向前怒刺。

奈何人一旦動了怒便會在不覺中漸失理智,擂主經過挑釁後的進攻步伐已雜亂混然,劍法再不復以往那般干淨利落,其自身的破綻也逐漸地暴露出來。

而那打擂台的男子卻依舊鎮定穩重,退中有進,攻中含守,漸漸竟佔了上風,將擂主一步一步逼進了死角,最後猛然出手襲向他的腕部,逮住後指心微微用力向內折,劍「 當」墜落在地上,擲地有聲。而男子的另一只手,也迅速扼住了擂主的咽喉,只要他有心殺人,便能一招致命。

男子沉穩地迎上擂台憤憤不平的猩紅雙眼,勾唇一笑,道︰「對不起,你輸了。」

「好!」台下容四海帶頭鼓掌慶賀起來,周圍眾人見狀也連忙跟著拍掌叫好,為男子的矯健身手而贊嘆。

唯獨顏如玉一人安靜地微微蹙眉,凝視著容四海的側臉不發一語。

她的眼中溢滿了春風般的和煦笑意,對台上男子的濃濃欣賞更是毫不掩飾。

顏如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問︰「你是不是很鐘意這種魁梧高大的男子?」

容四海神采奕奕地點頭,笑語嫣然道︰「是啊,你不覺得他們很爺們嗎?靠在胸膛上肯定很有安全感。」

聞言,顏如玉不禁聯想起容府中有個叫靠的男寵,他跟眼前這位打擂台的男子面向倒是有七分神似。

再且,仔細回憶起前日的除夕晚宴上,容四海的種種行為皆可透露出她明顯是有意偏袒靠的……

看來她很喜歡靠啊。

顏如玉在心底微微嘆了口氣,大腦像是被攪渾的爛泥,充滿了遲滯的矛盾和茫然。

倘若有一天,她得知自己的心上人和最信任的丫鬟其實背後另有隱情,會不會痛心疾首?

如此看來,當初自己一時心軟、未將撞破靠和雪泠的情境告之容四海的決定是絕對正確的。

有時候啊,人一直被蒙在鼓里也未必不是件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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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顏家呆滿三天後,容四海與兩位爹爹告辭回了容府,用一日的時間來準備馬車與收拾行李,當日歇息得很早,第二日清晨起床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京城。

顏如玉倒也盡心盡力做了回體貼關懷的相公,原本說好只送她幾里路,結果送著送著便不知不覺的到了百里之外才肯罷休。他還特地去廟里求了個保平安的護身符,反復叮囑容四海要塞進香囊里,每日必須戴在身上,萬萬不可踫水或交予他人。

容四海手里捧著個胖核桃似的護身符,啼笑皆非,只覺顏如玉神神叨叨起來極有他爹的風範。

顏如玉又問起容四海此趟去京城、大概得過多少時日才能回來。容四海尋思著這事連她自己也拿不準,便只給了個限期,道是絕對能在槐月上旬辦完所有事,回來慶祝自己的生辰。

顏如玉這才安心地放她走。

此次行程,跟隨容四海的除了幾個能吃苦耐勞的小廝和丫鬟梨冬之外,便只有靠一個男寵了。

雪泠因為大病初愈,原本執意要跟上大部隊、一路侍候容四海,但全遭到了容四海的強烈反對。她唯有悶悶不樂地留守在容府,靜盼他們歸來的那一天。

如此一來,容四海便有很長的時間能與靠獨處,講不定靠對容四海日久生情,反而逐漸忘卻了雪泠,便能浪子回頭了。

想到這個關頭上,顏如玉微微嘆了口氣,心中亦不知是喜是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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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天兩夜的長途跋涉,容四海一行人終于如期進入了京城之內。

不知是不是過年的緣故,附近幾家客棧都住滿了人,很難騰出上好的空房來。再加上容四海這一對人馬數量還不少,想找個衣食無憂的住處便更是難上加難。

逛過好幾條街,詢問了不下于七八個客棧的掌櫃,可惜得到的答案都不稱人心意。無奈,容四海唯有一再降低要求,否則今夜他們便要露宿街頭了。

最終,她租到了幾間原本用來給店里端茶送水的店小二住的低等房間,大伙委屈點擠一擠便能住下了。

一群小廝剛听說主子竟然將他們幾個人安排在同一個房間里,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心中既緊張卻又暗含期待起來。

容四海倒是尚未察覺到自己如此安排有何不妥。

客棧里的床自然比不上容府里的舒服,容四海躺了一宿,不住地翻來覆去,只覺無論換什麼睡姿都不踏實,折騰了好些功夫才得以進入夢鄉。

翌日醒來後自然腰酸背痛,渾身使不上勁。但即便如此,原先計劃好的事情還是得立即去辦,容不得半點懈怠。

容四海此趟來京城,最要緊的事是進一批上好的絲綢布料。冬天已經來臨了,春天亦不會遙遠了。作為一名商人,容四海在還穿著棉襖大衣時便要著手考慮起來年開春應當主打怎樣的服裝風格、哪些新款式會廣受大眾熱捧。

清風鎮地狹人稀,僅有的幾家布料鋪子也拿不出讓人模過一遍即愛不釋手的精品。而京城的絲綢卻是馳名四海、為所有貴族王孫趨之若鶩的。因此,即使路途遙遠,容四海來這兒一趟也是值得的。

今日,容四海和靠先去各家有名的布莊里逛逛,探探市價後回頭再作打算在哪家進貨為好。

用過早膳,前腳剛剛踏出客棧,便瞧到旁邊有個臉蛋圓乎乎的小丫頭擺了個攤子,在賣珠花、玉簪、瑪瑙手鐲等飾品。因為樣式新穎、做工精致得巧、價格也算實惠,吸引了不少愛美的姑娘前來捧場。

靠也忍不住蹲下腳步,不停地往那邊張望。奈何自己一個大男人,扎進那麼多姑娘堆里挑揀飾品貌似不太合適。

他在心底失望地嘆了口氣,正欲作罷,轉身卻見容四海笑意款款地看著他,一雙美眸彎成了月牙的弧度。

「怎麼阿,你想買一個送我討我歡心嗎?」

靠微愣,似是未料到容四海會如此發問,頗為苦惱地撓了撓腦門,吱吱唔唔道︰「嗯……是的。」

容四海將他往攤子那邊拽,笑道︰「哈哈,那我們便過去看看。」

雖說有容四海帶著他,但靠仍舊覺得十分別扭,小心翼翼地避開周圍姑娘們瘋狂擠壓過來的身子,彎腰鑽進了最里層,蹲在地上,終于得以專心地挑揀起來。

容四海一眼便在滿片金光閃閃、耀眼奪目之中挑出一對景泰點珠珊瑚耳環,比在耳垂前,轉過頭問靠︰「如何?」

靠未來得及仔細看,倒先點點頭,笑顏贊道︰「好看,很好看!」

女人都是經不起贊美的動物,容四海一听這話,立即眉開眼笑地掏出荷包,花了幾文錢買下耳環。

將荷包系回腰間後,容四海瞥見靠正拿著一枚落英繽紛琉璃桃花簪,向陽細細打量著。她狡黠一笑,猛地出手從靠掌心搶過來,故作驚嘆道︰「哇,好漂亮的簪子,我方才怎的沒發現!」

靠連忙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她的手,那緊張兮兮的眼神似乎是生怕容四海搶去後就不還給他了。

所幸容四海拿著那簪子把玩了片刻便覺無趣,將它丟回了靠手中。

「罷了,這簪子美則美矣,卻是較襯尚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你若是買了回去送給雪泠,她定會喜歡的。」

靠頓時喜笑顏開地問︰「主子,你也覺得雪泠會喜歡?」話畢,他才意識到話中蹊蹺,忙不迭改口解釋︰「不是,其實我……」其實我是想買了送給你的。

奈何不容他把話說完,容四海早已笑眯眯地起身鑽出了人群外。

她迅速往前走了好幾步,回過頭正欲催促靠付了錢後趕緊跟上,余光卻不巧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位身穿煙水牡丹長裙的姑娘,香氣襲人地從她身邊飄過,直奔前方圍滿人的攤子而去。一邊小跑還不忘回眸一笑,催道︰「快點,快點,晚了好看的鐲子就被搶光了。」

被她呼喚的男子百般不情願地眯著雙眸,故意走得慢吞吞的,看起來仿佛一只懶洋洋的狐狸。

「皇宮里什麼好看的鐲子沒有,你想要我送你一箱便是了,何必非要跟一群人擠著搶?」

男子說這話時還捂嘴打了個哈欠,可見精神的確十分頹靡。

容四海盯著他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心中暗暗納悶,傳聞中三王爺並不好啊,為何如今會跟一個滿身脂粉味的女子出現在街頭呢?

雖說與三王爺並不是陌生人,在路上撞見理應打一聲招呼,但既然此刻他尚未注意到她,身邊亦有情人陪伴,她還是不要上前打擾為好。

待靠氣喘吁吁地從一群姑娘堆里鑽出來後,容四海便拉著他繼續往南前進。

卻說三王爺慵懶地揉了揉惺忪雙眼後,忽然渾身一顫,心中涌起不可言喻的奇妙感覺。他鬼使神差地轉過身去,視線停留于一個鳳尾裙的窈窕女子背影,久久無法移開。

奇怪,怎會如此相似?

但應該不是她,她此刻應當身在清風鎮的。

唉,完了完了,產生幻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日爺出場,JQ洪水開始爆發……

今天的三更到此結束~明日停更一天,星期三晚上九點十分再更下一章~

嘿嘿嘿,肉湯什麼的……你們懂的挑眉

靠其實是想買飾品給雪泠的啦,大家都能看出來?四爺真討厭非要來搗亂。托腮……我怎麼覺得她貌似其實啥都知道呢?這女子小月復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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