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日,靠從京城回來了。
容四海與顏如玉一早便去府前迎接他,雪泠自然也爭先恐後地跟著。
帷帳被掀開,靠矯健的身影從馬車一躍而下,大步流星地走至容四海身前,深深地鞠躬朝她行禮,隨後垂首看了一眼旁邊顯得嬌小的雪泠,眸中螢光流轉。
「靠,一路辛苦了。」容四海豪邁地拍拍他的肩膀,又問︰「既然是一個人,為何不策馬回來?乘馬車耽擱時間。」
靠委屈地解釋︰「並非我一人。」
尾音剛落,便聞帷帳後頭傳來吊兒郎當的調子,「小四寶貝~」
容四海驚訝地抬起頭,果不其然對上一雙狹長美麗的桃花眼,似笑非笑。
「你……怎麼也來了?」容四海暫時回不過神。
夙昔日朗聲道︰「生意忙完了,便迫不及待地與靠一道來見你了唄。」
灼熱的視線似是要將鐵板穿出一個洞來,片刻不曾挪開地停留在容四海身上,自眉目間緩緩下移至她的櫻唇與脖頸處,漫山遍野紅花,微頓。
不過須臾便又恢復了風度翩翩的笑容,迷人度依舊所向披靡,銳不可當,仿佛視若無睹。
他瀟灑如風地跳下馬車,款款走至容四海身旁,正欲佔為己有地將她摟入懷中,揚起的手臂卻在半途中被另一只纏著白色繃帶的手死死抓住,無法再前進。
「嗯?」夙昔日如獵豹般不悅地眯起慵懶的雙眸,何人如此大膽?
卻見顏如玉面色寒若冰霜,語調不卑不亢。「三王爺,容四海的相公在此處。」
夙昔日點點頭,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嗯,本王看見了。」
如此目中無人的態度,存心氣死顏如玉。
「看到了便好。」聲音仿佛從冰窟里傳出來,顏如玉一把甩開他的手,順勢環住容四海的細腰,不顧其意願便將她帶回了容府大門內,撂下一句極有氣勢的話。「休要勾引人妻。
面對如此挑釁的言語,夙昔日竟也不怒,立在原地望著夫妻倆相依相偎的背影,嘴角漸漸勾起一個別有深意的淺笑。
看來這顏如玉與傳聞中的大不相同啊。
不錯,很有趣。
膽敢與本王搶人,你還是第一個。
==============================
顏如玉兩條長腿健步如飛,沒過一會兒容四海就跟不上了,喘著粗氣掙月兌開他,皺眉道︰「你方才為何如此大不敬地對三王爺說話?」
顏如玉面色冷峻,不以為然。「為夫有錯嗎?他雖貴為三王爺,但輕薄娘子便是不敬在先。」
「……」容四海無語,他竟真的將她當作嬌娘子對待了?
「我可未答應你。」
顏如玉淡淡道︰「無關乎你答應是否,僅僅是我個人的態度改變罷了,你暫且可以如以往那般若即若離地對我。」
暫且?意思是在「暫且」過後她亦會將他看作真正的夫君麼?
容四海愣住,她怎麼覺得顏如玉性情之轉變有些超過她的認識了。
=====================
夙昔日自從白日里曇花一現後便不見了蹤影,容四海派人在府中足足搜了一日都找不到他半個影子。
她不禁憂慮地猜測,他該不會一氣之下又掉頭回京城了吧?
直至夜間×時,容四海準備熄燈上床時,夙昔日才姍姍來遲地出現,臉上神情捉模不定。
容四海眼前一亮,連忙迎上前去,問︰「你去哪了?一直找不到你。」
夙昔日眉睫輕閃,彎眸淺笑,方才的陰影仿佛皆是幻覺。「去集市上買禮物了。」
容四海好奇地眨眨眼,「禮物?什麼禮物?」
「生辰禮物。」
「是給我的吧?」
「沒錯。」
容四海笑眯眯像個迫不及待的孩子,伸手在夙昔日身上模索起來,半晌卻什麼也沒找到。「禮物呢?在哪里?」
夙昔日故意捉弄她,「再找找。」
容四海不悅地撅起嘴角,「別吊我胃口了,快拿出來吧。」
夙昔日卻聳了聳肩,笑得散漫道︰「實話與你說吧,其實我早已忘記禮物這碼子事了,方才那般說只是為了逗逗你罷了,你的反應亦讓我極為滿意。」
「什麼!?」希望落空,容四海又驚又怒,沖動之下一拳揮向夙昔日的胸膛,「混蛋,耍我很好玩麼!」
「怎麼,生氣了?」夙昔日不躲亦不防,硬生生地吃了容四海一拳後卻連眉頭都不曾絲毫皺過,反而有暇輕浮地捏住她的下顎,明明是調笑的語氣,卻莫名讓容四海身周升起一股涼颼颼的陰翳。「忘了出京前是如何同我承諾的麼?這才多少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容四海不明所指,「什麼?」
夙昔日忽然俯□,右手強有力地禁錮住她的後腦勺,如獵鷹捕食般精準地擒獲住她的雙唇,毫無溫情地肆意蹂躪著。
剛結成疤的傷口再次破裂,鮮血逐滴溢出,容四海吃痛地全身打了個哆嗦,牙關緊緊咬住下唇,雙手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將夙昔日推開。
「拒絕我?……只許顏如玉溫存卻不許我親近麼?」夙昔日雙眸微微上挑,似只狐狸般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
容四海擦了擦嘴角血痕,抬起頭憤怒地瞪他,「你這不是在親近,是掠奪!」
見夙昔日不語,她又補上一句「我與顏如玉什麼都沒有,是你自己想得過多了。」
「噢?那這斑駁吻-痕如何解釋?」他溫熱的指月復在她滑女敕如玉的脖頸處流連著。
容四海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又偷偷掂量著夙昔日陰晴不定的臉色,方才吞吞吐吐地說︰「不能怪我,顏如玉是趁我熟睡時悄無聲息地留下它們的,我並不知情。」
這話好似一柄利劍,猛地插-進夙昔日的心窩。那雙熠熠生輝的桃花眼徒然增添了一分讓人聞風喪膽的狠厲之色,隨時都可能噴薄而出,恍惚之間竟與夙凌雲宛如一人。
「你們同床共枕了,嗯?」
無形中似乎有一條刺骨的鞭子甩在容四海身上,拷問。
她張了張嘴,正欲解釋,卻後知後覺地發現事實便是如此。
既然並不出言否定,那便是默認了。
夙昔日毫無笑意地扯了扯嘴角,親密無間地頭埋在她耳際,薄唇微啟,吐氣如蘭。「小四寶貝,我生氣了喲。」
說著,她忽覺腰間一緊,夙昔日熾熱的手掌像烙鐵一般緊緊地抓住了她。他月復下堅硬雄起,隔著層薄如蟬翼的里衣抵住她豐滿的嬌臀。
容四海心生不妙,裝模作勢地按住他正緩緩向桃源探尋的大手,卻又無法驅趕走自己腦中那股隱隱而來的期待。
一晃神,夙昔日翻身將她壓制于床榻上,柔軟的衣料經不住他刻意的摧殘,易如反掌地被撕裂成了零落碎片。
容四海動彈不得,只能果著身子迎接他充斥著狂躁欲念的灼熱視線,她略顯情怯地微微垂下眼簾,下一秒卻又似觸電般猛地瞪圓。「啊!」
淒厲的尖叫聲月兌口而出,容四海發白的指尖攥緊了床單。委實未料到夙昔日會如此魯莽地直闖而入,她仍十分干澀,細窄的甬道近乎被他的硬物撐得漲裂,疼痛瞬間蔓延至全身。
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溫柔的前戲?
夙昔日咬牙隱忍著停頓了幾秒,隨即開始狠狠地撞擊,雙手扣在容四海盈盈一握的腰間,火熱的碩大進出她冰冷的身體。
容四海眉頭擠兌到了極致,伸手緊緊地捏住他的肩膀,指甲幾乎穿破衣物沒入他的血肉中,似乎試圖通過這法子將自己的疼痛轉移至他身上。
她隱約感覺到有濕潤的液體順著自己體內深處往外緩緩流出,使得夙昔日的猛烈進攻于她來說稍微輕松了些,但卻仍舊未體會到絲毫愉悅的快感。
漸漸的,夙昔日亦覺得容四海的反映不太正常,低下頭來盯著她。
她因難受而皺起的面容難得的顯露出一分平常從未見過的楚楚可憐,如濃甜地泉水般潺潺從入夙昔日心底流過,澆滅了他滿腔怒火,愛憐之情油然而生。
他不禁停下攻侵城池的掠奪,伸手柔柔地撫平她蹙成一團的娥眉。
「很痛麼?」
「……嗯。」有氣無力地回音。
夙昔日眉目間染上歉意,低聲道︰「我會輕些。」
「不是那里痛。」容四海虛弱地搖了搖頭,「是肚子痛。」
夙昔日微愣,「肚子痛?肚子怎麼會痛?」
「……不知道,你撤出來好不好,我受不了了。」她試圖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奈何雙腿才微微地挪一步,卻無意地將夙昔日夾得更緊了。
他全身一震,額角滑下一滴碩大的汗珠,伸手將容四海摟入懷中,溫柔地輕輕著她的背脊,性感磁性如煙燻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再忍一忍,很快就好。」
說著,又往容四海體內深入了些。
她痛得拼命搖頭,不顧三七二十一,干脆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哭嚎道︰「不要……別動了,你要折磨死我麼。」
夙昔日無奈地嘆了口氣,唯有小心翼翼地將未得以發泄的威風將軍撤下陣來。「好的,依你。」
話剛出口,他被交-合處那抹怵目驚心的紅嚇了一跳。
抬頭震驚地盯著容四海,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別告訴我你直至方才仍是雛鳥。」
作者有話要說︰日爺進洞了!
……很可惜戳了幾下就出來了。
這一章其實寫得很收斂了,但考慮到的嚴格(變態)程度,仍有可能會被發黃牌。
嗚嗚嗚,莫莫祈禱別被河蟹。
美人們留言時要避開「肉」字喲。
太後想學ps做封面啊!!求溫柔的神仙姐姐做師傅啊!!
看到留言我就雙眼冒金星!
感謝辛勤的guren同學,每一章都有留言喔,我好感動,哭~~~~
剛剛在打你名字的拼音時忽然覺得似曾相識,guren,故人,該不會是寫文的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