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風和日麗的,想必明天也會是個好天氣。
圖書館七,俱寂的走廊里只听到自己規律的皮鞋腳步聲。關于學生會為什麼突然組織的這個活動,李森沒什麼興趣去了解,反正也是每個學期一次的例行公事。可無論如何他覺得這次也許是個好機會。
如果听林潔的話是真的,那麼東西極有可能在那個叫雨霏的女生手上,那就可以省下自己不少的功夫。曾經自己宿舍內也有個復姓的家伙,但是檔案里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記錄,日常生活也是頹廢的一塌糊涂,現在竟然還退學了。雖然是自己兄弟,暗地里調查自己的兄弟這的確不是君子所為,雖說是這麼說,只是這麼久以來自己都一直忘不了那件事,而羽飛也許只是一個巧合。
笑了一下,說起來現在這個鬧得滿城風雨的轉校生,倒是要留意點。學生檔案里竟然是一片空白,真不知道院方那邊怎麼辦事的,隨隨便便就讓這麼一個外人進來了,哼。
學生會總部內——
「智宸,關于出游的事情,你安排得怎麼樣?」坐在主席椅上的韓林愈眼神一閃,若有所思地問道。
「哦,這個事呀,」歐陽智宸緩緩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也知道韓林愈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只好悠悠地回答道,「嗯,很好,一切順利。」
「是嗎。」
韓林愈想到國內很多行業都被給歐陽家旗下的企業給壟斷了,心里就很是不爽。雖然自己韓家是在四大家族沒落之後才崛起的,但是現在他們組織的殘余勢力仍然久經不衰,無論是在還是白道上也是。家族名義上是合作關系,實際上也只不過是他們旗下的一只棋子。而在晚會之後回老家的那幾天里,老爹也叮囑自己最好不要和眼前這小子起太過明顯的沖突,否則會壞了大事。要想翻身,看來只有快點找到那些東西才行,畢竟主席的權限也快要結束了,按規定下來院方那邊也不許連任三屆,那辦起事情來自然也麻煩許多了。一想到自己可以橫行整個校園卻都找不著需要的東西,韓林愈就來氣了,還真不知道老爹的消息是否可靠。
壓了壓火氣,眼下的氣氛很是壓抑,韓林愈只好轉移了下話題,「你辦事我放心,畢竟旅游也是你們歐陽家旗下的熱門行業,想必你安排的地方也會是個好去處。這活動也是一年一度的,好讓新的學員們可以互相溝通交流一下,熟悉熟悉,以後辦起事來也會默契很多。」
「嗯,知道了。」歐陽智宸也沒多去理會他那客套話語,只是隨便地應一了聲,拿起咖啡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畢竟這些在公司里也听得夠多的,早就麻木了。望著窗外的陽光,突然想到那個叫雨霏的女生,倒是不覺中笑了出來。雖然不知道明天可不可以看見她,不過有倩潔在,想必她不來也是不行的。不知道為什麼就特別想那女生。加上這幾天的失蹤,更是為她添上了不少神秘的色彩。就是說啊,要是讓她臣服在自己胯下,那該是一件多麼興奮的事情呢。
韓林愈看著歐陽智宸的壞笑,自然就不知道他心里盤算著什麼。
而歐陽智宸也一樣,雖然也不知道韓林愈什麼葫蘆賣什麼藥,但是想必目標也和自己差不多。當然這次的活動的暗線他還是一清二楚的。無非就是想讓所有的骨干成員都調離自己的崗位,好讓這老狐狸的爪牙四處搜索而已。在老爹那里還是有了解到近陣子韓家的蠢蠢欲動,不過他們的利用價值還是有的,加上事情遠遠不是他們想得那麼簡單,只要沒有阻礙到自己,也就不用太去擔心。(更新最快)
安排,自己還是有做好的。
看了看手機伸了個懶腰,感覺時間也不早了,「我說我還有事情要辦,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就先出去了。」
還沒等韓林愈回答,歐陽智宸就放下二郎腿,站了起來便往門口走去。而韓林愈看到這小子對自己如此的鄙夷不屑,心里的怒火更是無處發泄。
當李森一打開門就踫見剛想開門出來的歐陽智宸,兩人都同時愕住了。幾秒後,相視而笑了下,寒暄幾句,便也各自往各自的方向走去了。
然而背後兩人的笑容,仍然是如此的意味深長。
「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李森。」一進門李森便被主席椅上的韓林愈逮住訓話。
面對他那不可一世,李森自然是怒發沖冠,不過退一步海闊天空,小不忍則亂大謀那是自己一貫以來宗旨。莫名其妙中忽地就想起剛才出去的歐陽智宸。心想里一個激靈,哎,我說老子又成了那小子的代罪羔羊了嗎?那臭小子剩會給自己添麻煩。
無奈之下李森只好調整了下呼吸,將怒火壓到最低,笑著回答,「很好,都辦好了。」
「怎麼樣?」
「一無所獲,」李森雙手一攤倒是回答得干脆利落。
韓林愈沉默了一會,眼楮里已經透出了淡淡紅絲,眯著眼楮說,「你的辦事能力我是相信的,不過這一無所獲那也叫辦好了?」
李森付諸一笑,「噢?是嗎,呵呵。那就承蒙會長你賞識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有點線索了,」說罷便自信地握起了拳頭來,「只要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可以很完美地完成。」
「是嗎?」
韓林愈看到李森滿懷自信的樣子,但似乎還有點不相信。不過想到李森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左右手,少了他的確少了一個很好的幫手,「那,那你就不要讓我失望。時間不多了,知道嗎?」
「是的,會長。」
看到李森畢恭畢敬地鞠了躬後,韓林愈心情馬上便好了起來,「啊,對了,關于明天出游的事情就交給你和智宸全權負責,你們要好好地帶好下屆的師弟師妹們知道嗎?」
「知道了,那麼你呢?」李森支支吾吾地問道。
「我?」韓林愈頓了一下,微笑著回答,「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得留在校園內。這個你不需要多問,你只要做好我交給你的事情就行了。」
听他這麼一說,其實李森也知道那家伙肯定是有什麼意圖才會在大家都被調離的時候留在這里。鑒于自己上次用了整個假期也沒查出點什麼來,他就這麼幾天也是不會有什麼作為的。如果,沒有他在的話,自己也許就可以在出游的途中好好地搞清楚,事情是否真的想自己想像中的一樣,這不正好合意嘛。
「嗯,好的好的……」李森想了一會便是諂笑脅肩地回答著。
「呵呵,那就對了嘛。好好干,李森,」韓林愈似乎也很喜歡別人阿諛奉承的態度,笑著就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翹起二郎腿來,「啊,對了,听說在我離開的這幾天里好像有個很是紅火的女生?叫什麼來著?這件事情,我還沒有怎麼個了解,你倒是解釋下我听听。」
看著韓林愈現在興致勃勃的樣子,李森想必隱瞞他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這家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搞不好他自己去調查,反而會壞了自己大事,只好坐到辦公桌的前面來,一五一十的將校園神女的故事闡述了出來。當然,一小部分的他還是隱瞞了下來了,畢竟那是自己的資本,難得的線索。
「噢?竟然有這號人物?」韓林愈笑了出來,「雨霏?是不是上次晚會代替倩潔獨舞那個女生呢,」見李森點了點頭,他又思考了下,「想必她也是個人才,既然名冊里沒有這個人的名字,那麼把她吸收進來,為我們所用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學生會永遠是個需要人才的地方。」
「噢?」
听他這麼一說,李森也猛地醒過來。對呀,怎麼這個自己卻沒有想到呢。只要跟她接觸的機會多了,那麼辦起事來也就容易了。問題是,眼前的這個老狐狸還有那個歐陽智宸也一樣,這樣的話就有點冒險了,總之現在就先敷衍下他先。
「嗯,好的,這個你不用擔心,」李森拍拍胸膛說道,「也許那只是謠言傳得瘋了點而已,過陣子就好。不過這個事情,人才自然不能讓她流失,放心,我會處理的了。」……
圖書館下——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兩個女生打打鬧鬧的甚是搞笑。
「雨霏你等等我嘛,」倩潔急急忙忙地跑了上去就是拉住雨霏的手解釋道,「你不要走那麼快嘛。哎呀,我不就是買了幾個鴨下巴嘛,不要氣啦,我分幾個給你咯,」說罷還真的遞了個過去。
「我不吃。」
看到那丫頭一拐一拐的樣子雨霏就是又好氣又好笑了,叉起了腰便責斥道,「拉你丫的去復診,我說我這才走開一陣子去買點水。你就吃了這麼多上火的東西,你那腳這才好了一點點,你又吃這個,等會又嚴重了怎麼辦呀。好不了看你能怎麼著,切掉算了。」
「不行,我不要切掉,」倩潔突然就緊張了起來,看到雨霏橫眉怒目的樣子,又是嘟嘟嘴地低下了小腦袋,「哦,我只是看它挺好吃的而已。」
「……」
突然看到她這個樣子,雨霏還真氣不下去。整天就會嗲自己,真沒她辦法。一手就搶過那包鴨下巴,「這個沒收了,等你的腳痊愈了再買給你吃。」
「呃,哦」倩潔也只好喃喃地回應著。
「嘿!~怎麼你們剛好也在這的?」
當倩潔再想說什麼時,突然階梯上便有人喊了出來。
聞聲望去,那個人是……雨霏不由得眉頭緊鄒了下,原來又是那個叫歐陽智宸的男人。
呃,她就說哥們也夠意思的了,怎麼去到那里都可以見到他的了呀。
歐陽智宸從階梯上下了來之後便一個勁兒地往她們跑去,樣子甚是興奮。靠,雨霏打了個疙瘩,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鬼主意了,想到那天串通林潔騙自己過去頂就來氣了,而且這幾天還老是發信息過來騷擾,真想一巴掌就踢他出去。
「倩潔。」
「嗯?」
「他是你朋友。」
「是的,怎麼了。」
「你跟他聊下。」
「你呢?」
「回宿舍大大。」
「不行!!」
「為什麼?!」
「鴨下巴留下」
「……拿去。」
「O(∩_∩)O……」
「留兩個我……」
「……」
雨霏突然想到倩潔好像跟他和很熟那樣子,馬上便找了個借口開月兌。
跟倩潔來了個不用思考的兩秒對話之後,她便猶如驚弓之鳥般飛快地向公寓區走去,也沒管背後歐陽智宸那驚訝的表情。走遠了之後這才向後望去,看來他倆也聊得蠻開心的嘛。
當不討厭一個人時並不代表你喜歡他,當然男生也有這個心理,不過那個適應的時間要比女生短很多而已。這就是跟這個人要成為朋友,還是成為敵人的感覺。
雨霏感覺要是現在自己還是男生的話,想必他們可以做個哥們。問題是現在這樣子,而學生會那幾個本來就是緋聞纏身,所謂人言可畏,要是跟他們幾個扯上關系那就郁悶了,這跟她的生活作風大相徑庭,才不要這樣呢。再說王凌飛那件事的風頭還沒完全過去,哎,還是少點鬧事好。
就說啦,自己這麼久都放不下,還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變了女生後,心理也開始變化了起來。例如生活上好多事情都開始越來越愛婆媽,越來越愛計較。呃,不過也有例外的,那就是收拾東西,做家務咯,因為她根本就是不做的。
剛回到公寓下,望著那個梯。本來就心事重重的雨霏這下子就真的更加憂心忡忡了。因為她又想起了前幾天的那個奇怪的夢。為什麼會做那個夢到現在她還想不透,而且在發呆或者上課走神時都會不知不覺地有殘影閃過。
說到底,一個夢的記憶不可能在大腦里存在到一個星期這麼久還如此清晰的,畢竟有的人做了夢之後,說不定過兩天就忘了呀。
而她老感覺自己是恰恰相反的。時間越長那個印像就越深,輕輕地踏上那個梯,心想近陣子不會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