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慢慢移動,一輪殘月孤零零地懸在半空中。(請記住的網址.)
天空似乎受了污染一樣,黯淡無光。落葉飄在空中,沙沙作響。不時傳來嗚嗚的風聲,時斷時續,仿佛無數幽靈在哭泣。
書房里,叮叮放下咖啡杯,轉過身去,「雨停了嗎?」
「嗯,」謝姳點點頭,將她的愛槍拆得散散的,更換著最大口徑的槍管。
「下完雨不久便看見月亮,很奇怪是不是?」叮叮站了起來,打開窗戶,深呼吸著。
「嗯,理論上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呃,」叮叮一愕,苦笑起來,「呵,呵呵。是,是嗎?」
外面寒冷的秋風,依然在咆哮,瘋狂地發泄它的憤怒。
「嗯,」謝姳調整好扳機便將彈匣插進槍柄,「在想那個男人?」
叮叮全身顫動了一下,轉回頭驚奇地看著謝姳。風再次掠過,將叮叮的披肩長發吹得飄逸紛飛,愈發襯托得她亭亭玉立。
「唔唔,」她搖了搖頭,「我在想另外一個人。」
「誰?」
「一個傻子,」叮叮笑得很嫵媚,轉回身子便嘆了口氣。
謝姳雖然只看到叮叮的背影,但依然感受到叮叮心海的波瀾。雖然不知道她現在說的是誰,也許是之前打听到的那個家伙。但如今要去的地方怎麼說也算是她半個老家,說不擔心,那也是假的。
那里說熟悉也不熟悉,說陌生,也不陌生……
曾是叮叮的初戀,曾陪她一起度過那些刻骨銘心的純情時代。那個時候永遠儲存在她記憶深處,仿佛一壇老酒,永遠是那麼醇香醉人。這是她珍藏的寶物,沒有人能與她分享,甚至眼前的謝姳也不能。
愛,從來都是一個人的事。珍惜它,是因為知道終究要失去。
叮叮關上窗戶,眼神一下子堅定起來。
因為她相信總有一天,她能笑靨人生、八面玲瓏、世事洞明、人情練達、成熟自立。最終,便不再純真、不再去愛。
沒想到,卻又遇上那個傻子。
對叮叮來說,羽飛是一把雙刃劍。他能勾起她幸福美好的回憶,也能刺痛她曾經堅硬封閉的心靈。她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想逃離那個骯髒的組織,想逃離著這個骯髒的世界。其實,就是在逃避著那個男人。不!也許她是在逃避自己,不敢面對以前的那個懵懵懂懂卻善良純真的韻叮。
但無論怎麼說,那也已經是過去了。只是現在這麼久了都沒有那傻子的消息,讓她有點擔心而已。
良久,叮叮才開口,「好了,不說這個了。準備好沒有?」
話一出口,她就開始後悔。謝姳還穿著內衣,這看起來那里像準備好了!
「算是準備好了,」謝姳絲毫不在意,拿起另外一把銀鷹,「就等林潔拿防御服過來。」
「那就好……」叮叮松了一口氣,但依然很失落,「一定要穿嗎?我很久也沒穿過了呀。」
沉默,相對無言。
「要。」
「……我近陣子胖了耶。」
「安全起見,我連數量有限的特制子彈都帶上了呢。」
謝姳本想說完就離開,不打擾她的。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心里總是依依不舍,不願意就此離去。
快到出發的時間了,看著謝姳這樣看著自己。叮叮頗有些尷尬,想了想,說,「哎呀,小姳你這樣看著我干嘛呀。好啦,我穿就是了……你不是還有事嗎,先出去嘛。我現在收拾一下也出去了。」
謝姳輕聲問,「你氣色很不好,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心事?」
「呵,呵呵,」叮叮不願意深談下去,「沒有啦,我一切都很好,沒事。你別瞎猜了,你出去看下林潔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拿防御服進來嘛。(請記住.)」
「嗯。」
叮叮站在那里,凝望著謝姳轉身離去的背影,悵惘不已。
當謝姳剛走到門口剛想打開門時,門就被猛地撞開了!
林潔怒發沖冠地走進來,把兩個皮箱扔在地上就咆哮道,「混賬!你們兩個竟然不來幫忙?!這幾套東西我都不知道你們放那里去了!」
「哎,好了好了,知道你辛苦了,」靠在書桌前,叮叮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潔,「啊,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小雨跟倩潔去哪里了?雨霏去了智宸那邊之後,那兩個丫頭就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沒有時間去推測兩人為什麼會這樣,叮叮便走過去打開皮箱。
謝姳沒有出聲,只是用擔心的目光掃視一下書房外面。
嚴肅的氣氛可令林潔感到一絲的不安,還是打破了這個悶局,她指了指外面的走廊問道,「小姳你看著外面干嘛?不會是他們連我們這里都排上監視了,」說完還下意識地護住胸脯。
「不會,」謝姳搖搖頭,「要是有人監視我們,我肯定知道。」
「呵,那也是。」
說完後林潔連忙往叮叮那邊走過去,「大姐你還好意思說,一直都是你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好哇。這還說人家呢!」
「唉?!有嗎我?」
「有啊!」林潔拿出一件漆黑的緊身皮衣,發起愁來,「糟糕了,我胸比以前大了這麼多,現在還真不知道合不合穿。」
「你就吹你!」叮叮嬉笑著就把她肩帶拉了下來。
「啊!大姐你……想玩是!」
「哈哈,就你?」
「噗~!」看著兩人打鬧,謝姳難得地笑了一聲。隨即便拍拍轉身出房。
「唉?小姳呢?」
「人家早走了,還在發呆啊,」林潔調侃道,「你看你,叫你平時多運動了!」
「嘿嘿,誰說我發呆啊,我是在想怎樣才能……」叮叮頓了一下,也發愁著,「怎麼才能把這個穿上去。哎呀,你就別說了!過了這事,天天拉你去晨跑!」
「啊?!」林潔頓時雙手合十,哀求起來,「我以為你還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來!原來是晨跑?不要嘛……」
謝姳走出書房,優雅地走在紅毯走廊上,宛如一只警惕的黑貓。冷若冰霜的俏臉看不出她任何的情緒,也許是她本來就這樣,又也許是因為某些原因……
走到梯的時候,她沒有並向上走的意思,而是輕轉扶手。旁邊的書架便慢慢移開,一條向下伸延的梯赫然出現在眼前。
一個人有著冷酷的心,卻又能真正地愛著某些事物。
很矛盾?
不,其實那也是有可能的,也許這才叫黑暗的靈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而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但她們可以為了自己認為最重要的人而緊張,的的確確觸動了她的心弦。
當找上她的時候,她出乎意料地毫無保留告訴了她們——小雨和倩潔。
她清楚明白那種只會作惡的,只不過是蒙昧的靈魂;那些不敢承認的,只叫做怯懦的靈魂。而真正散發出黑暗的甜美芳香的靈魂,是深深知道何謂善、何謂惡。最後無論是選擇惡,或者選擇善,他們當然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對前途有著堅定的決心。
就像這持續已久的家族之爭……
也更像她自己!謝姳看了看手上的雙槍。閉上眼楮,只要貫徹自己認為重要的人的思想,那已經足夠了!
打開地下室的門,里面傲然挺立著兩個婀娜多姿黑衣女。黑皮衣、黑皮褲、黑皮靴,把她們都保護得嚴嚴實實。
「嘿,謝姳姐姐!」一位可愛的女生立馬向前跑去。這不是別人,正是小雨,只見她拉拉衣領,很不滿意地問道,「這衣服怎麼好像有點緊啊,有沒有寬松一點的?」
「嗯嗯,」旁邊的倩潔也有點扭扭捏捏,畢竟第一次穿成這樣……
想不到,這屋子下面還會有這麼一個地下軍火庫。看著滿室的槍支彈藥,別說小雨,甚至連見多識廣的她剛下來時也被嚇呆了。
謝姳看了她們一眼,撇了撇嘴,什麼也沒說。徑自走到里面最大的鐵櫃前,打開鐵門。
「我再問一次!對于你們來說,雨霏真的那麼重要?」
「是!」兩人回答得毫不猶豫!
「為什麼?」謝姳轉過身來。
良久的沉默……
「其實關于我們家族之間的事情,我也是有听說過,」倩潔微微一笑,粉拳緊握在胸前,點點頭,「我也很感謝謝姳你能相信我,富麗堂皇的話我不怎麼會說,我只能說就像你對叮叮一樣!」
看著兩人堅定的眼神,謝姳徒然愕住。然後若無其事地拿起旁邊的黑皮衣套了起來,嘴角帶有一絲的上揚。
「唉!」小雨不服氣地喊道,「那是我剛剛想到的!我就想說了,怎麼你……」
「什麼!」倩潔不甘示弱,「誰叫你不早點說,我說了就是我的啦!」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怎麼樣啦!」
「你們都別吵了,」謝姳拉上背後的拉鏈,帶上皮套,「我以前是負責整個槍擊營的。這里的東西你們可以隨便拿,一會就出發了!小雨你過來……」
「什,什麼事!」
小雨一听到謝姳叫她,便是渾身一顫,剎時間還真忘記了自己在跟倩潔吵架。對于謝姳,其實她潛意識里,還仍然有那麼一點點害怕的。
「你不是說你力氣很大的嘛,」謝姳眼楮一眯,指了指里間,「你去拿鐵櫃里面那個長鐵箱出來。」
小雨馬上照辦。當拿起這個長長的鐵箱時,她疑惑了,舉了舉便問,「這,這里面的是什麼?」
「加特林M61——‘火神’。」
「那就是什麼?」小雨雙手拿起又搖了好幾下,只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作響。
倩潔一听臉都嚇白了,「這……這不會是……」
「嗯,」謝姳打斷她的話,「好!上去。」
當叮叮和林潔帶上面具,站在大廳的時候,都被嚇呆了。因為她們看見謝姳身後的兩人,也穿著跟自己一樣的裝束!
「嘿,小姳,」林潔歪了歪頭,「你該不會已經全部都……」
「嗯,我已經全都告訴她們了,」謝姳走到叮叮面前,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對不起,大小姐,我自作主張了。」
叮叮看著小雨和倩潔,目光在兩人身上鎖住好一會。瞬間就讓兩人都感覺毛骨悚然起來,這下子連大氣都不敢出。
再次良久的沉默……
當叮叮看回謝姳身上時,便笑了笑,「嗯嗯,沒關系。畢竟她們也很擔心雨霏的,不過人身安全方面。」
「我已經解釋好了。」
「哎,」林潔大大地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真拿你沒辦法,你這連M61都帶來了。好!很好很強大!算了,出發,」走到車房的時候,她又問道,「嘿,小雨,重不重的?」
小雨搖搖頭,笑得很燦爛,「不重呀,林潔姐姐你要不要提一下?」
「呃……」林潔啞口無言地看向謝姳,苦笑,「嘿嘿,不,不用了……」
另一方面——
淡淡的月光透過烏雲從窗簾的縫隙間悄然透進了房間,床尾梳妝台圓形鏡子頂上的那盞夜燈依然亮著。
梳妝台前的椅子上,靜靜地躺著幾只褶皺不堪的套套,里面殘留著的液體在燈光下閃著晶瑩的光澤。
寬大卻略顯凌亂的床上,一個女人正嬌挺著酥胸,微翹著豐臀,筆直地騎坐在男人的身上。雪白的肌膚與男人古銅色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身下的男人躺得十分舒展而愜意,但略顯有些疲憊。炯炯有神的目光正地仰視著她雪白的玉體。雖然是背對著,但她那成熟而高貴的酮體卻依然散發出難以抗拒的誘惑。
雪白光滑的後背以及豐滿圓挺的,讓他的目光變得越來越灼熱。
盡管如此,但他還是開始哀求,「紫菱姐,你這樣動法,我會受不了的……我,我不行了!」
感受著沖擊,女人偷偷低下頭瞥了一眼,眼角的余光在無意中觸及到的地方。芳心再次大動,趕忙收回嫵媚的目光,重新仰起頭,繼續保持著這個姿勢大喊起來!
「噢?!這麼快就不行了?」她咬咬嘴唇,「那可不行哦,我的好林愈!不是說過你幫姐姐做好這件事,姐姐便會讓你來個盡興的嘛!這麼快就棄械,姐姐可不會放過你的哦?」
「都一晚上了……」他的話語帶點虛月兌的味道。
「怎,怎麼了?想你的小情人了?」經過那被皓齒緊咬著的朱唇,懸凝在下巴上。晶瑩透亮的汗珠終于掙月兌了面龐的束縛,垂直往下滴落,濺在她的胸前,「難道姐姐不好嗎那你就當我是倩潔好咯。」
「不,不是這個問題……」
汗珠兒戀戀不舍地告別了那兩座晃動著的胸峰後,淌到了雪白平坦的小月復。而後加速向下滾動,最後來到了下方的地方。
韓林愈不停地扭動著,從後面看去,自己竟然正在姐姐雪白的間不斷進出著。雖然只是同母異父,但這也的確讓人感到無比的刺激。
這時,梳妝台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清脆的鈴聲蓋過了兩人喘氣的聲音。
就在韓林愈慌張得不知該伸手去接,還是繼續留在那誘人的豐臀之時。耳邊便傳來了葉紫菱嫵媚的聲音,「噓,找我的,你先動。」
嬌喘的她一轉語氣,頓時跟平常的莊重無異,只是略帶點煽情和嫵媚而已,「喂~!」
「咳咳,」電話那頭的男人干咳兩聲,扶了扶禮帽,「時間到了,別玩太瘋。」
「哦,這麼快?」她說道便加快了臀部的速度,做起最後的沖刺,受不了啦!我,我會瘋掉的……」
「呃……」男人嘆了口氣,「我也會派人過去,但主要還是要韓氏的人來打頭陣,知道嗎?」
「哦!」
「喂?!你听到我說什麼嗎?」
「哦哦!」
「……」
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葉紫菱高翹著,再次仰起頭,張大了嘴。這樣的瘋狂,這樣的沖刺,再次將她推向了頂峰。
「啊,啊~!我泄,泄,要泄了!啊~!!!」
韓林愈低吼一聲,緊閉眼楮抓住了床單!隨著那宛如被拋入空中般高亢的一聲尖叫,她也全身一顫,小月復一收。一股涌泉般從花瓣深處噴射而出!
電話那頭的男人趕緊將電話拿開了耳邊……!
「發生什麼事了嗎?」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歐陽父轉過椅子。
「唔唔,」司馬父摳了摳耳朵,搖搖頭,「沒有。只是年紀大了,耳朵有點不好使而已。」
「哦?」他指了指桌上的兩張芯片,眼楮一下子犀利起來,「跟宸兒說,這兩張是假的。讓他給我帶他手上那幾張真的回來。」
司馬父模模帽沿,掛了電話,有點為難地微笑,「恐怕少爺不是那麼容易就範,他似乎也意識到你老人家的計劃。而他也……」
「不管他願不願意!」語氣不可反抗。
「那要再次派她出去嗎?」
「隨便你,失敗品早就應該消失了。你還叫啊武回收回來干什麼!」他有點不耐煩。
「哎呀,畢竟她也是……」
「不,那只是樣貌像而已,」歐陽父咬了咬牙,「還有,順便把之前逃掉的失敗品也給收拾干淨,再把鑰匙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