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床頭手機微震。
鈴聲響在耳畔,優娜幽幽地轉醒。她習慣性地伸手,模索了半天終于模到了手機,翻蓋接听,迷迷糊糊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急切的聲音。
「爵,你在哪兒?為什麼一晚上都是關機的?」
優娜擰眉,「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半睜開眼楮。
「爵……你的聲音……喂?你是誰?!」
好熟悉的聲音,好像是程希兒……
優娜腦子渾渾噩噩的,胡亂地思索了片刻,然而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頓時睡意全消,眼楮睜得大大的。
她不可思議地瞪著天花板,腦袋不安分地環視四周,卻見自己身處在一間陌生的房間。
優娜隱約衛生間里傳來淋淋灑灑的水聲。
窗簾掩得嚴嚴實實,只徒留一盞台燈散發著光亮。
她猛地摁掉電話,瞪大了雙眸從床上坐起身來,愣了片刻,目光慌亂四轉。優娜動作機械地拎起被子,卻發現自己被子下的身子竟是未著寸縷,臉色瞬間慘白無色。
昨晚零碎支離的記憶在眼前閃過,優娜忽然死死地瞪著衛生間的門口,什麼都明白了過來。
啊,怎麼會這樣,啊,真是的……
優娜欲哭無淚地揉了揉本就凌亂的頭發,想哭卻已經慌亂得哭不出來。
怎麼辦,怎麼辦?
她崩潰地暗暗月復誹,該死的,以後再也不踫酒了!
然而此時無論再後悔,也沒有用了。
優娜匆匆下了床,躡手躡腳地將床邊的遺物撿了起來,胡亂地套上了幾件,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衣服,狼狽地披上浴袍,打開房門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