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嵐努力地回想,「你說的新娘,是上一次坐在裴雅爵身邊的那個女人?」
優娜唇角一抽,點了點頭。
一嵐無不認真地歪著頭問︰「她,真的只有二十幾麼。」
听見如此毒舌的暗諷,優娜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嵐還故作無辜地笑說,「這是真實想法。」
走出優娜提出請一嵐喝咖啡,于是便拉著他走進了星巴克,優娜買了兩杯摩卡星冰樂,正打算找個靠窗的位置,卻意外地發現坐在窗口邊的奧赫莉,驀地石化。
奧赫莉一眼看見了優娜與一嵐,眸光一閃,招呼道,「優娜,一嵐,是你們,來,過來坐。」
一嵐走過去,優雅地坐了下來,問好︰「伯母好。」
奧赫莉听了笑意越發明亮,她打心眼兒里喜歡這個孩子,對他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都很是滿意。優娜正要坐在她身邊,奧赫莉一個眼神,于是某人乖乖地坐在了一嵐的身側。
「你們怎麼來這兒喝咖啡?」
優娜默默地攪拌著,一嵐倒顯得大方許多,說,「方才陪著優娜挑了參加她哥哥婚宴的禮服。」
奧赫莉眉梢一揚,「你為她挑選的嗎?我很期待呢。」
一嵐笑了笑。奧赫莉又聊了些其他的話題,驀地問道︰「一嵐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優娜嗔怒地瞥了她一眼,奧赫莉渾然未覺,一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優娜,微笑著說︰「父母都不在了。」
他說得雲淡風輕,優娜卻是心頭一怔,原來他那一天說的都是真話?他的父母真的都不在了?
奧赫莉有些吃驚,有些歉疚,「抱歉。」
「沒關系。」
優娜難堪地轉過頭望著窗外,只听奧赫莉又問道︰「家中還有些什麼人?」
「沒有了。」
「啊,那怎麼會……是一個人長大的嗎?」
「嗯。」
「我說呢,一嵐看起來可是個成熟的孩子。」
一嵐微笑。
奧赫莉發揮了未來丈母娘的本性,很是認真地問了很多問題,事無巨細,一嵐微笑著一一答來,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倒是優娜,感覺很是不好意思。
直到將奧赫莉送上了計程車,優娜這才慚愧地轉過身,悻悻地說︰「抱歉啊,媽咪似乎問了很多不該問的。」
「沒什麼。」一嵐說,「作為一個母親,自然要為女兒的幸福考慮。」
奧赫莉似乎對一嵐很是滿意,優娜無奈地扶額說,「哎,媽咪也真是的,連那樣的問題也問。」
一嵐的腳步忽然一頓,他輕然地說,「其實,我倒覺得,有這樣的媽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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