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看著他,心中暗襯,只不過是僥幸一局而已,沒理由還能繼續贏下去。大
所有人都押下注碼,連續幾輪下來,少年手邊的籌碼已是越發得可觀。從起初眾人對他的輕藐,直到現在紛紛起哄著跟在少年手後押注,火熱的氣氛在賭廳里形成了一道鮮明的對比。
盡管贏了很多籌碼,然而少年臉上仍是波瀾不驚,只是微笑著把玩著手上的籌碼,莊家額前冒汗,已是不敢下手了。
越來越多的賭客跟在少年身後,莊家遲遲未下注,少年揚起臉來,懶洋洋地豎起一個手指輕輕搖了搖,淡淡地道,「你不行。」
莊家大怒,原本今天能夠大豐收,然而因為他的到來卻輸得慘了,心情差得一塌糊涂,這個少年還如此的挑釁?
越想越惱怒,他沖向少年揮起拳頭想要好好教訓他,身邊的人忙是將他攔住,在他耳畔耳語道,「這個人,只怕是不好惹啊。」
少年微笑著望著他,臉上毫無懼色,身邊走上一個穿著紫色制服的荷官,將少年所有贏回的籌碼認真地收好,在他的耳畔耳語了幾句,並且遞上一張卡片。
少年看了卡片一眼,回過頭望著大廳那一張瓖金的賭桌,微微一笑,說,「的確,我對‘shy」很有興趣。大」
「希米舞」是經常與百家樂相提並論的一種游戲。它是法國級別最高的貴族們在私人賭博沙龍里常玩的游戲。
然而……
眾人望向那張賭桌坐下的那個男人,在這個賭場玩的人怎麼會不認識他?
那正是如今拉斯維加斯聲名赫赫的賭王,奧凱•迪諾。
————
「哎,我今天得去一嵐公寓,今天那小子去拉斯維加斯踢場子了,所以,我得替他保護好他的女人。」
「……」
「你忘了嗎?就是那個奧凱•迪諾,前陣子在蒙特卡羅賭場搶了我們的地盤,到處放高利貸,最近可是猖狂的很呢。所以呢,總要有一個人去挫挫他的銳氣才行。」
「……」
「這次玩大的,以一嵐的性子,不將奧凱那混蛋給玩殘了,是不會作罷的。看在和我斗了那麼多年的份上,我打算送奧凱一副水晶棺材,哈哈。」
公路上,紅葉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掌著方向盤,敞篷跑車一路疾馳,她時不時看著導航,一邊又笑著說,「好了,小英熙,就聊這麼多了,掛了。大」
掛下電話,紅葉對著後視鏡撥弄著額發,回過臉直視前方,將油門一踩到底。
……
拉斯維加斯,一樓大廳氣氛詭異的緊張。
所有樓層的賭客們紛紛結束了賭局,興致勃勃地圍在欄前,圍觀這場世紀賭局。
奧凱是全美的第一賭王,也是拉斯維加斯的一大傳奇人物,名聲如雷貫耳,賭術精湛。
不過,坐在他對面的人兒,卻絲毫不將他放在眼中。
一嵐好整以暇地環臂坐在桌前,雙腿優雅地交疊,一身黑色的襯衫,風度翩翩,氣質英氣逼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王者氣場絲毫不遜色于這位賭王。
奧凱雙手交握撐在台上,饒有興致地問道,「年輕人,你喜歡怎麼玩兒?」
一嵐微微揚眉,「在玩之前,與我下個賭注吧?」
奧凱笑著問,「哦?什麼賭注?」
「一局定生死,你若輸了,你的左臂與所有的籌碼都歸我。」
奧凱眼中看不出任何喜怒,心下卻有絲警惕。這個少年,似乎第他十分了解,就連他是左撇子,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他笑了笑,幽幽地放緩了語調,「有意思,那麼,若是你輸了呢?」
一嵐邪魅一笑,身子微微傾前,一字一節地道,「若我輸,那麼,請你隨意。」
「OK,是個有趣的游戲。」
奧凱當然不會怯步。他一向很自負,尤其是希米舞,這是他最擅長的紙牌賭博,從未落過下風。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押下了所有的注碼,坐莊。
一嵐從方才便贏了可觀的籌碼,因此這一場賭局空前的緊張。所有賭客均是默默站在一邊,他們沒有足夠的籌碼,加入這一場賭局。
發牌員開始洗牌,規則很簡單,誰的兩張牌加起來的點數最接近9,誰就能贏,其中,運氣佔了很大的成分。
奧凱小心地看了看手中的點數,一張9,一張3,加起來是2點,很小的數字。
他看了看對面,卻見一嵐仍舊環著雙臂,微微垂眸,並沒有看牌,神情自若的模樣,令人頓生詫異。
奧凱點了點桌,示意補一張牌,第三張牌是4,便是7點,已經是偏大的點數,而對面則沒有任何動靜,甚至沒有觀牌,于是奧凱果斷了加注。
一嵐微微一笑,緊跟著疊加,兩個人不斷將籌碼推至更高,而至始至終,他始終沒有看牌,因此,一嵐的牌,徹底是個未知數。
奧凱點了點桌,示意要推牌。兩個人的點數被亮開,他忙是看了看對面的點數,徹底得驚怔在原地,緩不過神來。
一嵐淡淡地道,「很遺憾,我是天牌。」
奧凱猛地起身,失去了冷靜,大聲叫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是天牌!!」
賭客們也是匪夷所思,賭廳里一下子炸開了鍋,賭王敗了,且完敗給了一個不過看來十八歲的年輕小子!雖然的確是不可思議,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一嵐沒有看牌,根本沒有出老千的可能。
奧凱驚慌失措,他下意識地握住了手臂,轉身便要逃。一嵐豁然睜開雙眸,身影如鬼魅一般將他攔住,勾腿,擒拿,動作一氣呵成,轉眼奧凱就被他壓制在了地上,動彈不得。